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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溥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不会顾及连副团长母女的感受。
元溥最近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
他年轻的时候,正是元老太爷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自认为什么都不用怕,而且嫌当官规矩多,再说他的性格不够好,所以选择经商。
但是,他虽然生在元家,但终究不像侄子元寒那样肯学并且有天赋,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一开始仗着元家的力量在九十年代大赚特赚,可后来当公司做大后,问题随之而来,再加上他一年花几个亿,最终导致公司崩盘,欠下巨额欠款,逃回京城避难。
他本来就在外面欠了几十亿,现在又被方天风给连番打击,而就在前几天导强那么大的公司说没就没了,这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元家是家族,靠血缘,但也讲究利益。元溥现在只会给元家惹事,不能给元家带来好处,一旦元溥惹到大事,那么元家很可能会壮士断腕,把他当弃子抛弃。
元溥很嫉妒元寒。
元家会拼尽一切保护好元寒,因为元家很清楚,一旦元家的政治资源用尽,就只能靠资本的力量来抗衡政敌,而目前来看,只有元寒能撑起元家。
元溥正是因为看到自己和元寒的差距,所以越来越清楚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那天在拍卖会上被方天风打了一耳光后,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力量去动方天风。
用官方力量?对方可是局委家的座上宾,而且元族长绝不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乱动。
用商界力量?方天风能搞垮元州地产。他元溥只敢缩在京城。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像多年前那样雇凶杀人?向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雇凶的向知礼的两颗蛋蛋都已经被电熟,成为京城热门话题。
报警?元溥丢不起这个人,元家更丢不起这个人。
元溥这些天一直在想办法报复方天风,但每当想起厉庸那一身癌症就全身发冷,终于确定,自己拿方天风一点办法没有。
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连副团长母女对他向来百依百顺,甚至曾经一起上阵伺候他。两个长期练芭蕾舞的女人身体远非普通女人能比,又因为只是上元宵晚会的小事,所以他决定来看看,然后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可是,当看到方天风后,元溥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激发出来,生怕自己会和厉庸一样惨,所以本能地故意说出自己的惨象,下意识希望方天风放过自己。
与其说他在指责方天风欺人太甚,不如说是一种诉苦式的求饶。好像在说: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折折磨我了!
不止方天风有些愣住。连施副台长和钱阳波等认识元溥的人都愣住了。
钱阳波知道方天风整治过元溥,但没想到元溥一见面吓得撒腿就跑,简直把元家的脸都丢光了。
施副台长看到元溥的时候,表面还算镇定,可心中已经慌了,虽然钱阳波家里对宣传口有重大影响力,央视的人根本不敢违抗钱家,可就算现在十个钱家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元家。
施副台长本以为自己要倒霉,可没想到元溥竟然被吓跑了,这还是那个凶名赫赫的元家大败家子吗?
东江芭蕾舞团的许多女人们心里乐开花,既然对方找来的大人物撒腿就跑,那就说明“姐夫”很厉害,比对方的大人物大太多,更何况对方一不小心说漏嘴,揭露了连副团长母女的丑事,简直喜闻乐见。
位于休息室内的京城芭蕾舞团的人则是另一个气氛,大部分人都面色阴沉,没想到她们期盼的救星竟然这么不堪,只有少数跟连副团长母女有旧怨的人格外高兴,这件事足以让她们母女倒霉。
方天风没想到元溥一肚子怨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说:“她们俩都是?我真不知道你好这一口。不过,可不是我先找她们倆的,而是她们俩先惹我的。”
在场的许多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连副团长母女,之前他们都只是怀疑元溥包养连副团长的女儿,现在都觉得元溥很可能真的把这对母女一被窝端,
元溥现在心里只有自己,哪里在乎那对母女,他听完方天风的话,更加恼火,要是方天风欺负他的女人,他出来还有理有据,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女人先招惹方天风。
元溥虎着脸看着连副团长,厉声问:“怎么回事?”
