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道:“在哪?”
安格斯说了个酒吧的地址。
陈立果出去的时候,伊淮也正好在家里,他看到陈立果换了衣服,随口问了句:“先生要去哪儿?”
陈立果道:“有人请喝酒。”
伊淮闻言有点惊讶,他知道陈立果向来不喜欢这些场合,若是真去了那肯定是对面面子太大。
伊淮道:“去哪里?”
陈立果随口说了个酒吧的地址。
伊淮一听,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全部咽进了喉咙——他到底是想看看陈立果的反应。
陈立果到酒吧的时候,发现酒吧里空无一人。
走到吧台附近看到安格斯穿了一身调酒师的衣服,正朝着他笑。
不得不说,如果是个gay,那定然会被这个模样的安格斯吸引,他本就长得英俊,调酒师的衣服更是显露出他的好身材,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你来了。”安格斯笑着道,“我为了你调了一杯酒,尝尝?”
陈立果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端起来轻抿一口,他知道安格斯虽然不靠谱,但应该不会蠢到在这里给他下药,所以并未多做防备。
酒初入口极烈,辣的陈立果微微皱起眉头,但当到了舌根时,辛辣之味却逐渐化作醇香,顺着咽喉荡进胸腔,陈立果捂住嘴,低低的咳嗽起来。
安格斯道:“如何?”
陈立果虽然不愿,但到底是赞了声好酒。
“我其实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安格斯道,“我的外祖母是个混血儿”
陈立果懒懒的看着他,也没搭话。
安格斯继续道:“我喜欢中国,这个国家很漂亮,恩,人也很漂亮。”他笑道,“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陈立果道:“你的外祖母没有教你,中国男人不喜欢被别人夸漂亮。”
“没有。”安格斯耸了耸肩,他到,“她去世的很早,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
陈立果又抿了一口酒。
安格斯道:“这次来中国,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你。”
陈立果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玩着酒杯里的橄榄,他道:“我可不是你的收获。”
安格斯闻言笑了起来,他又递给陈立果一杯血红色的鸡尾酒,他道:“再试试这个。”
陈立果接过来,尝试性的尝了一点,发现这酒的味道非常甜,他皱眉道:“太甜了。”
安格斯道:“再来一口?”
陈立果又喝了一口,发现刚才觉得甜腻的味道不见了,舌头似乎已经习惯,之余下了香醇之味。
安格斯看着陈立果白皙的面容上浮起红晕,眼神也越发的迷离,他笑的满足,道:“如何?”
陈立果道:“不错。”
安格斯接着又调了第三杯。
陈立果已经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了,他皱眉道:“不能喝了。”
安格斯道:“最后一杯。”
陈立果想着只尝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便也没再拒绝。
安格斯递给了陈立果第三杯酒,酒是上层青色,下层橙黄,他说:“试试吧。”
陈立果试探性的抿了一点,他发现这酒没什么味道,迟疑道:“没有味道。”
安格斯笑嘻嘻的看着他:“没味道,就对了。”
陈立果眼前一阵眩晕,他这才察觉不对,咬牙切齿道:“安格斯——你——”
安格斯道:“啊,沈先生,你大概不太了解我们家族,我们家族里想要的东西,就算费尽心思也会得到……那一个亿的订单,就当做给沈先生的补偿吧。”
陈立果还欲说什么,眼前却一片天旋地转。
安格斯走过去,将陈立果横抱起来,看着陈立果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的模样,低头亲了陈立果的额头一口,他到:“沈先生,你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美啊。”简直就像最美的油画,用一个亿来买一副心仪的画卷,对安格斯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
陈立果如果还醒着,大概会骂这外国人真是不知材米油盐贵,一个亿——都能把一个人活活砸死了。
安格斯把陈立果带上了楼,然后认认真真的用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绸带,将陈立果的手脚绑在了床头和床尾。
酒吧里灯光昏暗还看不太清楚,现在有了充足的光线,安格斯就能更好的欣赏眼前的景色。他看着陈立果那比绸缎还要光滑的白皙肌肤,眼神是浓烈的欲、望。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安格斯心道这会儿还有谁过里,他走过去,刚一推开门,就被人一拳重重的打倒在地上。
浑身上下冒着煞气的伊淮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着倒地的安格斯,毫不犹豫的对着地上的人就是几脚。
安格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事实上如果硬来,他估计连沈煜城都打不过。
伊淮差点把牙齿咬出血,他说:“你这个混蛋想对沈先生做什么?”
安格斯咳嗽的根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先生”把安格斯丢到一边,伊淮走向了沈煜城。
那是一张黑色的大床,毫无知觉的男人躺在上面,他的手脚被同样是黑色的绸缎束缚在床头和床脚,眼睛紧紧的闭着。
“沈先生。”伊淮的声音突然轻了起来,他看到了陈立果因为酒精变得有些绯红的脸,和同样染上了粉色的颈项。
伊淮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这般的糟糕,糟糕的他都开始痛恨自己的贪念。
安格斯咬牙切齿的用外语咒骂着,他踉跄着想要爬起,却见去看沈煜城的伊淮又走了回来。
伊淮面无表情的看着安格斯,然后伸出手一记手刀,重重的砍到了安格斯的颈项上。
安格斯带着惊恐的表情倒地。
伊淮沉默的看着安格斯,然后转身去翻了一下床头柜——他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
取了绳子把安格斯绑起来,还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伊淮将他直接拖进了浴室,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陈立果还在沉睡。
他躺在床上,好似一个被女巫下毒的王子,伊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低低的叫了声:“先生。”
陈立果没说话。
“先生。”伊淮说,“对不起。”
他慢慢的取了黑布,蒙住了陈立果的眼睛。
陈立果似有察觉,缓缓的动了动身体,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先生,我喜欢你。”伊淮一颗颗解开了陈立果衬衫的扣子,他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