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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节

“呵呵,那张挂在墙壁上的人皮竟然是活生生的,显然是不死一族的手笔!”

“还有那张人皮口中老大,竟是困心神阵里逃逸出来的上古魔魂!”

“更令人想不到是挟持我赵环的黑衣大汉身份!”

“他他他、他竟是当朝东宫太子心腹!”

“难道不死一族至尊大长老西门虎的爪牙竟安插到了佛界淬玉星?”

“难道西门虎竟算计到了翔兄弟会出现在淬玉星凡人界,这才故意从中谋划?”

那个皇室大将军究竟为什么会和上古魔魂勾结在一起?

他为什么要装死?

他为什么以一副人皮模样挂在密室?

还有,他又为什么以宰相公子的师傅身份暗中出现?

难道他不晓得上古魔魂的真正身份?而上古魔魂究竟有什么歹毒的目的?

宰相公子为何甘于充当东宫太子的低级手下?

他与黑衣大汉为何要以黑衣蒙面,出来与天风堡作对?

难道、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瓜葛?

看样子,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也许这一切,都与不死一族密切相关,对,肯定如此。

赵环越想觉得奇怪的事越多,一时之间,他闷得内心一个劲儿地发慌。

黑衣大汉挟持着赵环在腋下,迅速地没入了门内。

太子东宫庭院之深,简直是赵环难以想像。

赵环心里不断地寻思,“侯门果真深似海,若我功力低微,一入此门,凶吉实在难以预料。”

“不过,既然从困心神阵逃逸而出的上古魔魂参与了,我倒是一定要小心的!”

“这一次与兄弟赵翔隐居淬玉城的计划,也许由此打消了!”

两个黑衣大汉化为一道残影地穿过走廊又穿过了院落。

里面所有人见了,无不老远就向这两位恭身行礼。

赵环虽然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但见了这等阵仗,心中也有些发虚。

他不断地暗暗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得不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又走了大约十息工夫,他们二位来到了一座院落。

走进院门,迎面便是一座假山。

第1552章 风已满楼

山上开着些零星的闲花。

闲花初看无异,细看竟然都是稀有品种。

所有花都在春日明媚的阳光里妖娆着,娇艳着。

假山旁的荷池,绿波盈盈,园中花木多半蓊蓊郁郁,树上大都开满了花。

花朵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一眼看过去,满眼珠光宝气,有说不出的繁华和欢悦。

青碧碧的一片竹林后面,掩映着一座侧轩。

此轩画栋回廊,廊檐下悬挂着一只只翠绿可爱的鹦鹉。

见了两位黑衣大汉,鹦鹉们都开心地叫喊着“宫使好、宫使好”。

声音清脆动听,珠圆玉润,显然都是极品鹦鹉。

挟持着赵环的黑衣大汉指着那几间侧轩,笑对紧随身后的黑衣宫使道:“到了里面,我就可以将这位傻小子交给诸葛阳先生了。”

“这小子身上的失魂香与锁魂术就能解开了。”

赵英心里不停地嘀咕着,随即被黑衣大汉挟着跨上走廊。

正宫使一推门,赵环就望见坐在当门桌子旁下着棋的正是一位熟人。

其人却是淬玉城将他赵环擒到地下密室的黑衣人。

他现在居然恢复了宰相公子钟少琪的真身。

这倒叫赵环奇了,心里不断翻腾——

他来得好快啊,肯定是通过什么秘法或者密道!

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惊险刺激、越来越好玩而且有趣了!

正宫使抢进门去,屋子里的人都低低叫出声来。

他四周一望,看见八大护卫、银刀无敌公子白正坐在屋子里谈笑风生。

护卫长聂远在拭着刀,和钟少琪下棋的是飞云神龙诸葛阳。

看到这些人,正宫使心里稍稍安定了,笑道:“原来你们全在这里!”

“钟公子、诸葛先生,这位是淬玉城雄英药堂的赵英!”

