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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让小野跟岑夕一起

时家树微微一愣,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而来。

猛的在沙发上坐直身子,时家树困意全无:“怎么回事?”

陶复把在各大微信公众号上看到的事及顾寻漫和时必城的新闻,以及热搜告诉了时家树。

时家树无比震惊,怎么都没想,居然有媒体敢曝光时家这种负面新闻,是活腻了吗?

“立马让人去把热搜撤了,公众号上的那些新闻也给删了,”时家树目光冰冷:“然后,让人去查一下,这些都是谁让他们干的。”

时家树可以断定,这一切既然能够东窗事发,那就肯定是受人指使,要不然的话,本地的那些媒体,肯定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曝光他家里的事情。

“好的,时总。”陶复正要挂电话的时候,时家树忽然喊住了他。

时家树:“等下!”

陶复:“时总您说。”

时家树目光一沉:“不用去查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陶复微微一愣,知道了吗:“好。”

挂断电话,时家树垂放下手机,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就是宁楠深吗?

宁楠深既然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他就断定,宁楠深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他的,要不然的话,宁楠深也就不会退伍了,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宁楠深居然用近乎同样的方式,在报复他。

说他不是好人,宁楠深不也一样吗?

......

宋劲看着微博:“哎呀呀,你这才让时家树上了半个小时热搜,这会就立马让人给撤的一干二净了,就连用关键词搜,都搜不出相应的微博了,看来时家树是花了大钱啊。”

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么一干二净。

“无所谓,”宁楠深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八点半上的热搜,九点撤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而且话题访问量也够高了,短短半个小时,就有了三亿,所以,即便时家树他撤了,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宋劲忽然想到:“哎,你说,这热搜会不会有可能不是时家树撤的,而是岑夕?”

“不会。”宁楠深肯定的说。

宋劲打趣的看着宁楠深:“你怎么知道?”

宁楠深:“因为她身边有个林甜甜,林甜甜今天晚上又在岑夕那,所以岑夕想要撤热搜之前,肯定会跟林甜甜说,林甜甜很想我们俩尽早在一起,所以她肯定会拦着岑夕帮时家的。”

宋劲:“那你说,岑夕她有过想要帮时家撤热搜的念头吗?”

宁楠深只想了一下:“她肯定有,毕竟,时家的人待她不薄,她又是重感情的人。”

“那你吃醋吗?”宋劲好奇的看着宁楠深。

宁楠深淡淡的撇了眼宋劲:“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她就算是帮忙撤热搜,那也是出于念及时家树爸妈对她的好,跟时家树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劲:“你这理直气壮的,好像自己很了解岑夕的样子,明明才认识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

宁楠深:“接触的人多了,有的时候想要了解一个人,不过只是几个瞬间和细节的事情。”

宋劲唇角一弯,这倒也是。

宁楠深目光隐隐的暗了暗,不过,他也不确定,他的想法对不对,但是她真的是他生平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一次,费尽心思想要去了解全部的人。

......

“看吧,我就说时家树肯定会让人去把热搜给撤了的。”林甜甜对着正在看微博的岑夕说:“你要相信我的预判知道吗?”

“恩。”岑夕点点头,放下了手机。

已经换上了睡衣的小野愣了下,他舅舅?

“我舅舅他撤了什么热搜啊?”小野好奇。

岑夕:......

林甜甜:......

妈耶,一不小心就忘了还有小野的存在了。

林甜甜反应很快:“就是你舅舅他自己,被人爆了无中生有的黑料,你舅舅找人给撤了。”

小野点点头:“这样啊。”

“对啊,”为了以防万一,林甜甜又说:“这种不好的事情,你记得回头千万别去问你的舅舅知道吗?”

小野保证:“好的,我知道了,不问他。”

岑夕松了一口气,还好甜甜机灵。

然而,岑夕一口气都还没来得及换过去,只听又说:“岑夕阿姨,我想我外公了,你可以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林甜甜在内心扶额。

岑夕慌了下,刚要想该如何骗小野的时候,忽然想到,时必城既然溺亡的话,那么身上的手机,肯定也不能用了,手机又不防水。

“好,我帮你打。”岑夕拿去手机。

小野兴奋,坐在位置上笑,迫不及待要跟外公通话了。

林甜甜震惊的看着岑夕,难以理解岑夕这一操作是怎么回事。

岑夕一边拨号码,一边靠近林甜甜,小声的说:“手机肯定已经被水泡的没法接了。”

对哦!林甜甜恍然,她怎么没想到。

最关键的时候,她宝宝还挺聪明的。

果然,岑夕拨通号码的下一秒,手机里就传出了对方关机的提醒。

岑夕开启免提,让小野听到:“小野,你外公他手机关机了。”

小野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目光暗淡下去:“好吧......”

岑夕心疼的看着小野:“小野,你别难过,岑夕阿姨明天给你买玩具。”

林甜甜:“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下午茶!”

小野感觉到岑夕和林甜甜的关心后,摇了摇头:“不用了,多大点事啊,哈哈哈哈,我画画了。”

拿起水彩笔,小野继续埋头画画。

林甜甜趴在岑夕的耳边,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心疼的说:“小野要是知道他外公没了,盖多难受啊......”

岑夕轻轻的哀叹了一声,是啊,不过也幸好小野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他知道了,自己外公已经不在了,也不会有多难过,因为像小野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是再早熟,再聪明,也不会知道“死亡”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

林烟披着头发,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在沙发上坐下,林烟看了眼正坐在地毯上玩着乐高的陶陶。

拍拍陶陶的脑袋,林烟:“陶陶,快九点了,去房间睡觉吧。”

蔡艳然磕着瓜子:“有什么关系,今天周五,陶陶明天又不用去幼儿园,再让她玩会。”

有了蔡艳然护着,陶陶赶紧转过脑袋,一脸渴望的看着林烟。

对视上陶陶的视线,林烟内心波动了下,心想,反正自己能陪在陶陶身边的日子也不多了,就随便陶陶吧,更何况,九点也算不上是多迟。

“那好吧。”林烟笑了下。

陶陶给了林烟一个飞吻:“妈妈我爱你,外婆我爱你!”

