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二字一出,寒霜城之中的百姓们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就连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这邪君虽然是行事诡秘手段很辣,不过也只会去祸害那些坏人。
所谓邪君,不是说此人多么邪恶,刚好相反,而是这人已经成为了那些邪恶之人的噩梦,这才被尊称为邪君。
凌驾于一切邪恶之辈之上,君临天下,谓之邪君。
这消息很快也就传扬了出去,百姓们都坚信,邪君之所以会来寒霜城,那是因为毒药师们草芥人命,这才使得邪君出手了。
就连云栖月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身份来遮掩,摸着面具才想到了坑了君墨白一番,结果反而是令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寒霜城的百姓们自然是无比的高兴了,仿佛是有了一个更大的靠山。
一个邪君,一个君墨白,两人都在寒霜城之中,已经可以称之为盛世了。
殊不知,这两者根本就是一个人。
书房之中,君墨白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知道为何,素来性子淡然的他,自从认识了云栖月之后,那就是越来越无法淡定了。
而今天,君墨白终于是狠狠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脑阔疼咯。
“嘤嘤嘤,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法子遮掩身份了,咱们之前也没商量呀。”
“哎呀呀,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可是听从老大安排呀,您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我暴露身份的呀。”
云栖月开始了拿手好戏,撒娇卖萌插科打诨。
君墨白揉着太阳穴,闻言是长叹了一口气:“罢了,这倒也无妨,你这么一说,该头疼的是焚天和毒姬他们。本王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无刃:王爷,咱还能再口是心非一点吗?宠妻狂魔也不是这样秀的呀!
云栖月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突然就变了脸,也不撒娇卖萌了,而是直接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思索着什么事情。
君墨白瞥了一眼,就见云栖月半靠着椅子,还时不时的晃悠一下小脚丫。
这原本是不成体统的举动,可如今看来却是十分的俏皮可爱了。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无刃则是早就转过身去,开始面壁了。
开什么玩笑,自家主子就是个醋坛子成精,王妃这么放飞自我的场面,他还是不要看的话,这看过了,容易挨揍啊。
书房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无刃忙着面壁,君墨白则是有些出神的看着云栖月。
云栖月晃悠着小脚丫,脚上那双冰蓝色的绣花鞋格外秀气。
“啧,有点意思咯。所以他们认为邪君的出现是为了对付毒冥谷得人,那么毒冥谷的人势必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了。起码他们也要搞清楚,邪君为什么会来。恩恩,就是这样了,终于能安静几天咯。”
云栖月喃喃自语,眉宇间也是有了几分喜悦之色。
君墨白听到了她的话,眼看着这小丫头为了北漠的事情劳心劳神,方才又是冒险对付毒姬和焚天,他的心中就是一阵心疼。
如果不是为了云栖月接下来的计划,君墨白早就不会忍耐放过那两人了。
“好了,别想这些事情了。这几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好好歇着,本王去筹备一下那些事情。”
云栖月摇摇头,转而说道:“不着急,计划有变。今晚子夜时分,来我院子一趟。”
说完话,云栖月打了一个哈欠,似乎也是困倦了,就自顾自的溜去歇息了。
君墨白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白皙俊美的脸上一片绯红之色,一双紫金色眼眸也带着几分茫然。
“咳咳,王爷,您没事吧?”
君墨白回过神,看了一眼无刃,随即正色道:“方才,她说什么?”
“咳咳,王妃让王爷今夜子时去她院子,这……这,属下觉得王爷要不要沐浴更衣什么的?”
君墨白微微蹙眉,狠瞪了一眼无刃:“胡说八道,本王像是那种登徒浪子吗?”
“这个……您是不像啊,不过王妃就不好说了。”
“……”
君墨白瞬间就无语了,他的心中竟然是有些忐忑起来了。
云栖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何况两人乃是两情相悦,万一那小丫头克制不住的话。
不行不行!
君墨白咬着牙,无论如何,这样子夜幽会的事情,那也不能被她一个小丫头占尽先机。
时间一晃而过,终于是到了子夜时分。
君墨白站在庭院外头,原本云栖月是和雨铃儿住在一起的,后来君墨白将城主府内的一个大院子给霸占了,就让云栖月暂时住着,以免她修炼毒药师那一套功法的时候,会被人给发现了。
君墨白站了片刻,终于是鼓足了勇气,走到门口。
“开开,开,开门,本王来来,来了。”
君墨白说罢,就是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了。
结巴个什么劲啊,那就是当年面对黑龙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啊!
一个小丫头,还能比黑龙可怕吗?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月色下,君墨白那双紫金色眼眸是目光闪烁,根本不敢正眼看云栖月,淡粉色薄唇抿着,嘴角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咦?”
云栖月凑近了一些,好奇的打量着君墨白。
“老大?你这是不是病了啊?这怎么脸色发红,眼神发直?”
“我去,你脸颊这么烫呢?”
云栖月本想要摸一下君墨白的额头,却是根本够不到,所以摸了摸君墨白的脸颊,却是一阵滚烫。
“我没病。”
君墨白咬咬牙,心中却是有几分狐疑了。
他可是准备了几个时辰,这才很是满意的跑过来了,难道这小丫头不是叫他来谈情说爱的吗?
云栖月皱了皱眉头,看着一反常态的君墨白,突然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我好像明白了。难怪你这一脸娇羞呢,呸!你想什么呢!”
“我没有!”
君墨白心头一震,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看样子这小丫头叫他过来,怕是为了旁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两人的事情了。
哎,他这是怎么了,看来这秉烛夜话的梦想算是瞬间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