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特莱克问道：“古一法师，是你救得我吗？我们现在都在哪里？”

古一道：“没错，是我。

是我把你你带到这里来的，我们估计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

一是为了躲避灭霸的耳目，而是为了让你恢复并增强自身。”

伊特莱克看过《奇异博士》的电影，知道古一法师修行的地点应该是在喜马拉雅山上的寺庙中，但是现在为什么将自己带到了一片墓地之中。

伊特莱克心中有种种疑惑，古一笑道：“如果有问题可以问出来，我可以帮你解答。”

伊特莱克道：“我们为什么要在墓地？这里是地球吗？还是其他的星球？

还有我不懂，灭霸派洛基来地球，已经试出了我的虚实，按理说是知道汉娜是我的盲点，那他为什么还要将汉娜杀死？

这样一来我不是会变强了吗？”

古一道：“你推测的没错，灭霸派洛基来确实是为了试探地球守护者的虚实，用以实行后面的计划。

可以对抗灭霸的一共有三个人，也就是奥丁、你和我。”

虽然伊特莱克拥有穿越者的金手指，但是自认为和灭霸奥丁古一还是没有办法对抗的，他们可是远远高过复仇者联盟中，随便挑出来一个，就算整个复联都绑在一起也打不过。

伊特莱克自知现在自己也许能称得上是复联中的最高战力，但是距离他们老三位还差得太远。

古一道：“一旦积累的足够，力量的强弱是可以发生质变的，在昏厥之前，你有没有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外涌？”

伊特莱克回想，当自己看到汉娜所在的大厦被炸作齑粉的刹那，脑中高塔开始崩塌，那些蝴蝶满天飞舞，它们的翅膀刮起的旋风试图将高塔卷上天空。

在高塔即将崩溃的时候，自己曾经感觉道有一股无法控制的强大力量从身体中涌出来。

伊特莱克道：“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也许是汉娜的死造成的。”

古一道：“就是这股力量，是你对抗灭霸的底牌。”

伊特莱克问道：“古一法师，我不明白，这股力量从哪里来？”

古一道：“这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他来自于规则。”

“规则？”

“没错，规则也被称作‘神性’，它是宇宙间最强大的力量，也是剧毒无比的毒药。”

伊特莱克第一次被人说迷糊了，以前可都是他对着别人一同心灵鸡汤，道：“古一法师，我还是不懂，神性是什么？”

古一道：“包括人类在内的任何智慧生物，变强大的过程，其实就是从兽性进化出人性，由人性进化出理性，由理性进化出神性的过程。

人类由狩猎进化到畜牧，又由畜牧进化到农耕，人类在演化中变强，而这些演化无一不是更加顺应宇宙的规则，让人类可以更充分地利用太阳的辐射。

人类的武器由长矛演化成枪炮，演化成核弹机甲，也是在顺应宇宙的规则。

当然，人类只接触到了宇宙规则的一个侧面，把它称作科学，而接触到其他侧面的文明，也许把它叫做魔法，也学把它叫做什么其他的东西，这本质上都是一回事。”

伊特莱克渐渐听明白了为什么说顺应规则是宇宙间最强大的力量，所谓规则就是连接因果之间的纽带，即做什么事情会导致是什么结果——

比如花费很少的力气洒下种子，会导致千百里种子的收获；

比如轻轻扣动下扳机，会导致一枚可以洞穿厚木板的子弹发射出去；

比如轻轻按下核武发射按钮，会导致整个地球被炸成两半。

只要洞悉了连接因果的规则，那就可以以小博大，让全宇宙的能量都为自己而运转，这也是灭霸为什么能相隔很远的距离，就可以利用因果律武器对自己发动进攻。

由此，早就在伊特莱克脑中形成的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蝴蝶效应的强大与否取决于自己对于宇宙规则的了解程度。

如果自己不了解牛顿三大定律，甚至连用蝴蝶效应给沙人精准地拍上一板砖都不能；

相同的，如果灭霸不了解广义相对论在超远距离的宏观上的影响，也没有办法精准地用人造卫星砸中汉娜。

不过伊特莱克认为，这是种还是理性的范畴，没有神性什么事，古一是不是故意将事情搞得很玄乎复杂想要唬住自己？

古一似是看出了伊特莱克的疑惑，道：“神性是理性之上的延伸，这也是它称为毒药的原因。

你想，理性走到尽头是什么？”

伊特莱克摇摇头，想不出。

古一道：“如果说理性是顺应规则，那么理性走到尽头就是成为规则。

东方有一句古话，叫做‘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意思是说，真正的贤者在历经沧桑的七十岁的时候，不会在做逾越规矩和道德规范的事情了。

这并不是他多么强大的自制力，要去守规矩，那都是年轻人做的事情。

到了那个年纪，他们已经不想再去犯规了，因为他们已经从内心深处被改造成了那样的人。”

伊特莱克点点头，他听说过这句话，好像是孔子说的，古一继续道：

“在拥有神性之前，人的理性是为了兽性和人***的。

食色性也，人们会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用理性去思考，去赚钱购物，去温柔地追求异性，而非像野兽一样抢夺强上。

就像你曾经和沙人所说，理性地开一扇门是去用一把合适的钥匙打开，不是靠蛮力硬撞。

但是一旦一个人的理性到达了极限，这就是他将要灭亡的时候了，他会失去人性从而获得神性。

一旦神性占据主导，那这个人的力量将会无比强大，但是会失去自己的人性，失去自己的欲望，失去作为人的所有想法。

试想，世界上什么力量最强大？

既不是灭霸也不是奥丁，而是大自然，也就是宇宙规则。

当纯粹到只有神性时，那时会获得绝对的力量，会与宇宙规则融为一体，成为抽象的规则的一部分，随之而来的是肉体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