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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秦萱拿着手里的那方帕子发了半天的呆,说起来,她还真是桃花满满。以前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喜欢她的女人可要比男人多多了……

果然她是投错了胎,应该去做男人么?

可是她没可能自个抹脖子,然后再来。她看着那方帕子老久,眼睛在鹞子上头直打转。过了会,塞进胸口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好歹是别人的心意,不能够随意糟蹋。她只能默默长叹了。

秦萱在房内长吁短叹,那边洛兰东西送出去了,心里高兴,和安姬车多说了两句话,安姬车眼神木木的,基本上是问什么,她就随便说两句。只求能把洛兰给敷衍过去就行,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事。

慕容兄弟那边的对话也不是很顺利,慕容泫和慕容明原先关系到还算是可以,不过自从慕容明不要面上的那薄薄的一层薄纱,直接道出自己对秦萱的心思之后,兄弟两个就有些微妙。

“段勒此人狡猾凶险,而且此时他并没有失去人心,若是要攻打他,必须要趁他措手不及的时候。”慕容泫对山东,可谓是五味交杂,曾经的少年意气在那里挫败,偏偏又是在那里遇见了秦萱。

“而且,他依有天险,上下一心。你如果想要从他这里打开口子,记住一定不能够急躁,另外还要拉拢人心。”慕容泫道。

“这次阿爷应当是派三哥去山东。”慕容泫不和他打架,慕容明自然不会欠揍的凑上去。他听着慕容泫的话,看来对山东的情况很了解。事先恐怕做了不少功课,可惜阿爷手一指,就将把他派去山东,慕容泫却只能去打高车。

“去不去山东,我无所谓。”慕容泫笑笑,反正他就没有指望也不想这辈子还是和前生一模一样,若是一样,有个什么意思?

“好,三哥这么说了,弟弟承哥哥的情。”慕容明道。

“记住,济南也就罢了,若是广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另外就算第一场打赢了,也不能放松警惕。”慕容泫嘱咐道。

“记得了。”慕容明笑道,“三个还有别的要说?”

“另外看好手下的人,别让他们有事没事就去撩拨晋国。”山东靠近晋国的北边,前生有个宗室就爱去扰边,这个也就算了,结果还被人家将领斩杀。那一家子人头都抬不起来。

“我知道了。”慕容明听着慕容泫这话,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和慕容泫说完之后,坐在那里笑,“怎么不叫秦萱进来呢。”

“你觉得在那件事之后,我还能叫他来见你?”慕容泫眼神突然之间就变了,看慕容明也没有之前那么和气,“你不要当我是傻子。”

慕容泫让秦萱陪着来,不过是想要慕容明知难而退,别再整些幺蛾子出来。

“要是个女人,我还真的不好和你抢的。”慕容明挑了挑眉毛,要是个女人,除非慕容泫死,不然还真的没其他好办法可想。

但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慕容泫上前一步,伸手就把弟弟的衣襟给拽起来。

“我劝你少动这些歪脑筋。”慕容泫说完,手松开。慕容明也站定了,“你年纪不小,也该想想日后如何娶妻生子。”

“那你呢,你打算这么下去?”慕容明不是什么性情温和的人,说话更是不会给自己的情敌留多少颜面,他心情不好,自然会乐的捅刀子。哪怕之前慕容泫提醒过他莫要轻敌,到了这会他似乎和忘了那回事似得。

慕容明公私分明,不会混在一块。

“我除了她之外,谁也不想要。”慕容泫站在那里,眼睛垂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全部遮住。

“真的?”慕容明听到慕容泫这么说,如同在听个笑话似得。男人哪里会接受自己没有子嗣,他们的爵位必须有个儿子来继承,不管哪个女人生的,有个儿子继承就好。哪怕他们真正爱的是别人。

慕容泫这句话,慕容明都以为慕容泫是疯了。

“……”慕容泫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解释,直接转过身去。解释多了,也没有谁信,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到处和人说。

秦萱呆了一会,都还没有把人生思考透彻,慕容泫就出来了。慕容泫不留在这里,她自然也要跟着走。

两人骑在马上,秦萱感觉到慕容泫的心情并不好。

回到王府中,慕容泫直接拉着秦萱躲到内室,所有的人被赶了出去。

秦萱对着和吃了药似得慕容泫有些困惑,以往慕容泫在这种事上也很热情,不过这会他的热情里头带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人被按在眠榻上,眠榻前的帷帐被放了下来。滚烫的唇就在她的脖颈上,舌尖在敏感的肌肤刮过,带起舒适的呻~吟。

