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骗子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手气,一时之间红了眼睛,当即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锭子,扔了上去,“押了。”
经常来赌场的人,都知道这骗子是什么货色,于是以为他是从哪里骗来的银子,笑嘻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彼此心领神会。
没过多久,这骗子便将那金锭子和刚才赢来的银锭子全部都输了回去。
骗子自然不甘心,想将金子掏出来继续赌,最终却是咬咬牙,出了门本来是先来了赌场,还没去青.楼,所以强忍着,到底还是走出了赌场。
出了赌场之后,这骗子便去了自己常去的那柳儿胡同的暗娼馆,相比这外边的地方,那柳儿胡同的已经是便宜了许多。想到手中的这些金子,倒是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的。
他顿时眼睛一亮,不由得想明白了。若是从自己家中经常梦到那些人,看着那佛像也觉得可怕极了,骗子觉得大抵是因为那些佛像的缘故。虽然她是个没良心的人,可面对着那些,到底还是心虚几分。
想到这个,他下定了决心,从这里住个几天。
再说那柳四娘,因为之前拿了卫朝言的银子 ,听着景华他们吩咐,说是若是这骗子来了, 便让人去给他们送个消息,这会儿好声好气的让骗子进去,又悄悄的找了个人去给他们报信。
骗子想到自己从前卖过来的姑娘春杏,又想到这姑娘那柔.软的身段,顿时心神一窒,对着柳四娘便大大咧咧的喊道,“春杏呢,让春杏出来伺候爷。”
那柳四娘眸子里鄙夷一闪而过,即便是他们这些青.楼楚馆里的人也是讲几分道义的,这样将自己的女人卖到了这里,到底还是有几分不齿的。
柳四娘微微一笑,捏着帕子阴阳怪气的开口,“哟,爷还真是长情呢。每次来了都找春杏。”
那骗子没有听出这话中的讽刺,只想着早点睡上春杏,有些不耐烦的扔给了那柳四娘一锭金子,“快去!”
柳四娘一看,顿时笑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了,对着远处喊道,“春杏, 出来接客了。”
再说春杏,看着自己面前的“活神仙”眸子里满是恨意,不过想到那日找她来打听事情的两个公子, 她聪明的猜测到,这骗子可能要完了。想到这里,她抿抿唇,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走到骗子面前,轻声笑道,“老爷,我带着您过来。”
这骗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摸了春杏的脸一把, 笑嘻嘻,“春杏啊,你是不是还在怪老爷把你卖进来啊。”说着话,他还动手动脚的看着她的首饰,“哟,瞧瞧你这玉簪子,戴着可真好看。若不是老爷将你送到这里,许你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啊。”
春杏眸子的恨意简直能掐得出水来,从前被一个畜生打骂,现在被无数人睡,这便是你过说的好日子。不过想到之前那位公子与自己说的,脸上又恢复成了一片冷然,嘴上还是道,“老爷说的是。”若是老爷你死了就更好了。
她心中的话,这骗子自然不知晓。好几日没有女人的他,着急的将人带到屋子里便开始行那敦伦之事。
而柳四娘这边,她收到那金锭子,先是十分高兴,咬了咬发现分量很足。在这地方来的都是一些不那么富裕的人, 柳四娘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金灿灿的金锭子了,于是情不自禁的便拿在手上把.玩起来,却不曾想,对着油灯,却看出了一点端倪来。
忽的,她变了脸色, 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金锭子仍在地上,“穷酸鬼!”
景华与卫朝言找人做的这金锭子,分量上是够的,只不过若是仔细看却也能看出来。那骗子只看了上边的一个,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便拿着金子出来了。
柳四娘本想着直接去将人赶出去,可是想到那两个阎王似的公子,又想到自己已经差人过去送消息了,只能忍下。
景华与卫朝言接到了消息之后,当即便要赶来。最后还是卫朝言摁下了一直蠢蠢欲动的景华,让她留下来休息。
他径自去了柳儿胡同,悄悄到了柳四娘的屋子,看着她声色俱佳的表演,于是扔出银子来,“今晚,不管看到了什么都别出声,知道么?”
“是是是。”柳四娘咬着手中的银子,又仔细观察着,发现这银子是真的,才谄媚的笑着开口,“那公子,还是按照你原来与我们说的么。”
“对,明日.你装作才发现金子有问题的样子,将这骗子赶出去,到时候 找人追着他打就行了,注意,将人引到赌坊的那个方向。”
柳四娘得了银子,哪里有不听的道理,于是又仔仔细细的将卫朝言说的话记到了纸上,这才作罢。
回去之后,卫朝言看着坐在主厅喝茶的景华,不由得开口道,“准备妥当了,大抵明日,便能将骗子逼到小山村里。”
“好,那明日我们准备准备,从山上与白胡子前辈说话之后,直接去那小山村里? 你告诉柳四娘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别到时候和我们撞上。”景华促狭。
卫朝言似笑非笑道,“看来丞相很不相信我。”
“自然没有,不过,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那车夫传来消息,说是要与我们见面,还是老地方?”
“好,越快越好。”卫朝言略一思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
景华点点头,这次她必须要去,那日卫朝言说那个人看到他了,可是过了这么久才联系他们,许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
乱葬岗那边他们还在让人看着,只不过去扔尸体的次数,却比从前少的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景华便看向欲言又止的卫朝言,坚定道,我“这次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