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烧越旺,而时安安和东方华也开始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积雪融化滴下的血水,不停的进行的闪避。
外头的风和雪已经开始鬼哭狼嚎,那声音渗人无比,时安安已经缩成了一团,几乎像个棉花糖一样。
而东方华则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不行,这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坚持到。”东方华说他已经发现了,用这个方法效率实在是过低,但是此时又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也就只有用这个。
而且另一方面的是,东方华手上的那个数字也已经差不多烧得干干净净,下一秒钟已经变成了一堆飞灰被东方华直接扔出了手里。
而此时剩下的就只有时安安手上的那一块小木块,还维持着小小的火苗。
“安安,别烧了,让我来吧。”东方华说便将时安安手中的火焰熄灭,而这一下子可让时安安着急了。
“不是吧,这样子的话我们要弄到何年何月。”时安安说,而东方华此时已经开始把山野爱子搬到了那个稍微有一些成型的小洞穴里,并且开始用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开始拼命的刨雪地。
再跑到自己的手都已经开始红肿的时候,东方华实在坚持不住便让时安安去继续跑到雪地,而自己只是来到了那家钢琴的旁边。
他看了一眼钢琴,风雪越来越大,它只是有一些呼吸困难,但是她却深吸一口气用双手直接抵住了钢琴,那一下子让他手上之前因为刨雪地而生起来的冻疮感到了奇痒无比。
“东方华,我的手麻了,动不了了。”时安安说她一脸无助的看着东方华儿子东方华正卯足了一口气,使劲的把那钢琴往那洞穴门口推过来。
还好这家钢琴在身体上像是皮球一样的滚落,导致了他很多的零件都已经被撞死,所以说此时的形状也应该算是有着一些圆润,只不过上面有很多倒刺很容易受伤。
东方华一下子推得过猛,直接将自己的手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但是他却连一声痛都没有喊边继续推着那钢琴。
时安安看呆了,东方华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勇猛无比的战士,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停下自己步伐的意思,就这样子一直勇往直前,而他却是在退缩。
要活下来要活下来呀,时安安说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她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那小洞穴里面的雪堆上面,开始不停的往外刨着雪。。
下一秒东方华的钢琴已经差不多遇到了洞口的边上,而这个时候山上已经开始刮起了最大的风雪。
“快快躲进去,不要露在外面。”东方华说由于长时间的冰冻让他整个人四肢都开始僵硬,但是却依旧用着摇摇摆摆的身体来到了洞穴里面,而时安安早就已经说得好好的。
看着这个像是小山洞一样的雪坑,时安安得意的笑了,虽然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像东方华信仰的时候。
外面的风雪声越来越猛,而且时安安东方华已经听到了身体上滑落雪的磅礴气势,此时他们心里有些打鼓,万一这东西支撑不住,直接压在了他们身上,那他们不是直接一命呜呼了吗。
两人靠得很近,大概只有半米左右,时安安突然把脸转向了东方华。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时安安说东方华还沉浸在这风雪之地的恶劣之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当他看到时安安那张带着希望却又带着绝望的脸,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的确在这种地方,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他就是如同蝼蚁一般。
而时安安似乎还是在期待着,他能希望的唯一来源似乎就是东方华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回去的,我们回去之后,我什么都答应你。。”东方华说用手抚了抚时安安的脑袋,而时安安则是把头扭到了一旁。
“先说什么什么都会答应我,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时安安说东方华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直接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狠狠的对着嘴唇吻了上去。。
希望这是我们最深情的一吻,但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吻,东方华先说那一吻持久深长。
时安安沉浸在这接吻的迷幻世界里,好像外面的风雪声都变得小了一些,而此时滚滚的雪沫已经朝山下滚来。
就在下一秒钟,整个天地都好像翻了下来,时安安和东方华面前好像突然拉上了一面帘子,他们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外面像是巨大的雷声一般的轰鸣。
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
时安安就这样子紧紧的抱着东方华,东方华低下了头,轻轻的在他的脑门上再一次吻了一下。
“我们会出去的。”
当东方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风雪以及雪中般的磅礴气势已经临近,钢琴整个被砸得粉碎,在那一瞬间,东方华瞬间将身子转了过去,并且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些飞过来的木头碎片。
由于是势头太过于猛烈,东方华的背后直接被一块木片插得深入血肉。
“东方华你受伤了!”时安安看到东方华手上和背后渗出的殷红的血迹,而且悲伤的更加严重,不由的叫了一声,他此时真的是手足无措。
“别害怕,撑过这一段时间就没有关系了。”东方华一边忍受的背后剧烈的疼痛,一边帮时安安挡下来,现在他必须要像一堵墙一样,一堵保护着时安安的墙,即使天塌下来,他也用自己的身体把它顶住。
因为在自己怀里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像是他的母亲,甚至可以和他母亲平起平坐的那种女人。
在他生命中也就只有这两个珍视的女人了,至于君如,她根本连一个塑料凳都坐不上。
外头距离雪宗的气势似乎还没有结束,而只是最糟糕的情况是外面的雪已经开始往里面涌进来。这让时安安变得更加害怕了。
