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有一个女人找到他,利用他的妻子和孩子,来悬壶堂做大夫,并且说了只做三年,三年之后,就放了他妻子和孩子。现在他的妻子和孩子住在小山村里,有人看守,就连他也只是时不时的可以去看看他们。他想要报官,可是却无法离开这些人的视线,他心中无比愤恨,却为了妻子和孩子不得不妥协。
看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景华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您妻子和孩子在什么地方?您只管告诉我,我找人去看着他们,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人带走。我也不敢保证事成之后能有什么前途,不过您医术好是真的,到时候看您的打算,若是您想继续行医,我便为您保驾护航,若是您不想,到时候我自然会给您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您安稳后半辈子,如何?”
王老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么多年他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既然我将这些话说给你了。自然便不担心帮忙是什么后果,只不过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虽然不知道那鼻子与其他人在忙些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你只要能抱住我妻子与孩子的命,将他们安稳后半生,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
他一双眸子里满是痛苦与叹息,“纵使一生救人无数,可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我,不甘心哪。年轻人,我能相信你吗?”
景华沉默了一下,随后便是坚定,“自然能。前辈,您一生救人无数,好人是会有好报的。您放心,我不光能保住您妻子的命,还能让您一家团圆。”
“这便好。”听到景华的回答,王老便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现在时间不早了。既然你说两个时辰,应该快到了。 我每个月只有一日能自由的出去,这是我与那个女子说的,每个月必须要亲自上山采药一次,当然了,有人跟着我,只不过那些人都不愿意跟着我上山,只愿意从山脚下等我。大抵明日后日,我便会主动要求说去,不过具体哪日,你应该会知道。”
景华点点头,“您的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去山上等着您?”
“正是。”
接下来景华也不再耽误,她快速上了楼。见到正在九方旁边守着的文成的时候,不由得点点头,示意自己好了。
等到了屋子里,她脱去外衣,见到正往回走的文成,当即对着他使了个颜色,开口道,“来人啊。本公子脚腕疼,来人啊。”
而文成也适时的走到那依靠在墙边睡着的九方身边,拍拍他的脸,将他叫了起来。
再说这九方,他感觉自己的脸很疼,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不过一瞬间,他便睡意消散,当即警惕的看着文成,“你在这里做什么?”
文成早就与景华商量好了如何对付,既然不甘示弱,冷冷道,“我们公子说脚腕疼,还不去叫人来!”
那九方还是怀疑,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怀疑的目光扫过文成,两个人对峙。
景华远远的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你们当本公子是个死人哪?看什么?还有你,你们姑娘没让你照顾本公子么?去叫人啊。”
那九方见到她正站在自己屋子门口,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眉头还紧紧的皱着,不由得冷着脸打量的看着她。
景华自然不怕,“既然你不去,明日我便问问你们姑娘,你们悬壶堂让病人留在这里,便是如此对待?”
这九方似乎很是敬畏邵颜,听到这话,当即皱了眉头,然后转身下去了。
没过多久,一脸睡衣的白胡子老头走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没好气的开口,“只是一个小小的脚腕伤,公子便如此,若是再大的伤岂不是要上天?”
景华这次可没有笑嘻嘻的,而是毫不留情的靠着椅子后背,一字一顿的道,“本公子出了银子,说怎么样便怎么样。”她倨傲的看着九方,对着他轻蔑的一指,“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见到她这样的举动,白胡子前辈自然是没什么好感的,当即表现出一副十分厌恶的样子来。他不说话了,径自找出膏药,对着景华的脚腕“啪”的一贴,便没好气的走了,走之前还扔下一句,若是你们再半夜打扰我,明日拼了这条命老头子也不给人看病了。
景华自然是没有好话的, 一通摔打。
而打量的看着她的九方自然也少不了,她没好气打破,“还有你,晚上竟然打瞌睡,叫都叫不醒,你们主子便是让你这么看着悬壶堂的?”
看着九方眸子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不着痕迹的勾勾唇角,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她也不再闹腾了,明日还有的要忙,若是现在不睡一会儿,明日更是睡不成了。
清晨,邵颜一来,便听到王老与她说这件事。虽然是威胁王老,可毕竟还是要用他,她的那些药品虽然管用,可还是要断症断的准才行,她对于这方面根本是一窍不通,悬壶堂的牌子,都是王老打下来的。可看着景华的样子,若不是有什么后台,想来也不敢如此嚣张。想到自己让人送出去的那封信,邵颜心中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