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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节

“容翎,你要吓死我嘛。”

大半夜的,突然杵在这,魂都要吓跑了。

被她这么一闹,容翎松了一口气,似乎也忘了那挥之不去的压抑,坐在南笙的身边去搂着她,“怎么了,哭成这样?”

南笙有点羞涩与尴尬,眼珠闪了闪,指着屏幕说:“不小心,看投入了。”

她说完,只见容翎俊逸的眉毛不可思议的一抖,朝电视上看了一眼。

恰好这个时候演的是女主灰姑娘试图挽回王子的心,而王子却沉迷在这种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感觉。

刚和青梅恩爱完,又对灰姑娘温言软语。

“…”

容翎觉得嘴角一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真不知道这些编剧的脑子怎么想的。”

“…”

不过转念一想,容翎噗嗤一笑,搂着南笙,亲了亲她的眼角:“老婆,我这么晚回来,你不会又在胡思乱想吧?”

“…”

南笙觉得她的眉心都在跳,明明刚刚觉得很伤心的事,可是容翎一回来,她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怎么可能。”

“我就是看女主太可怜了,如果她不知道就算了,还有,那个女人更过分,居然把他们的床照发给她,可她不敢戳破,只能装作不知道。”

南笙将话题引导电视剧上。

容翎揉揉太阳穴,俯身将南笙抱起来,低声说:“主要问题并不在女人,而在于男人,他没有能力调节家庭矛盾,也没能力去维护妻子,打着爱的名义娶了人家,却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有问题不去解决,不从自身考虑,一味的选择逃避,甚至还在另一个女人那里寻求安慰,这样的男人,我还真不想评价。”

其实他看出来南笙并不是单单因为这个狗血的剧情而伤心,虽然不知道她联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愿意顺着她的话说,表达自己的看法。

南笙有点惊讶的看着容翎说的话,容翎好笑的蹭蹭她的额头,语气诚挚而坚定:“放心吧,我们容家的男人可都是从一而终的。”

而且,从他想娶她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考虑到了,不会让南笙因为他,受到任何人的委屈。

这点,从华菁这么快就转变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容翎。”

南笙伸手拍拍他的俊脸。

噗嗤。

“我什么样的?”

容翎笑着问她,将那只受伤的手不经意的藏到身后。

“就是好样的”。

南笙笑着不语。

她一直都知道,在他看着放荡不羁的外表下,是一个很睿智很有思想的男人。

可能是被保护的太好,或者是他习惯的不想出风头?

心里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想法,还没等细想,就听容翎对她说:“都几点了,还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澡。”

说着,容翎从床上站了起来。

“等等。”

南笙眼尖的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从床上坐起来,就去拉他的手。

容翎闪了一下,只好把手伸了出来。

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有几个针眼不说,手背上的骨节都青肿不堪,好好的手,弄的非常狼狈。

“…”

“怎么弄的?”

南笙心疼的皱眉。

白皙的指尖还不小心按在了手心的伤口上,容翎眼皮一跳,不过这点疼还不至于让他出声。

“没事的,我结实。”

容翎眨眨眼,一脸的无所谓。

看他明显不想解释,南笙叹了一口气,也不再问他。

她松开了手:“你先去洗澡吧,伤口不要沾水。”

“好,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容翎走进浴室。

南笙收回了目光,穿鞋下床,将医药箱翻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

她心里无奈又心酸的叹了口气。

同样的时间,太子已经回到了f国。

别墅的游泳池。

男人正一圈又一圈不嫌疲惫的游着,有力的臂膀,健硕的胸膛,还有那双若隐若现的大长腿,紧绷的,无一不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

管家垂头站在不远处,心酸的捧着一个浴巾。

这话还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太子从r市回来,便推掉了所有会议,直接回了别墅,管家见他心情不大好,识趣的没敢打扰,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太子今天居然主动想要那方面服务。

难得主子这么积极,管家当然欣然去准备了,这事虽然少,但不是没有,太子是正常男人,自从路琪离开之后,虽然他某方面需求有些减少,但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次数不多,也没固定的留过哪个女人。

可今天出乎意料的,一连换了十个,都被太子撵出来了。

理由并不是对方不好看,或者身材不好,而是一句让管家心肝俱颤的一句话,太子他说,没感觉。

没感觉!

他找的女人让主子没感觉!

他还有什么老脸再在这混下去了。

管家心酸的想。

这不,欲火焚身的某人,正在游泳池里扑腾着呢。

一会,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

半个小时之后,只听哗一声,男人单穿着一条泳裤走了出来,阎渊和容翎的身高差不多,但和容翎那匀称有致的肌理不同,太子的胸膛是有肌肉块的,还有几道很深的疤,看上去年代久远,而且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冷。

管家垂眸递上浴袍,见对方冷着脸接过了,他才战战兢兢的说:“太子,对不起,要不,我再。”

“不用了。”

阎渊擦了擦头上的水,朝浴室走去。

这里是阎渊的私宅,在他八岁的时候,太子就已经脱离了阎家,单独出来住了,这里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一个城堡。

喷泉,花园,泳池,除了人很少之外,其他的一样不少。

就像南笙说的,有阎渊在的地方,总是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

阎渊刚换完衣服出来,抬眼见管家又低着脑袋走过来:“太子,二少爷来了。”

嗯?

阎渊系着袖口,“他最近倒是来的勤快。”

“…”

“小的去请。”

管家见太子没说不见,想去把人请进来。

“不用了,去备茶吧。”

阎渊捏了下眉心,余光瞥了一眼朝这里走过来的人影。

“…”

“你们都出去。”

阎源一进来,就冷声的将屋里的人撵了下去。

“呵,你这是来示威的?”阎渊勾眉看他。

屋内的几个仆人已经快速的跑出去了。

阎源转身将身后的门砰的关上。

抬脚朝沙发上的人走了两步,他双手抵在颜渊对面的茶几上:“你可以救她对不对?”

“…”

阎渊皱眉。

因为,此时他这个一向清冷如出家人的弟弟,居然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盯着他:“你不需要骗我,我知道的!你能找到他,只有你能找到他!我看见了!当年,我看见了!”

阎源有些语无伦次,而阎渊一向冰冷无常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裂痕,先是震惊,不解,随后是大怒!

他拎过阎源的衣领,将人拽了起来,拳头握的咯咯直响:“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阎源被拎着,没有反抗,二人有些相似的眉眼,一个在泛着厉色,一个清冷平静。

片刻,阎源的手,试图扯回自己的衣服,他说:“你比我大八岁,虽然从我懂事起,你就离开了阎家,但是我依旧很向往你这个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每次,我都是在仆人的带领下,偷偷过来看你。”

阎渊的手指紧了紧,只听阎源淡笑着说:“那一次,我不想上课,所以自己跑到了这里,可没想到,看到了那一幕…”

“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件事就像烂在了我的心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你又好奇又害怕,还因为那么一点微妙的血缘关系,我并没有想疏远你,直到后来,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哥哥居然是无此冷血冷心的一个人!”

说到最后,阎源一直平静的脸上,突然迸发了一丝戾气,他猛然的推开他。

“阎渊!如今,你还要见死不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