“赵英正是宫主亲自点名需要的人手,此人交给你们,该怎么做也不需我交待了。”

“我们二位这就去回宫主的问话,再过来带这位赵英进宫面见宫主。”

说完,他将赵环直往诸葛阳脚前一扔而去。

几乎同时,他们二位急速转身飞出门外,一下消失不见。

赵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隐形的神识悄无声息下四下里一放一收。

旋即,所有信息就极速反馈到了识海深处。

他看到屋中每人都是面如凝霜。

先前所见的谈笑风生完全消失影踪,显见得事情不妙。

东宫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令人震撼的大事,赵英心底里如是猜想着。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呢?山雨未来,风已满楼!

钟少琪拉了一张椅子,笑道:“诸葛兄先请坐下。”

“麻烦尊驾解开这位赵英被失魂香、锁魂术封住的修为吧。”

护卫长聂远心乱如麻,看见钟少琪一张口,又顿住身形,急得直跺脚,“你们快说啊,等什么!”

诸葛阳手中拿着一颗棋子不断在掌心转着。

他依然站在棋桌一边,神色显得极为从容地说道:“聂远老弟还是这火烧眉毛的脾气,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你急能起什么作用?”

“事情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聂远更急,大声追问道。

银刀无敌公子白忍不住,一五一十将事情全说了。

聂远一面听,一面气,大声道:“唉!东宫……他怎么会这么做?怎么会这么做!”

顿了顿,左手在雪亮的宝刀上一滑,聂远继续说着,声音却明显小了下去,“那东……他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唉,这真是……”

随即,他将手中刀一扬,声色俱厉,“我不管!”

“就算天风堡那堡主武功再厉害、心肠再毒辣,我若遇到他,拼命也得和他干一场!”

诸葛阳叱道:“远儿,当着钟公子的面,你怎么能这样无理?!”

钟少琪两手连摆,满脸是笑回应道:“有什么没关系的呢?”

“没关系,各位就拿我当一般护卫好了,不要当做别人。”

说着,他又双目一眨地平淡一笑,看似普通,不过笑容中却有一丝古怪一闪而逝。

诸葛阳望着钟少琪,目光一转地凝声道:“公子莫怪他。”

“自从远儿哥哥死后,他整个人好像就变了。”

钟少琪似乎刚刚了解到什么一般地惊奇问道:“怎么,难道……”

聂远颓然倒在椅子上,眼中不禁流下泪地凄然道:“大哥也中了那天风堡堡主一掌!”

“他已经故去一个月了!”

聂远额上沁出了细密汗珠,房中霎时变得异样沉默。

诸葛阳旋即干笑一声,赤红的面膛上发着红光,突然说道:“这种小伎俩你不要以为瞒得过我,看,这一下看你跑到哪里去,嘿嘿!”

诸葛阳大声而放肆地笑着,满脸得色。

钟少琪微退了一步。

诸葛阳终于放下了手中转动的棋子,哈哈笑道:“这一回你输了吧?哈哈哈,你那个眼死啦,你救不活了!”

银刀无敌公子白笑道:“老爷子果然高明,这盘棋刚至中盘钟公子又输了。”

钟少琪朗声一笑,举手拂乱了棋局,一派洒然地道:“棋局如人生,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嘿嘿,我若小心些,或也不至于输得如此快哪。”

他嘻嘻一笑后,隐藏的锐利目光一下子地从众人面上一扫而过,“但是该输棋的,迟早总得输的!”

诸葛阳哈哈笑道:“钟公子高论,果然高瞻远瞩,不同凡响!”

“是啊,棋局的确如人生,一步也走错不得的,否则的话……”

众人闻言,无不觉得他二人话带机锋,却谁也没有去深究话中得隐含之意。

尤其是护卫长聂远,此时此刻腹中早巳被一层层的疑云布满。

他哪里有什么心思与时间去推究别人话中含意?

须知那位天风堡堡主来无踪去无影,抬手举足之间便置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