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甘宁冷笑道:“战便战,我甘宁还怕他不成?”
谢玄看了甘宁一眼,说道:“在周瑜眼中,你如今已经死了,现在你不能上战场了。否则我的计策,必为周瑜识破!”
甘宁闻言,拍着大腿懊恼道:“哎呀,我竟然忘了这个,真是可惜,傅将军,黄将军,你们可得在战场上,多替我杀敌啊。”
“哈哈,兴霸放心,你的那份,由我包了!”黄忠,傅友德笑着说道。
谢玄下令道:“既然如此,我便将兵马分为三部,一部一万,另外两部两万。便由黄将军,傅将军各领两万兵马,轮流抵挡敌人的进攻。兴霸,你率领一万兵马,在山上平地建立营寨,召集军医,照看我军伤兵,以防发生疫病。黄,傅两位将军兵马伤亡了,在从你部抽调,以保证敌人不会杀上山来!”
“诺!”三人拱手领命。
很快,第二日便到来了。
果然不出谢玄所料,周瑜让文聘,石达开统领赵军兵马,两万兵马,分为两部,轮流攻山。
很快,两方便陷入激战当中。
黄巾军虽然人少,士兵战斗力不行,加之地形是以下攻上,但也架不住猛攻。赵军死伤惨重,汉军也有死伤。
赵军攻山间,后方又有士兵放射火箭,汉军虽然清理出了一条放火圈,但也有不少火箭射进山林。只是山上干柴,枯草都被汉军清理了,火势根本便被汉军控制下来。
赵军一连猛攻三日,三日皆是艳阳高照。
到了第四日清晨,居然又下起雨来。
文聘来见周瑜,说道:“周都督,我麾下兵马猛攻汉军三日,疲惫不堪,今日又下起雨来,还希望周都督能允许我军歇息一日,等雨势稍停,在行进攻。”
“你们疲惫,汉军比你们更加疲惫,我已经说过,攻打汉军,风雨无阻。如今下雨,更要逼迫他们雨天作战,如此才能让汉军尽快染上疫病。”周瑜一口拒绝道。
文聘怒道:“汉军会染上疫病,我军淋雨,不也会染上疫病吗?”
周瑜冷笑道:“你麾下兵马,皆是黄巾余孽,怜惜他们作甚?如果你不进攻,难道还指望我进攻么?我军若是病了,到时候你指望你麾下那些乌合之众,对抗汉军吗。
如今你主已经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若不从命,只会让你主陷入绝境,加快覆灭的速度!”
文聘闻言,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这就率兵冒雨进攻!”
文聘说完,便冒着大雨出了营寨,随后率领大军继续攻山。
汉军不得已,也只能冒雨出战。
陡峭的山路,被士兵踩得泥泞不堪,两方士兵流出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殷红一片。
一天雨战下来。
当天晚上,果然两方士兵都发烧感冒,得了疫病。
古代的发烧感冒,可不像后世那么简单打针吃药就好了,古代的医学没有后世那么发达,稍微控制不住,就可能一命呜呼了。
汉军这边还好说,谢玄让甘宁在平地上建造了防雨的营寨,专门安置伤病的士兵,又有医官负责照顾,汉军军中也有不少药物,士兵的病情算是压制下来了。
而赵军之中,却没有汉军这么好的待遇,士兵顶多就有点姜汤可喝,身体好的,睡一觉就康复了,身体不好的,就彻底病倒了,无力再战。
只是赵军却无法休息,除了少数病重无法起来的士兵之外,其他士兵,又被拉到了战场上去。
大雨,一连持续了八日。
赵军两万兵马,如今只剩下小半,其他人马大多战死,重伤无法再战,剩下的士兵,也基本上人人带伤,身患疫病。
这一日冲杀过后,文聘,石达开来寻周瑜。
文聘开门见山道:“周都督,我军已经和赵军恶战将近十天,这几天冒雨战斗,我军两万士兵,只剩五千余人。在打下去,我军肯定要全军覆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进攻汉军!”