东方华一下子把时安安压在自己的肚子底下,像一个大字一般的把他拢住,而边上的山野爱子也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挪了一挪。。
这最后一次的冲击应该结束了,就是彻底安全的时候,东方华必须得顶住。
外面的那家钢琴已经彻底的失效,不知道被滚落的飞雪冲到哪个地方去了,而这下子学也是不要钱的,往东方华的容身地里面冲进来。
“快屏住呼吸。”东方华对时安安说,时安安立刻把自己的小嘴鼓了起来。
这时时安安还用手指了一下还躺在他们身旁的山野爱子,而东方华此时自身都难保,哪有心思去管它,可是又没有办法拒绝,时安安要求。
“安安,你就不怕我们都死在这边吗?”东方华说,她脸上都是带着自然的微笑,好像是在跟着时安安打情骂俏一样。
时安安被东方华压在身下,而此时却没有一些其他奇怪的表情,只是指了指自己还憋着气的嘴,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在东方华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不后悔。”
这句话刚刚结束,时安安便立刻又把自己的嘴巴嘟了起来,下一秒,漫天的飞雪就这样子冲进那个小洞穴里面,把它们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的,在里面搅动了一会儿,但只是一瞬间,由于它的量不是非常的着急,也是直直的往下,只有少数一部分冲了进来,所以问题并不是非常的严重。
可是内心的冲击太过于剧烈,以至于整个人都被砸得晕乎乎的,但是被他保护着的时安安则像是个小鸡蛋一样,咕了一下,就滚出了洞穴。
而他滚出来的时候,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便立刻又折返回了洞穴,开始用手拼命的刨着那堆满的积雪。
东方华你不能死你一定要给我活下来,你答应过我的,时安安一边跑一边流着眼泪眼泪流下来的瞬间,冻成了冰块。
自己的手已经冻得像石头一样硬,但是他还是继续的跑着,完全是把自己的手不当作手看,像是用工具一样。
当他将东方华从雪堆里面挖出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冻得冰凉冰凉的,脸色苍白,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没有了生气一样。
时安安毫不迟疑的把自己的嘴对了上去,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效果,只不过他只能想到这种急救的方法。
我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好吗?时安安心说,她现在真的快要崩溃了。
“醒过来要醒过来,你不可以骗我。”时安安在东门那边上撕心裂肺的喊着,而似乎是声音海的太过剧烈,被冰冷的空气刺到了喉咙里面,开始剧烈的咳嗽。
东方华在不断的呼唤之下,手指头竟然微微的动了一下,他非常无力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抓住了时安安。
“放心吧,我还没死呢,我还没有娶你怎么能死。”东方华说,接下来露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微笑。
时安安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可是下一秒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往里面跑的血,可是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山野爱子既然早早的已经躺在外面的雪地上面,似乎他也是跟自己一样,不知道怎么就从雪堆里滚了出来。
时安安立刻走上前去,用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有着微弱的呼吸,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坏的情况。
想到这,时安安突然无力的躺在雪堆上,现在总算是风平浪静了。
待在雪地上躺了两分钟左右,时安安便立刻做起了生意,是自己的体力恢复差不多了,必须得赶快带着东方华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虽然说这只是暂时没有危险,但是多一份保障就多一份安全,时安安不想冒这个险。
寻觅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有遮挡物的小雪堆,他们来到那个小雪堆的边上,就这样子靠在雪地之上等待着救援。
“安安,在雪地上写个求救信号。”东方华说,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做一些准备,毕竟自己这边的情况也不能算是多好,自己的手已经没有办法进行其他的一些高强度的运动,而且虽然说现在勉强的可以做起来,但是自己浑身机能都已经开始下降,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
时安安像是接到命令一样的,立刻拿起了一根小树枝来到了雪地上面。
在雪地上面画出了巨大的SOS的字样。
话分两端,此时的日本救援队。
“快,你们去那边,还有高处的,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有直升机救援队。”负责行动的队长开始进行自己的指挥,那一个个穿着厚实的特警便开始了满身的搜索。
由于这是雪地,而且刚刚发生了这么巨大的灾害,他们搜寻起来变得更加不容易,只能使用的热传感来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突然队长的无线电收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发现目标,发现目标。”直升机驾驶员说完,便立刻将那SOS的坐标发给了队长,所有人立刻朝着山顶上的那个缓坡出发。
分离奔跑了10来分钟之后,终于见得三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血泊旁边,他们已经很疲惫,几乎动不了了,才看到救援队的一瞬间,时安安东方华丹都露出了放松下来的笑容。
“东方华,你之前说过的要娶我,还做不做数啊?”时安安说,他说完便迷上了眼睛。
看着时安安就这样子纯纯的石榴国际,东方华轻笑了一下,用手刮了一下时安安的鼻子,并且在口中呢喃。
“当然算数了,一言九鼎,我不会再放下你了。”东方华说,接着便将时安安靠到了自己的肩上。
三人乘坐的直升机,就这样子飞往了山下的医院。
两天之后。
“你也太能睡了一点吧。”
时安安在迷迷糊糊的梦乡之中,就突然的被外头的一个声音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