蔡艳然喜爱的看着陶陶,笑出了声。

林烟敲了下陶陶的脑袋:“不给你玩,就不爱我了?”

“也爱,”陶陶抬头,看着林烟:“也爱。”

“好了,玩你的吧。”林烟说着,看向蔡艳然,唇角一弯:“妈,跟你说两个好消息。”

蔡艳然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里边的绿茶:“什么好消息?你要涨工资了?”

林烟眉心一皱:“妈,你能别什么事情就只知道钱吗?”

“这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不就是钱吗?没钱能干些什么啊?”蔡艳然笑着放下杯子:“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什么好消息啊?”

林烟往沙发上一靠,笑容妖娆:“第一个好消息,这前几天,西凉山跳山自杀的人是顾寻漫。”

蔡艳然笑开,面向林烟,盘腿在沙发上坐好:“原来是她啊?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林烟说:“我回来的路上,堵车的时候,亲眼在朋友圈里看到的,现场视频和照片都有。”

蔡艳然兴奋:“那她现在死了吗?”

林烟:“那倒没有。”

蔡艳然失落,遗憾的翻了个白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居然没有死?也太幸运了吧?那残疾呢?残疾了没有?”

“残疾没残疾我倒不知道,但成植物人了。”林烟唇角一弯。

蔡艳然拍掌:“植物人好,植物人好,比死了还惨。”

说着,蔡艳然起身。

林烟奇怪:“你干吗呢?”

“拿酒去啊,”蔡艳然笑着:“这么好的事情,不小小的庆祝下怎么行?”

很快,蔡艳然拿着两瓶度数不高的小洋酒回来。

在沙发上坐下,蔡艳然递了一瓶给林烟:“来。”

蔡艳然跟林烟碰了杯,喝了一口酒后,看着林烟问:“那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吗?”

林烟垂放下手里的酒瓶,唇角的笑容更好看了:“时必城死了?”

“是吗?”蔡艳然太高兴了:“怎么死死的?”

林烟面不改色,仿佛时必城的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醉酒后掉进防洪坝淹死的。”

那天可以说真的是老天都在帮她。

时必城居然喝醉了。

要不然的话,她这锅也不至于甩的这么干净。

警方那边直接就判定为时必城酒后溺亡了。

林烟越想,越是高兴,越是兴奋,想想时必城当时在水里挣扎的样子,就让他大快人心。

也好在她曾经杀过不少人,要不然的话,她那天可真没那个勇气,把时必城给推到水里去,要知道,这杀人,可比自杀更需要勇气的。

“这俩人啊,真的是罪有应得,”蔡艳然说:“尤其是那个顾寻漫,她让你在时氏当众出丑的事情,妈到现在都还记得,想想都心疼你,现在终于老天有眼,把她给弄成植物人了,真是想想都高兴啊。”

林烟笑容满溢,表示她也非常的高兴。

“哎,可惜啊,你没能继岑夕之后,嫁入时家,要不然的话,这顾寻漫成为植物人,时必城死了,那时家所有的财产,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吗?”蔡艳然想想都觉得好点惋惜:“哎,真的是太可惜了。”

林烟目光一冷:“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烦不烦啊?”

蔡艳然见林烟似乎是有妖发脾气的迹象,连忙说:“好好好,是妈错了,是妈错了,妈不应该提的。”

还是赶紧道歉吧,这好不容易烟儿才恢复正常,家里重新过上清静的日子,她可不想在重蹈覆辙了。

......

时音一觉醒来,在得知宁楠深的所作所为后,气的浑身发颤,眼泪都掉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重大刺激,让时音变的特别的脆弱,根本经不起打击了,仿佛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般的敏感。

即便时音知道,宁楠深会这么做,起因全都是因为时家树先对宁氏集团和宁建国不仁,宁楠深才会不义,可这会时音哪里会去想这么多?只知道宁楠深在时家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进行了火上浇油,让时家陷入了各种不堪的言论中。

颤抖的坐在沙发上,时音用力的捏着手里的杯子,眼底布满了血丝。

忽然,时音想到,小野这段时间,可是近乎天天都跟宁楠深在一块的。

想到这,时音的精神洁癖立马上来了。

看向时家树,时音:“你马上给李伯打电话,让李伯去把小野接回家,反正我们没几天野就回去了。”

时家树愣住,诧异的问:“现在?”

时音:“是。”

时家树恍然间感觉到,时音这会已经非常抵触宁楠深了,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就把小野接回家。

“其实,小野虽说每天都跟宁楠深灰有接触,可他基本上都还是跟岑夕在一起的多,”时家树说:“而且,现在都已经快要十点了,等李伯到酒店那边的时候,都要十一点以后了,小野他肯定都睡了,要不然的话,还是明天吧。”

时音:“我自己的儿子,我最清楚,小野他没人逼着他的话,十二点他都不会睡觉,而且岑夕她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跟宁楠深在一起,也就说明,我们家跟她之间,她内心其实是完全偏向宁楠深的,所以,我们还把小野放在她在干吗?有病吗我们?”

眉心一皱,时音开始催时家树了:“赶紧打电话让李伯去接小野!”

时家树没办法,知道时音真想做的事情,那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于是,只好是给李伯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