周瑜沉声道:“你们士兵伤亡惨重,病倒无数,难道汉军就不是这样了吗?况且他们驻扎在林间,毒虫蛇鼠,情况比你们更加严重。尔等在攻打三日,最多三日汉军必定全面爆发疾病,三日过后,本将亲自带兵冲杀!”
文聘,石达开对视一眼,说道:“那好吧,我军就在攻三日,三日过后,还望江军亲自带兵冲杀!”
二人退下以后,周瑜对左右问道:“周德威呢?先前我让他率兵随同文聘冲杀,顺便查看汉军的情况,怎么没回来?”
正在此时,周德威进入营寨。
周瑜连忙问道:“怎么样,汉军如今战力如何?”
周德威脸色非常难看,说道:“将军,咱们出大事了!”
“怎么了?”周瑜大惊,连忙问道。
“你随我来!”周德威没有回答,走出了营寨。
周瑜连忙跟上,营帐外面,正下着倾盘大雨。
可周瑜没有去管,紧跟周德威的脚步。
不过多时,一行人来到澺水之畔。
周德威站在高处,指着江上奔流不息,汹涌澎湃的江水说道:“都督你看这江水?”
周瑜还未说话,一旁的周盘龙说道:“德威,这江水怎么了?如今大雨倾盘,江水自然浑浊不堪,我军将士都喝的这水,有什么不对吗?”
周德威却没有回答周盘龙,只是看着周瑜。
而周瑜望着江水,脸色越来越阴沉,陡然喝道:“不好,速速将营寨转移到高处,否则我五万兵马休矣!”
周奉叔连忙问道:“都督,怎么了?”
“你没发现,江水的水位不对劲吗?”周瑜指着澺水说道。
周奉叔望着江水,看了一阵,疑惑道:“没什么不对的啊。”
周瑜连连摇头,说道:“你不知水,自然看不出,如今连下暴雨近十日,必发洪水。可这江水,只是刚刚溢江,这说明,上游有人截断了江水!”
“不能够吧?”周盘龙沉吟道:“汉军被我军包围,根本没下过山,怎么可能截断上游呢?更何况这段时间,澺水水位没有明显的下降啊!”
周德威咬牙道:“只怕汉军早在半个月前,就截断江水了,那个时候水位骤然下降,我们根本不在。等我们来了,上游堤坝已经满了,水流溢出,下游水位已经回升了!
如今连下暴雨十余日,上游堤坝蓄水更多,一但汉军开闸放水,我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周奉叔沉声道:“那照你这么说,是汉军故意引诱我军至此了?”
“谢玄……好心机!我惯用水军,却不想今日在水上栽了跟头,速速回去迁移营寨!”周瑜咬了咬牙,当先向着营寨赶去。
周奉叔快步追赶周瑜,劝慰道:“都督不必太过担心,兴许是上游塌方,堵住了江水。更何况感觉在象山,也没有船只……”
周瑜喝道:“汉军既然截断堤坝,怎会无船?休再废话,周奉叔,你速速率领一支兵马砍伐树木,建造舟辑!”
周瑜进入营寨以后,江东兵马很快便行动开来,将营寨迁移到高处。
此等动向,自然为汉军察觉。
“将军,江东兵马已经在迁移营寨了!”士兵来到营帐,向谢玄等将禀报道。
谢玄冷笑道:“周瑜知水,现在才察觉?”
傅友德抚须笑道:“正是因为周瑜知水,才没料到将军会在他最擅长的地方对付他啊。俗话说灯下黑,若我与人对敌,旁人使水攻,我只怕也料想不到。”
谢玄笑了笑,对着傅友德下令:“傅将军,麻烦你带领一支骑兵前往上游,通知堤坝守军,该泄洪了!”
“诺!”傅友德拱手领命,率兵出了营寨。
谢玄又向着甘宁,黄忠下令道:“甘宁,黄忠让将士们待命,准备浑水摸鱼了!”
“末将等这一天很久了,终于能一雪前耻了。”甘宁哈哈大笑,与黄忠走出营帐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