连副团长急忙说:“这件事你知道啊。就是年前的时候,我们京城芭蕾舞团要上元宵晚会,但已经没了名额,所以干脆抢了东江芭蕾舞团的名额。那个人认识东江芭蕾舞团的钟团长,今天带人来说让我们离开。”
元溥猛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在认识方天风之前就得罪了他,而且自己还不占理。
元溥突然猛地出手,对准连副团长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连副团长根本没有防备,一头栽进女儿的怀里。
元溥骂道:“臭婊子!既然方大师说让你离开,你离开就算了,找我来干什么?”元溥几乎是把这些天的愤怒全都发泄到连副团长身上。
连副团长哪里知道前些天还对她们母女俩百般满意的元溥突然打她,如果说刚才只是丢脸的话,那现在连整个人都丢没了,顿时拿出泼妇的尽头,嚎啕大哭。
“闭嘴!”元溥低吼一声,怒视连副团长,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连副团长立刻吓得憋回去。
元溥转头看向方天风,沉声说:“我元溥向来恩怨分明,敢做敢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元宵晚会的事,我不插手了。告辞,后会无期。”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方天风说。
元溥的身体顿时僵住,他又怕又怒,努力保持平静,转身问:“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还欠我一个道歉,虽然你很聪明,没有亲自抢我的拍品。”方天风说。
元溥一听是这件事,暗暗松了口气,立刻说:“对不起,那天我过于冲动,希望你原谅。我们元家在佳利拍卖行有股份,如果可能,下次拍卖会的时候我们可以把佣金返还给你。”
方天风点点头,说:“还有一件事,厉庸没那么大的胆子抢我的水厂,我知道这件事后面有元寒的影子。你告诉元寒,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要是当我的路,我剁谁的脚!厉庸,只是无数例子中的一个!”
元溥是真的怕了方天风,轻叹一声,说:“我会劝劝小寒。没有别的事了吧?”
“没有了,另外对于元夫人昏迷的事,我深表歉意,不过我不便上门,建议你买一些幽云灵泉给元夫人长期饮用。听说元族长身体欠佳,在家修养,也可以买一些幽云灵泉。”
哪知元溥带着无奈又屈辱的口气说:“我们元家早在你来京前就大量订购幽云灵泉。”
钱阳波等人顿时感觉好笑,方天风和元家差一点就你死我活,没想到元家竟然一直是方天风的顾客。
方天风却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厉庸元寒等人如果没有见识到幽云灵泉的奇效,绝对不可能那么心急要霸占水厂。
水厂在方天风手里可能只是商业资源,但在元家手里,必然转化成政治资源。试想那些一位位影响力巨大的老人如果都饮用元家的水,纵然不会感激元家,起码对元家有好感,这份好感就足以让元家的政敌投鼠忌器。
“原来你们是我的上帝,不过,我是信道的。对了,过一阵我会进军化妆品和保健品行业,希望你们元家继续当我的上帝。”方天风微笑着说。
“如果您的东西好,我们一定会优先使用。我还有事,方大师再见。”元溥可不想跟方天风纠缠下去,转身离开。
连副团长母女根本没脸回休息室,跟着元溥走了出去。
元溥心里早就厌烦这对母女,走出一号演播厅,发觉这对母女还在身后,皱眉问:“跟着我干什么?滚远点!”
连副团长幽怨地说:“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我认错,请你原谅我们。我们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定不会让你来。能不能让我们母女俩补偿你?”最后一句话带着淡淡的媚意。
哪知元溥冷笑道:“回头我会给你们打一笔钱,以后就不要联系我了!”说完大步离开。
连副团长身体一晃,差点晕倒。
“妈,你怎么了?”
“你扶着妈,妈不能倒下!不能让那些人看笑话!”
“可是,你在团里得罪太多人,甚至连团长和别的领导都得罪了,现在没了元溥,他们一定会赶走我们。”
“要不我们去求连元溥都怕的方大师?只要方大师愿意当我们的后台,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肯定不敢为难我们。”
“可是,那个乔婷太漂亮了,连咱们京城芭蕾舞团的很多人都知道她,那个男人根本不会把咱们母女俩放在眼里。”
“唉……”
一号演播厅的后台,京城芭蕾舞团的人们带着东西离开,一行人都低着头,没等他们走远,东江芭蕾舞团的众人突然高升呼喊,欢快的声音几乎能掀翻演播厅的天花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