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着洪胖子掏出一把大钱时,所有人都呆在了当场,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冻住了一般,众人只觉得头顶上有一群群的乌鸦飞过。
闹了半天,楚枫总算明白了,这件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洪胖子一片好心只不过差点办了坏事,只不过,他确实够执着啊,那药材看着都快霉变了,他居然一直留着。
而且就算是肚皮挨饿,沈冲当初给他的钱也是一文未动,他的脑袋实在够一根筋的。
这时青璇来到楚枫身旁小声道:“这个洪胖子是个好人。”
“是啊!”楚枫看着洪胖子憨笑的样子,有些感慨道:“这年头好人不多了。”
“哼,我倒觉得还是好人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肚子的算计?”青璇眯着眼睛,一脸怪异的看着楚枫道。
“嘿嘿。”楚枫讪讪一笑,也没说什么,全当青璇是在褒扬他了。
此时沈月看着洪胖子手中的大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沈冲那张万年冰冷脸此时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道:“洪胖子,对不起。”
“没事没事,俺皮糙肉厚的,抗揍。”洪胖子说着也不管沈月愿不愿意,一把就将大钱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一副如负释重的样子,好像是终于将艰巨的任务给完成了。
“洪胖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沈冲的兄弟了!”沈冲一脸郑重道。
洪胖子笑了,笑得有些腼腆,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半天才开口道:“兄弟,我们是兄弟。”
“好了好了,误会解开了,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楚枫笑道:“一起进去吧,今天咱们好好的大吃一顿!”
听到“大吃一顿”四个字,洪胖子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不时的点着头,表示对楚枫建议的严重赞同。
一行人走进了伯爵府内,楚枫叫来府内的下人,给洪胖子安排好了房间,然后又和青璇、沈冲等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青璇见沈冲似乎有要事要和楚枫商量,便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带着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说悄悄话去了。
进到房内,关好门,楚枫给沈冲和沈月倒上茶水,接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试试看,这是我从老王那顺来的上好茶叶。”楚枫笑了笑,又对沈冲说道:“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沈冲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楚老大,你听说过一个叫卧蝉的组织吗?”
“卧蝉?哥,你居然去找卧蝉了?”未等楚枫开口,沈月惊呼道:“他们可是一群见钱眼开、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卧蝉?”听沈月这么一说,楚枫也是有些吃惊:“卧蝉是什么?”
“简单来说,卧蝉是一个专门负责打听消息的组织。”沈冲轻描淡写道。
“那详细来说呢?”楚枫又问道,他觉得卧蝉并没有沈冲说得那么简单。
“那就说来话长了。”沈冲回道。
“那就长话短说!”楚枫没好气道。
“这又得牵涉到另一个组织了。”沈冲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在八王造反之前,当时的皇帝为了监视八王,专门组建了一个叫冥耳的秘密组织。”
“没有人知道冥耳由什么人组成,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他们一个个身怀绝技,而且对皇帝绝对忠诚,他们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为皇帝打探八王的消息。”
“在那时候,八王在皇帝面前,几乎就像是透明一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冥耳无孔不入,无时不刻不再监视八王,甚至就连哪个王爷新纳的小妾,都有可能是冥耳的人男扮女装,他们将所有消息事无巨细的传回给了皇帝,甚至就连前一天晚上在床上和王妃说的情话,第二天便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啧啧,这简直比锦衣卫还神啊!”楚枫惊叹道。
“锦衣卫?”沈冲一愣:“那是什么?”
“不用在意,你继续。”楚枫打了个马虎眼,示意沈冲继续说下去。
“有了冥耳的帮助,当时的皇帝,靖文帝才能在后来的八王之乱中一举将东王拿下,震撼了其他的藩王,让其他藩王俯首称臣,这其中冥耳功不可没!”
“由于冥耳在八王之乱中立下赫赫战功,文帝对他们自是信任有加,并迅速扩大冥耳的规模,而冥耳的任务,从一开始的监视八王,逐渐发展为监视满堂文武,甚至是天下百姓!”
“那时的冥耳,可谓如日中天,除了皇帝外,他们谁也没放在眼里,在朝野内外引起所有人的憎恨,但是人们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们的耳目遍布全天下,不知道今天说了什么话就传到他们耳中去了,所有和他们作对的人,都没有得到善终,就在冥耳惹得天怒人怨时,最崇信他们的文帝驾崩了。”
“文帝之后,冥耳甚至一度把持了朝堂,幸而新登基的英宗皇帝文韬武略,将冥耳一举拿下,听闻当时整个皇宫内外血流成河,堆满了残肢尸骸,英宗皇帝准备将冥耳赶尽杀绝,但是冥耳事先得到风声,还是跑了一部分人,而这些人,流落民间隐姓埋名,在经历了惨痛的屠杀后,虽然依然以打探消息为生,但他们不再抛头露面,逐渐形成了今日的卧蝉。”
说到这里,沈冲停了下来,又喝了一口水,此时沈月又补充道:“因为冥耳被他们最信任的皇帝所抛弃,甚至惨遭皇帝的毒手,因此从那之后,除了钱外,他们不再信任任何人,只要价钱足够,他们能做任何事情,甚至连自己的妻儿爹娘都能杀给你看!他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怪兽!”
“不过卧蝉打探消息确实是一流的。”沈冲又补充道。
听完沈冲和沈月的解释,楚枫也是震惊无比,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问沈家兄妹道:“话说这些都是皇家的辛秘吧,卧蝉这种组织恐怕也非普通人能够接触得到的吧?你们俩又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沈冲淡然道:“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们两兄妹是怎么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