叫做胜男,一个床铺的,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她家重男轻女,每个儿子,就希望女儿能有男孩般的气魄,这样的名字却有着不同年龄的忧愁。
胜男是县市大人的女儿,向这种县市级别人家的姑娘是不准备入宫选妃的,然而胜男的的父亲将唯一飞黄腾达的机会寄托在了胜男的身上,于是变卖家当,用钱收买官员,让胜男躲过了一劫,入宫成功。
“寝宫?还没这么快呢,虽说全都是被皇上选中的秀女,但是还是要过第一关的,就是侍寝,如果侍寝成功的话就会分配一间好的院子,如果不能得到皇上的喜欢,那就只能被分配到酒池瀑那个方向的破院子了”。
“还有这种说话?”,安简看电视里说的,不都是翻牌子么?因为后宫佳丽太多,然后没翻着牌子的秀女很有可能就孤独终老了,如今这趋势来看,怎么和电视剧上的不一样,皇上还一个个的实验,实验不成功就要孤独终老了。
“这样一个个的实验,皇上确定不会玩坏了吗?”,安简陷入深思着,很难想象云浅一晚一个轮流着换的场景,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说什么呢,安简!”,胜男小心翼翼的拉扯了安简的衣角,“皇上乃天子,怎么会坏呢?这样的话莫要比人听到了”。
“你不懂,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历史上很多纵欲而英年早逝的皇上的”,安简振振有词的说着,看到那胜男脸唰唰的红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还是个孩子”,安简锊了锊耳根子的碎发。
“不过你”,胜男突然转过头来,哀怨的眼神看着安简,“安简你可能没有我们好运一些”。
“我没好运?难不成我要被实验两次”,从胜男瞳孔里,安简惶恐的长大了嘴巴,一种恐怖油然而生。
“什么实验不实验的,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有话直说,等会说出来你可别哀怨,心要放宽才行”,胜男说着,连连叹息。
“你说吧,已经没有比现在跟糟糕的事情了”,安简拍着胜男的肩膀,确实没有比待在皇宫更糟糕了。
“虽说这储秀宫里的每个人都要被抬出去,但也是按照妃位来的,妃位级别越高被选抬去皇上寝宫的机会就越大,而安简你是这储秀宫妃位最低的答应,恐怕要等到储秀宫上百号的秀女全都走光了,才能被选中”。
“恩,说不定到时候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忘了我”,想到这里,安简倒是沾沾自喜的,脸上渲染开来的微笑,想来自己运气也不算太差。
“你没事吧,是伤心过度才会悲极生乐吗?”,胜男看着安简反常的神态。
“恩~可以这么说吧”,安简摸了摸胜男的脑袋,“无论在哪里你要记住,你所想的并非别人所想,你所要的并非他人所要的,就可以了”。
胜男垂下头来,看不清的表情,“我只知道这次入宫我一定要家族争光,父亲和母亲都等着我受宠呢,加重没有哥哥弟弟,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果失败了,我们家族就彻底倒了”。
胜男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伤感,灰暗无神的目光有着一种叫做无助的东西,那是安简不能理解的,没有亲身经历,就永远不能站在别人角度去理解别人伤。
“没事的,你这样特别,皇上一定可以看上你的”,安简还是安慰了她。
胜男仅仅只是腼腆的笑了。
就这样,安简平静的看着储秀宫的人数一天天的再减少,而安简却镇守在了储秀宫。
就连她能谈得上话的胜男也离开了,因为胜男的关系,那一天安简还特地打听了,胜男算是成功的被安排到了一个不错院子,不知道是不是该替她开心,算是距离她父母期望的进了一步。
送别储秀宫中最后一个秀女,一下子院子空荡荡的,寒冷和寒风使这个院子越发的冷清了。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三天的早晨,敬事房的公公来宣旨了。
安简接了旨意,便被随着他们上了轿子,坐在轿子里不知道要被抬到哪里去。
“姑娘听得到我说话吗?”。
轿子帘子外面传来的声音。
会是谁?记忆中皇宫里没有认得的几个人,安简将帘子掀开了一角。
“你是?”,侍卫装束,左看右看就是觉得眼熟。
“还真是姑娘你,我是通过静妃找到姑娘你的”,侍卫说着,见安简不太明白,又道:“静妃名讳是胜男,她是估摸着今天是姑娘,让我照顾照顾姑娘,所以我就插进来了”。
原来是胜男,只知道她被分了间好院子,没想到还有了妃号,“静”和她很搭。
“这次来不仅仅是受了静妃来照顾姑娘的,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姑娘的帮助,不知道姑娘还记曾经的贰妃娘娘吗?”。
我们?安简捉摸着猜测着,记忆回放,上次酒池瀑过于匆忙,所以就将受了重伤的花菇交给了瘦子,再看看眼前的这个侍卫,瘦不拉几的,难怪会有几分印象,这不就是酒池瀑里的胖子瘦子。
“恩”,安简点了点头,静观其变。
“什么声音,谁在那里说话”,公公转过身往后看着,看着轿子周围。
“这个给你,看完及毁”,瘦子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安简的手里,帘子被放下来了。
安简打开折叠很好的字条,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安简有开始的不可思议,到中间的欣慰,最后倒有些苦恼了,苦恼瘦子摆脱她的这件棘手的事情,这字迹不是男人的笔记,相比是花菇的字迹,也只有花菇才会提出了这种完不成的无力要求。
“到了,姑娘下轿子吧”,公公的声音就在马车旁边。
这么快?
帘子被掀开了,一张太监脸看着安简。
“姑娘下来吧”,公公将安简扶了下来。
弯腰从从脚踏上下来,仰头望去,“汤沐阁”,红匾上三个字十分的显眼。
她来过这里,自然知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
“这是要干什么!”,安简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硬邦邦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