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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心弦若动,麻烦便起

“怎么,你无聊的去看人家翻春宫图了?”

琉沫撇了一下呢,“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再者我是正在光明看的, 谁让她眼睛瞎了没有发现,我在屋顶上。”

顾元妙抬起脸看着屋顶上方,说实话,她无语了。就算是她,也不可能瞅着屋顶看吧,还有,谁家的姑娘不怀春来着,顾元梦再是如何,也是十五岁了,早就到了含苞待放的季节,就是不知道这男女之事是滋润了她, 还是毁了她,她视目以待。

拍一下手中的点心碎屑,她翻了一下身,拉上被子就睡了起来,她可不蠢,人家成亲是人家的事,她再怎么睡,就怎么睡,别人能管了她,除了她这里,整个顾府之内几乎都是彻夜的忙碌着

到是顾元妙借着身子不好,怕是坏了喜事,就将自己的关在院内,也没有人说她的不是,也确实的,她若是真的生病了,不是她冲了喜气,就是这喜她承受不了,到时身体就越加的不好了。

要是问为何顾家的二姑娘都是出嫁了,而大姑娘却是无人问津到是怪了,按理来说,只要不是太丑的,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同样是海棠学院的学生,哪怕是一个竹院的,一个是梅院的,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至于问原因,那就是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身体弱,恐难以生养。

就算是家世再好,容貌再是出挑,单是这一个难以生养,就已经不为人所接受了。

不孝有三,为后为大。

这都生不出来的孩子的姑娘,哪家敢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去娶进门,大家的不敢娶,小家的又是娶不起,这身分不高不低的,总不能在嫁娶之前,就开始说以后纳妾的事吗。

所以,直到了如今,顾大姑娘都是已有十七岁了,却还是无人敢娶,再者出了卫世子那样的事,结果后来却是没有音信,想来,也都是空穴来风, 也是难怪,人家卫世子是何等人物,当今皇上亲外甥,荣华富贵的,什么也没有差过,再者卫王府也只有卫世子一根独苗,怎么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养的姑娘家。

琉沫走了过来,拉过了被子替顾元妙盖好,她自己随手捏了一块盘中的点心,坐在一边的就吃了起来,。

“吱……”阿布跑了过来,乖乖的坐在桌子上。

琉沫再是拿了一块,放下,“喏,你的。”

“吱……”阿布高兴的抱着点心就啃了起来。

“真会吃,”琉沫数落了一句,也没有多少表情,到是夜深人静之间,就连她的心绪,也跟着一起安静了。

顾府内外,此时如同白日一般的忙着,厨房那里更是已经连续几天都是未休整过了,府里人办喜事,自然的整个府中也是高兴,到处张灯结彩的,人来人往不断。

第二日一早,顾元妙仍旧是睡到应醒,醒来之时,红香已经将准备好的清淡早饭送了过来。

这些年以来,她吃的都是淡了很多,不再是大鱼大肉,有时一碗白粥,她也很爱 。

一盘凉拌好的的萝卜丝,脆脆的,本身萝卜就带有一丝辛辣之味,吃进了嘴里,到也是十分的爽口 ,待她正吃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鞭炮声, 她知道, 那是夏家过来迎亲了。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是五王府的第十房小妾了,只能是远远的望着几乎都是走了几道长街的十里红妆,说实话,她的心中又涩双楚又是悔然难忍,有时她也在想,如若将顾元梦换成是她那有多好。

只是,那也只是如若。

她将自己的所有所感情都是埋葬了起来,也是包括她的那一生。放下手中的筷子,外面或许因为太过热门,她到是有些吃不下了。

打开了门,微微的冷风吹在她的身上,她抬起脸,将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挡了一挡,原来是太刺眼的光,突然生生的让她的眼睛有些生疼了,她抱着阿布渡步到了前厅,只是远远的望着府门外的热闹。

笑的一脸开怀的顾子青,皮笑肉不笑的马家一家人,此时,却不是以娘家的人身份坐在主位之上,这可是嫁的顾家的姑娘,就算是马家的人有再想抛头露面,此时也是只能站在亲友的位置上。许姨娘并没有来 ,她的身份不配。

哪怕是嫁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只能是远远的躲着。

顾元妙并不是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她决定要女儿换进大房的身边之时,就已经失去了,做这个孩子母亲的权利,不过血缘就是血缘,哪怕是他们养大了顾元梦,有的也是同许姨娘一样的黑色心肠。

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总归不是顾家的孩子。

她抱着阿布站在一颗树下,风轻轻的划过了她的脸,绿叶斑驳间,也是落下了一星又一点的间隙,树影横生间,替她挡住了过多的光。

此时,她抬起脸,却是对上了一双熟悉黑眸。

以前的她,或许会心酸,会心疼,也会惊喜,因为这那个人一直都是藏在她的心底,可是,时过境迁之时,一辈子的时间都也过去了,那些喜欢,那些心动,那些梦,都是跟着她被一起埋在了那一寸的黄土之间。

而她现在,竟是一丝的感觉也找不到了 。

从前的,过去的, 亦或是现在的。

夏成文,又见面了啊,不对,应该是……妹夫。

她不由的抬起自己的红唇,如同赤色丹珠一般的清艳着,哪怕是此时她只是素面,可是唇红齿白的,极惹人注意。

夏成文的视线游视间,偶而的落在了远处那一抹清影之上,静静落落,疏离淡漠,却也是暗香浮动 ,他的心弦微动,似是一张拉紧的弓上,被轻弹了一般,震动着他的心脉。这样的陌生却也是熟悉着

他仍是记的以前她的模样,似乎只是有些木纳,有些傻气的,可是如今长大了,却是大与从前不同。

她完全没的时下女子的娇柔,性子淡的要命,更是冷情的难以接近,他复杂的再是向前望了一眼,直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新郎官,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去接新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