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芹楚楚可怜,泪流满面,哽咽说道:“法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张小司修为不高,我是真的认为他对你没什么威胁,所以……”
我一脸不耐烦的摆手,本来还很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她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信息隐瞒,我忽然间认为,李小芹也不是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
我敲了敲葫芦,将她收了进去。
我枕着头,半躺在床上,小声问道:“老姐,你有没有办法追寻到张小司的踪迹?”
老姐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
“小远,我没什么法子。青衣肯定能有办法,但她当时不在。”
我也是很无奈,青衣这个保镖也太不称职了,一次消失好几天,连鬼影都看不到。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多钟,又不想去上课了。
经过前几次的铺垫,王老师相信我在帮苏曦柔他们破案子。
这是上好的逃课借口,王老师也不能说什么。
婴儿逃走的尸身无迹可寻。
张小司也是神出鬼没,踪迹难寻,想想就头大。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么了,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砰砰!
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我猛地坐起身子,揉了揉脑袋,走过去将门打开。周群钻了进来,问道:“刘远,你牛呀,居然不去上课。”
我笑了笑,“累了。”
周群奇怪的问道:“中午干什么去了?”
“本来想说服灵异社的两人加入武术社,因为下雨的缘故,学校后山居然冲出了一口棺材……”
“棺材里是不是有僵尸?”周群兴奋的叫了起来。
我扶着额头,一阵头痛。
嘴贱呐,怎么就说了出来呢。周群的好奇心比周星还重,完犊子了,他肯定会问个不停。
周群盯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跟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我欲哭无泪,猜到了,真的是这样。
我整理了一下,像讲故事一样把先前对付黑僵的经过说给他听。周群听得格外入神,精彩处情绪也会有变化。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货该不会像看小说一样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吧。
好!
周群突然跳了起来,我一脸懵的望着他。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翻了翻白眼,“你该不会自我想象对付黑僵吧。”
“看小说习惯了。”
我无话可说。
周群坐在我旁边,手臂搭在我肩上,“刘远,下次捉鬼带上我呗。”
我奇怪的看向他,“上次那场面还没吓住你?”
“上次那场面太血腥了,但没鬼呀。”周群激动的说道:“我想见鬼,你知道吗?是鬼……”
我无奈摇头,总觉得周群神经不太正常,得了妄想症。
就在这时,南风雨推门而入。
他径直走了过来,一脸心机的笑,“道友,你既然答应加入灵异社,这个入社的费用什么时候给啊。”
我服了。
初次见南风雨还觉得他有大家风范,没想到也是一个逗比。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红太阳,在他面前挥了挥,南风雨急忙伸手来拿。我数着钱,缓缓说道:“我答应加入灵异社,你也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加入武术社。”
“既然说出口,绝对不反悔。”南风雨看着红太阳两眼冒金星,伸手一把抓过去。看着他跟财迷一样乐呵呵的数着钱,我不禁问道:“你们灵异社是有多穷?”
南风雨把钱揣进兜里,仰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然后开始诉苦,“灵异社就我和师妹两人,什么费用都得自己出。刚开始手头宽裕,但时间一长,就坚持不下去了。现在这关口,我俩吃饭都成问题。”
我越来越疑惑,“灵异社开销真的很大?”
南风雨急忙点头,“开销真的很大,桃木剑断了,得买桃木剑。朱砂没了又得买朱砂……一把普通桃木剑就得两三千,上好的桃木剑需要好几万。”
南可云的桃木剑被黑僵打断,肯定是要买新的。桃木剑虽然算不得多高级的法器,却也是法师必备的法器。桃木剑在手,帮人捉鬼别人也更相信。
幸好师傅给我的桃木剑,是件好宝贝。真要是折断了,以我的心性,肯定得买一把上好的了,一下子就出去好几万,得做好几笔生意才赚的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生意也没有,要不是抢了黄鼠狼的钱,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南风雨这么一说,我居然有些同意师叔他们的做法了。
那么多弟子,那么多法器……
做法师也是一件苦差呀,出钱又得出力。
我好奇的问道:“你买桃木剑这种必需品都是去哪儿买的?”
“殡葬用品店。”南风雨解释道:“肯定不是所有殡葬用品店都有卖,得看风水。一般卖这些东西的地方,都在一些风水不好的偏僻角落。我来京州也有些时间了,也就知道一家。
哪里的老板完全钻钱眼里去了,什么东西都比市场价贵。但贵也得买呀,总不能为了省钱买劣质产品吧。”
我很同意南风雨的看法。
南风雨说道:“道友,以后有赚钱的买卖记得带上我。”
我诧异道:“你修为也不错,干嘛不自己去做?”
南风雨苦笑道:“五月的时候和师妹帮人捉鬼,遇到一只厉鬼,把事情搞砸了。名声就烂了,已经好几个月没开张了。”
我特么直接无话可说,他们得做了什么事,才没人请他们帮忙啊。
周群好奇的问道:“你们干了什么事把名声搞臭了?”
南风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一个青年被鬼附身,我和师妹想尽办法也没能将鬼赶走。然后来了火,一不小心把人家的腿打断了。”
噗……
“哈哈!”
周群大笑起来,“你也太逗了,帮人家驱鬼居然把人家腿给打断。”
南风雨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也是被鬼给搞得毛躁,下手就没个轻重,所以就弄巧成拙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法师这个行当风险大。事情办不好,名声臭了不说,指不定还会惹上麻烦。
闲聊几句,南风雨带着钱走了,说要去开荤。
我也没说什么,既然钱已经给他,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周群擦了擦鼻子,欲言又止。我奇怪的看着他,问他想说什么。周群深吸一口气,好似做了重大的决定一般,开口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