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可公主此刻的脑子一片空白。
生在皇室,从出生到今天,她哪受过一点委屈?虽然没有资格上朝,但玲可公主凭着自己那丰厚的学识,得到了她周围的人的尊敬、爱戴。她哪曾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自己的身份竟然一落千丈,沦落到了做人奴婢的地步。
含着金锁匙出生的她,从小就爱浪漫,加上她阅览的书籍多了,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着幻想。她曾经幻想过千百万遍自己的爱情,她心目中的爱人,是高大、英俊、健康、能文会武的青年俊彦,绝非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命运,重重地玩了她一把。皇兄一次失策,就让整个暹罗皇室由天堂沦落到了地狱。自己因习俗的所限,在朝政上已经帮不到了父兄,只能在此事上牺牲自己,为国家尽点绵力。自己已经连身子也做好了献出的准备,谁知还要遭此折辱,想到了这里,玲可公主的心不禁一阵悲苦。
暹罗国王一把拉住了正在暴走边缘的暹罗皇储,免得已经进入狂化状态的儿子出手而坏了大事,他充满无奈地对雷晓飞说道:“使者,你们大华不是有句古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使者,你做事也不要做到太绝呀。”
“怎么啦?我给自己的婢女起名,让婢女叫我主人难道有错?”雷晓飞故意作出了一副惊诧的神情问道。接着,雷晓飞肃容回击了暹罗国王:“你们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那在你们的士兵杀害大华的军士、平民时,在你们的士兵烧、抢、掠夺时,你们想到了这句话没有?”
暹罗国王即时无言以对。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可通融的地步,回过神来后的玲可公主,毅然地向雷晓飞走了过去。
暹罗国王和暹罗皇储哪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人一边拉住了玲可公主的手,对她说道:“女儿(妹妹),不可”
暹罗国王急促地对玲可公主说道:“我们答应他就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受辱。”
“父皇,那可是关乎到整个暹罗国和暹罗国民的大事,您怎能这么轻率就决定?而且,这事还要通过长老会才能决定,你一人也做不了主。女儿平日帮不上父皇,这次,就让女儿为皇家,也为暹罗做点事吧。”玲可公主说完,就轻挣开了父兄的手,径直走到了雷晓飞面前,半跪了下去,轻叫了声“主人”
“女儿”暹罗国王老泪纵横地望着女儿入“火坑”而却无力挽救。
夜郎自大的暹罗皇储,也心如刀割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因自己的过错而落难,流下了悔恨的泪。
看到了这里,各位看官也许会提出质疑,这不是雷小哥的风格呀,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变态的事来?他不是标榜人人平等吗?怎么偏偏就对这个暹罗公主例外,难道是雷小哥受了什么刺激而性情大变?还是暹罗公主天生就是一副奴婢之相,让我们的雷小哥见后,生出了收婢的念头?
其实都不是,雷晓飞之所以这样做,别有深意。
雷晓飞这样做的第一个目的,首先就是要给暹罗皇室一个打击。没有受过伤,就不知道肉痛,雷晓飞要给犯大错的暹罗皇室,制造一个心底上永远的痛,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不敢再对大华有丝毫的冒犯之心。
同时,雷晓飞这样做,也是要打压暹罗皇室的皇威,让他们不敢与大华相提并论。你们暹罗的公主都不过是我们雷小哥的婢女,暹罗皇室在大华面前,就是在雷小哥面前。也再没有皇威可言。
其次,雷晓飞这样做,也好促使暹罗皇室早日下定归顺大华的决心。
雷晓飞还有个目的,就是针对玲可公主。一般来说,聪明的人都有傲气,加上玲可公主的身份又非同寻常,当然就更容易会让她养成恃才傲物的性情。雷晓飞通过了差信等人的口碑和今天的观察,准备重用玲可公主,但用她之前,要先打掉她的傲气。
玲可公主甘做人质以后,雷晓飞他们潜入暹罗的目的已经达到。雷晓飞马上就安排了撤退。他对暹罗国王说道:“国王,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们就要走了。希望你们早日应承我的条件,让我们再有合作的机会。好啦,还请国王给我们准备五百匹马,再打开城门,让我们的人出城。”
“这里哪有五百匹马?马都用在前线去了,整个京都才有一百匹马。”
雷晓飞漫天要价,不过是探试京都有多少马,他要带走京都的马匹,让暹罗兵无法追赶。
知道了想知的答案后,雷晓飞装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一百匹马就一百匹啦,劳烦国王让人带到城门外等我,同时请国王退下这里的侍卫。”
雷晓飞说完,又转头对暹罗皇储调侃道:“客人要走,你们当主人的当然就要送客了。你父亲年迈,不方便送客,就由你这个做儿子的代劳,再说,你也要送一送替你顶罪的妹妹呀。”
暹罗皇储恨得牙跟痒痒的,但却又不敢对雷晓飞发作,只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任雷晓飞摆布。
“勤政殿”前的侍卫退下之后,雷晓飞他们一行六人,挟带着暹罗皇储和玲可公主走了出殿来。
本来,雷晓飞还想看在雷叔雷婶的份上,带走“白脸狼”,但转念之下,他又改变了主意。像“白脸狼”这样叛国、连祖宗都不要的人,就是带回去,也应当诛。
受过雷叔雷婶的恩惠的雷晓飞,自问自己就对“白脸狼”下不了手了,那倒不如放他在这,让他自生自灭,免去了自己这一行人把他带回的工夫,也免得自己到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个恩人的义子。
相信经过雷晓飞他们这次闯皇宫之后,暹罗皇储肯定会迁怒“白脸狼”他们这班诱惑他出兵的人,所以,“白脸狼”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说不定还会被暹罗皇储盛怒之下砍了头。唉,“白脸狼”这样的人虽然死不足惜,可怜的是雷叔雷婶,白养了这个“白脸狼”一场。
雷晓飞他们并未向已经让出了一条路的暹罗皇宫大门出宫,而是奔向他们潜入皇宫的那边靠河的城墙。
本来,雷晓飞他们已经挟持了皇储和公主,大可以从暹罗皇宫大门出宫,但雷晓飞为保险起见,而且也为了让敌人摸不清自己的底细,就决定从来路撤走。
暹罗皇储由武功最高的张真人挟带,一行人来到了皇宫的城墙下时,还是由张真人带头上城墙。他也没有用城头上垂下的绳索,只是一手挽着暹罗皇储的腰,用他那“纵云梯”的轻功,和入皇宫时一样,在城墙上借了一下力,就像一只大鹤般飞上了城头。
洪七公见此刻已经不怕惊动敌人,就学张真人一般,一手挽过陈军师的腰,也运轻功朝城头上纵去。洪七公果如他的所说,是靠掌借力,纵到了城墙过半时,一掌拍在城墙上,借势拨高,也轻易地纵上了城头。
玲可公主既然成了雷晓飞的婢女,当然就由他挟带了。他见了张真人与洪七公两老的表演,看得兴起,也不理自己没有学过轻功,仗着自己的功力不错,要学两老般不靠绳索纵上城头,体验一番“飞”的滋味。
雷晓飞走到了城墙下时,先运足了气,就学两老一样,用左手一把挽过了玲可公主的腰,双脚用力向地一蹬,就像出膛的炮弹似向城头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