他口上忙活着,手里也不闲着,贴着衣襟就顺到了胸口的位置,然后掏出了一块帕子。

帕子上头有柏木的清香,想来是之前精心准备过,上面气味怡人,还有那娟秀的字迹……

慕容泫从秦萱身上起来,把差点丢开的帕子展开了看,发现上头就是一首慕容部鲜卑女子的情歌。顿时他的脸色就由激情的绯红变成了青白。

“怎么了?”秦萱察觉到慕容泫停下来了,不禁有些奇怪,她还挺舒服的呢,怎么就停了,睁开眼一看。发现慕容泫手里的那个帕子,顿时她也脸色青白了。

“这个是怎么回事?”慕容泫把手里的帕子亮给她看。这个不可能是秦萱的东西,秦萱的笔迹可没有这么娟秀,她写的字有棱有角,半点都不柔和。

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哈、哈、哈……”秦萱瞧见那方帕子干笑了好几下,“那个……也是别人塞给我的,是派人来的,我连她长啥样都不知道呢……”

后面越说声音越小,明明没什么事,偏偏她自己心虚的不得了。

“郎在十重楼,妾在九重阁。郎非黄鹞子,哪得云中雀。”慕容泫用鲜卑语唱歌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眼下秦萱简直和被当场捉奸似得,心虚的厉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

慕容泫面无表情的将那方手帕揉作一团,丢到下面。

秦萱见着慕容泫和头熊似得压过来,她笑了两声,打算给两人换个位置。慕容泫按住她,“这次我来。”

秦萱点头,她摊开手臂,感受到他的体温再一次覆盖上来。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吻随机贴了上去,缓缓向下。秦萱倒吸一口冷气:这玩的似乎有些大啊!

慕容泫玩的有点大,她也舍不得把人给踹翻下去,他有那个心思来服侍她。她自然要笑纳。

两人纠缠了许久,秦萱躺在那里气直喘,她等到平息一点,转头看向身边的慕容泫。慕容泫此刻躺在她的身边,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出来。

她翻了个身,看到他光滑的胸膛。蓟州一代鲜卑人多,她在辽东和蓟州看了不少白肤金发的鲜卑人,和日后的白人差不了多少。说句实话,白鲜卑和白人一样,毛呼呼的,看着就有些辣眼睛。

慕容是白鲜卑,慕容泫没有长得满胸口毛,简直谢天谢地。

秦萱伸手按在他的眉心上,轻轻的揉了揉。慕容泫嘶了声,“疼。”、

“这还疼?”秦萱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我已经很轻了啊。”她以前时常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所以经常会干出点毁坏东西的事来。

“……”慕容泫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盯着她。秦萱的力气不仅仅是在平常,哪怕是到了床上都这样。别的男人吹嘘自己在眠榻上把女人弄得腿软下不来,到了他这里,简直可以倒过来。

“好啊,我轻点?”秦萱手掌向下揉着他胸口那点。这会菜完事不久,慕容泫不可能重振雄风再来一次,要休息好会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上下其手,看着慕容泫无助的小模样挺有意思的。

“去了塞北,恐怕下回不知道甚么时候去了。”秦萱一条腿压在慕容泫身上,“不如趁着眼下还有空闲,多来几次?”她在慕容泫耳边笑的格外嚣张。

慕容泫眼神放空,“你等等吧。”

年轻男人也没有可能立刻就生龙活虎的。

“哈哈哈哈!”秦萱乐的打滚。她不是真的要把慕容泫怎么样,就是喜欢瞧见慕容泫这生无可恋的小模样。

慕容泫起身来,他一动,乌黑柔顺的长发也落了下来。秦萱手指就插~入他的长发里头。

“真好看。”秦萱手指从他的长发滑过。丝滑的手感让她眯了眯眼,“也可惜你了,和我混在一块。”

“……”慕容泫闻言双臂撑在她身侧,他垂下头看着她,“就是和你混在一块,我也得和人争。”

怎么听起来好幽怨。

秦萱赶紧伸手抱住他的头,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眼前的慕容泫不是什么济北王,也不是什么大都督侍中,就是个需要她安慰的大宝贝。

得,都说男人宠女人,她这里完完全全反过来。不过里头的滋味好像还不错?

