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已经杀红了眼。
完全不管别人的钢管落在自己身上,只知道一个劲的抽打地上的两人。地上两人直接被我打昏过去,我回过身,跟疯子似的挥舞钢管,口中暴喝,来啊。
混子些面面相觑,眼露凶光,又冲了上来。
我挥着钢管,朝着他们的大腿和腰招呼。这些是最容易让人失去战斗力的部位,几分钟下去,还站着的混子只剩五人。
他们吞了吞口水,低骂一声疯子。
我特么就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此时此刻,我浑身都是伤,几乎找不到一处没有受伤的部位。我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五个混子。
然后,举着钢管冲了过去。五个混子把钢管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车里的王伟傻了,懵逼了。
我拎着钢管走了过去,打开车门,抓住王伟的衣领将他揪了出来。王伟直接吓尿,苦苦哀求我放过他。
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钢管直接打在他身上。王伟蜷缩在地上,哭爹喊娘。
我打累了,把钢管扔在地上,转身之前扯了他一撮头发。走到周星身边,两人相互搀扶着朝着出租屋走去。
进了屋,浑身顿时没了力气,倒在地上。缓了缓神,龇牙咧嘴的站起身,脱掉衣服,进卫生间冲洗一下。
回到客厅,拿出药酒涂抹全身。涂抹了药酒,浑身清凉,舒服许多。一股疲惫之意蔓延全身,很快就睡过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醒了过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钟了。看了看身上的伤,已经消了不少。
周星睁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
“真特么爽啊,活了这么大,还没被这么打过。”
听到这话,我一阵无语,这货就是贱骨头,被打的这么惨,居然还说爽,估计是有受虐倾向。
“老板,你的药酒真不错,居然消的那么快。”周星呵呵一笑,“老板,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啊,昨天白天你就被打过,是不是?”
我苦笑着点点头,然后把李君找自己做挡箭牌的事告诉了他。周星惊愕的张大嘴巴,“这尼玛是真的?你居然和李君搞上了?”
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骂道:“搞上个屁,我是被她利用了。她成功摆脱了王伟,而我呢,一天被打了两次。”
“红颜洪水啊。”周星不禁感叹,忽然,他咦了一声,“老板,李君美女会不会是故意的呢?”
“肯定是故意的啊。”
“不是,我是说你那天晚上把人家摸了,还看了个透彻,她心里气不过,然后就找人来收拾你。”我皱了皱眉,“你说这一切是李君自导自演的?”
“说不好。”
我仔细一想,应该不太可能。李君面相正气,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过,她利用我转移王伟的视线却是真的。
害得我被群殴了两次,实在太可恶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警察找上门?仔细一想,毕竟是王伟找的事,我和周星完全是无辜的。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王伟家世不简单,随便塞点钱也能把我俩搞进去吧。
最后,我得出结论,王伟肯定是觉得太丢脸,不敢说。
在屋子里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好了一大半。我又和周星出了门,熟悉一下京州市。顺便印一些名片发给别人。
想要挣钱,就不能怕吃苦。
回到出租屋,屁股还没坐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惊讶一声,“效果很明显啊。”
接通电话,里头传来一道女声。我仔细问了情况,对事情有了一个基本了解。挂断电话,周星问道:“谁都来的?”
“客户。”
“什么生意?”我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一遍,周星听了以后,抓了抓脑袋,“听上去感觉不简单。”
我轻笑一声,“简不简单等人来了就清楚了。”
也就半个多小时,门铃响起。
周星去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情况,直接愣住了。他回过神,问清楚来人以后,领着他们进来。来的是一对夫妻,四十来岁。妇女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就是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人。
我看了过去,那个男人脸色惨白,病恹恹的,身形极为消瘦,用皮包骨头形容也不为过。
他整个人呈九十度弯曲,仿佛背着一座山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禁皱眉,这么奇怪。
先前他老婆说明情况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觉得没那么扯淡吧,活了十七八年,还没看过弯腰接近九十度走路的人。
妇女扶着男人走了上来,递给我一张名片,男人吃力的哀求道:“大师,救救我。”
我惊讶一声,“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我不知道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好像是我女儿发生意外以后。”中年妇女替自己老公说话,真的,她老公这个衰样,她居然没离开,绝对是真爱。
也不一定,名片上写着这男的开了两个综合性的大商场,万一他嗝屁了,不就落在妇女手里了呀。
到时候有了钱,找个小白脸……
呸呸,我的思想怎么变得这么龌龊了?马蛋,肯定是被周星传染的。
吴老板自从变成这个样子,走遍各大医院无法治好以后,大门不出。今天偶然看到了我和周星发的名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门来。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沉声道:“抬起头来。”
“大师,我老公没办法抬起头。”我走了上去,双手把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将他掰直,顿时发现,他眉心处萦绕着一丝丝阴气。我手一放开,他的身子又开始弯曲。
我后退两步,结印施法,给自己开眼。抬头看去,瞳孔猛地一缩,他背上居然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胳膊揽着他的脖子。
果然没错,他真的背着一只鬼。
难怪他身子会弯成这个程度,去医院也检查不出结果,这根本不是什么病。
我定睛看去,入眼是一双惨白的眼睛,不停的向上翻着。惨白的脸上爬满血丝,我心头一颤,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