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麻烦？”

穆远一点都不生气，脸上挂着和刚刚逗少女们笑的温和笑容，杰克浑身一僵，“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没以为是什么。”穆远笑说，“从我们分手后，我就怕自己想太多，误会了你，十六岁时脸皮厚追着你跑，也不怕被拒绝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这过了几年，脸皮看着厚了，自尊心也强了，哪儿敢和十六岁时那么没脸没皮呢。”

杰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足以把人冻僵似的，穆远却一点都不怕他，还差点吹起了口哨，杰克压住了心中涌起的怒火。

“我全须全尾地坐在这里，好好的，别气了。”

“全须全尾……”杰克咬牙切齿，“去年在金三角也是不知轻重，你的人都警告你迅速撤离，你非要找到配方才走，那玩意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豁出命去拿？”

“当然重要了。”穆远说，想起了女特工的话，心里抽了抽，状似无意地说，“你好意思怪我，不是你为了那十八亿美元，故意暴露我吗？”

这可是他实话说的啊。

哦，也不算是他实话说的，是雷曼说的。

杰克在他清澈见底的眼光下，面不改色，“对！”

“心狠手辣！”穆远板着脸，别开了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杰克既然不想他知道，那也就算了，不提就是了。

“那十八亿，就这么重要？”

“很重要！”杰克蹙眉，“十八亿能带来许多益处，谁会嫌弃钱多。”

“说的也是，我的命当然没有十八亿重要了。”穆远凉凉地说，“你也如愿以偿了，你看我帮你牵制了一大批人进雷区森林，你才能执行计划，把他们剿灭，拿到了十八亿，说起来你应该分我一半的，独吞实在是没风度。”

杰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穆远还不放过他，“听说你也中了枪，还不止中了一枪，差点命丧黄泉救不回来了，雷曼还阴阳怪气地来怪我，你说，他怪我做什么？是我开枪打了你吗？我自己还差点死在雷区森林里呢，我冤不冤，潜伏几个月，一分钱没捞到，还惹了一身腥，啧。”

杰克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冷静！

穆远笑吟吟地看着他，“中了几枪啊，疼不疼啊。”

“不疼！”

“哦，你这么心狠手辣，又没有什么感觉的，自然是感觉不到疼痛。”

“知道就好！”杰克冷笑说，“比你强点！”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

“穆远少校人见人爱，我怎么敢对你有什么不满。”

“你总算说了句实话，说起来，一枪换十八亿，你也不亏是不是？”

“对，一点都不亏！”杰克的声音从牙齿里蹦出来似的。

穆远说，“所以，雷曼为什么要找我麻烦，你也管一管你的下属，他管的太宽了，这样不好。”

“多谢穆远少校提醒。”

“不客气。”穆远存了心要把他气死似的，“你还不开车，我急着见何春旺大少爷呢，停在路边吵架，你是不想我见何春旺吗？”

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