“别想多了。”秦萱起来把慕容泫给抱在怀里。他骨架子不算小,毕竟人有那么高,但秦萱抱着轻轻松松的,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我们的心意,彼此都明白,不是吗?”秦萱道。

“我们成昏吧。”慕容泫神使鬼差的说了句。他一直都很抵抗这个,但眼下他却希望秦萱能够嫁给他。

“啊?”秦萱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刻眼睛就瞟向一边,“我们还年轻,成昏干甚么。”她说完,就滚到一边了。

她没想过嫁人,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就不知道了。

光是想象一下自己给人招呼三大姑八大姨,尤其慕容泫这种必须要进行夫人外交。让她去和一群宗妇进行明里暗里的交往。自个就感觉吃了苍蝇似得,她听说过这些贵妇,中伤人都很文雅,甚至有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损了。

她滚到里头,装作要睡的样子。眼睛一只闭着,一只睁开。她心里头也有些七上八下,没有个男人喜欢自个求婚被拒绝的。

身边老半天没有传来动静,终于过了好会。秦萱才听到他躺下的声音。过了会,慕容泫抱住她,唇在她的肩膀上。

秦萱躺在那里好久都没动,骨头都僵了。

邺城里头又一次热闹起来,这次是关于山东和塞北的战事。慕容泫出征之前进了一次宫,还给母亲带去些东西。

后宫里头的那些嫔妃,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内里都是靠宠爱靠儿女。宫里对嫔妃们的用度有个额度,什么样的品级领多少俸禄。

宫廷里头的开销大,有时候见人还要赏赐东西给人,一来二去的可能就见底了。尤其这会河北才收入慕容燕国囊中,中原一代之前可谓是废墟遍地,根本就么有什么进项。皇帝不可能将国库花费太多在后宫身上。

慕容泫偶尔进宫给母亲送个东西甚么的,算是尽孝了。

在高昭仪宫门处,女官一脸的为难,高昭仪和亲生子关系恶劣,这在后宫里头都不是秘密了,其后宫里头的那些嫔妃都将这事当做笑话来听。

毕竟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能够和自己好,听自己的话?想要孩子听这个话,也不是靠一味的蛮压。若是贺兰部那些的大族出身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只是个拼命想要维持往昔荣光的家族。

“大王,昭仪她身体不适,不能见大王了。”女官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很。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慕容泫笑道,他也没问生母病情到底怎么样,他留下一封单子,就离开了。

女官瞧着慕容泫离去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手里拿着单子,去殿内找高昭仪。高昭仪最近让人弄来了一只鸟,这会正在逗鸟完玩。

高昭仪对着笼子里头的鸟儿,手里拿着鸟食,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逗得鸟笼里头的鸟儿蹦来跳去的。

高昭仪面上带了几分笑。

“昭仪,大王走了。”女官进来,对高昭仪道。

“哦,他走了啊。”高昭仪听到女官这话,口淡淡应了声。

“这是大王给您的。”女官说着,将手里的纸卷呈上。这对母子,就是她们这些在昭仪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好说什么,谁都知道,昭仪并不喜欢听人劝说。

高昭仪接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就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一边,“他也只知道用这些来搪塞我了。”

“昭仪,这也是大王的孝心……”女官忍不住说道。

“他要是真的有孝心,就该知道我想要甚么。”高昭仪顿了顿,脸上变得似笑非笑,“他们父子两个还真是像。”

玩弄这些把戏,父子两个一个比一个得心应手。如果真的知道孝顺,就该把那个和妖姬一样迷惑人的男人驱逐,好好娶个世家女子回来。

结果他也知道玩这些东西了。

女官见着高昭仪如此,心中叹气,垂下头去没有说什么。

慕容泫一直到出征,都没有再去后宫探望生母。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喜欢被人甩脸的,哪怕甩他脸的那个人还是他的生母。

倒是高冰,知道外甥要出征,前来和外甥说了许多话。只是在王府中遇见秦萱,满脸的欲言又止。

高冰那一脸的欲言又止被秦萱记住了。慕容泫对舅家并不是很在乎,似乎他这个人对这些亲缘并不是很在乎。

但秦萱到底还是会在意,不是每个人都和慕容泫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