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指一张,四道剑气飞出,扎向那头巨型海鳅。
眼下那巨型海鳅占优,还有众多小弟帮忙,他就得帮助这无名神鸟,反正不能让大海鳅太过于容易杀掉这神鸟。
赵玄有自知之明,以自已才一层的剑气杀伤力是难以对巨型海鳅造成致命攻击,所以他的攻击都是指着巨型海鳅身上被无名神鸟巨大的爪子抓伤的伤口。
那神鸟体型那么大,一只爪子粗大得不得了,比一栋百层摩天大楼还要大,这一爪子划下,巨型海鳅也是皮开肉绽。
这海鳅不像蛟龙或蛇有鳞片,浑身光滑,防御力远比同阶蛇与蛟龙要低,只是生命力够强而已。
事实上这头巨型海鳅如果不是靠偷袭,加上众多小弟拼命,是奈何不得这头神鸟的。
想一想,一只展翅两米长的鹰与一条两米多最多三米长的蛇搏斗,正常情况都是鹰厉害,天生相克而已。
两头庞然大物杀得性起,到后面那些小海鳅都帮不上忙了,被双方战斗时激发的恐怖大力震出老远,就连赵玄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剑气斩下,分分钟被其砸散。
最后他无语了,干脆不用剑气,拿出紫雷锤,一道接一道闪电劈下,也不管是劈到哪个。
两头巨兽纠缠成一团在海中来回翻滚,激起的巨浪如海啸般向四周扩散,一声声尖啸嘶吼传遍四周,将附近的海中生物吓得四处逃窜,就算那些反应迟钝的深海大鱼也是赶紧潜入更深的海底。
两头巨兽的战斗非常简单暴力,什么法术一概不用,纯用本身肉搏。
一片片几十丈长的羽毛被咬下落入海中随巨浪飘走,一块块血肉被神鸟锋利的爪子扣出来,血腥又暴力。
事实上大部分精怪之间的战斗都是用肉搏方式,除了那些擅长法术,其他精怪都是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战斗。就像赵玄当初在龙界看到的那祖巫残躯大腿与那头神龟,那神龟等级高达四百多级,如果施展法术能惊天动地,就算沧海岛那么大的岛屿都能倾覆。
但面对祖巫残躯大腿,还是靠本身肉搏有效一些,法术对付祖巫残躯没太大效果,任你再强大的法术,一脚踩灭。
而且到它们那个层次那个体型,肉搏的杀伤力不会比法术要弱,只是杀伤范围没有法术那么大而已。
而这个没那么大只是相对,以那神龟的体型,跳起来砸下去,就是数万里方圆,整个沧海岛也经不住几下就会砸平。
整整五个小时,赵玄跟了五个小时,这一神鸟一巨型海鳅的战斗声势才慢慢弱了下来,那巨型海鳅整个庞大的身躯像蛇一样紧紧缠住神鸟的身体加翅膀,一张大嘴死死咬住神鸟的脖子,像山峰一样的牙齿卡在神鸟脖子上,鲜血从齿缝中流出,混入海水中染红一片。
而神鸟激发的风刃加利爪将巨型海鳅身体抓得乱七八糟,大量血肉被生生扯下,有些地方可以见到体内的骨头。
特别是神鸟那巨大的嘴巴,一凿就是一个大坑,深深凿入巨型海鳅体内,连一些内脏碎片都能看到。
不得不说,这巨型海鳅论肉搏还是不如这无名神鸟,就算用偷袭也打不过,特别是没有小弟帮忙之后,更是差了一截,在偷袭的情况下最后还是输了。
如果是条这么大的毒蛇还能靠剧毒及坚韧的身体死死缠住神鸟,打个两败俱伤。
而这巨型海鳅,一向都是靠群体作战,单个战斗力比谁都差,特别是防御力还不出众,打不过是正常。
赵玄一直紧紧盯着两者的血量,看着血量10%、8%、6%、5%...3%、2%,特别到1%的时候,他右手紫雷锤的雷光已经遮住了他这个人,随时就要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隐晦的剑光从海底升起,向最先坚持不住的巨型海鳅眼晴飞去。
“不好!”
他恰好看到了这一抹剑光,下意识就是一锤砸下,一道比水桶还要粗的闪电迸出,一头砸在了巨型海鳅头上,爆出一大片紫色雷光。
“卧糟!”
他还是慢了一丝,那一道剑光刺入了那巨型海鳅眼珠子中,要害攻击当场秒杀残血的巨型海鳅,大量物品从中爆了出来,其中一件法宝光亮夺目,一看就知非凡品。
紧接着那剑光一卷,准备将战利品收走,看得赵玄怒喝一声:
“休想!”
紫雷锤再次一提,一道闪电飞出炸在剑光之上,巨大的能量直接将那道剑光炸得崩碎。然后大手一挥,一股无形力量往那些战利品上抓去。
很不巧,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玩家反应也是极快,也是一只擒拿手抓向战利品。
虽然最后一击不是赵玄拿到,但他一直有攻击这巨型海鳅,所以掉落他一样有捡取的权利,只是能捡取多少纯看脸面,而且分配的好处肯定比不上拿到最后一击的一方。
赵玄气极,自已等了这么久的人头竟然被其他人拿走了,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头,这是对他的挑衅。
两只大手同时出现在战利品上方,一声嘭的声响,他心中一定,那人比不过他。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论擒拿法术他虽然比对手强,但他并不能将所有战利品收走,只是一抓,将自已能拿走的抓起,剩下的还躺在巨型海鳅尸体上闪闪发光,包括那一件明显是高级的法宝,气得他血气上涌,差点胸闷死。
收回自已的战利品他看都没看,巨大的擒拿往前方某处海域猛的一掌拍下,连伤痕累累只剩不到一成气血的那头无名神鸟都不顾了。
他最恨的就是抢人头,而且还是偷偷抢人头,赵玄抢人头一向都是喜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连怪跟敌人一起打杀,从不喜欢这么偷偷的抢,呃不,这已经不叫抢人头了,那是光明正大抢怪。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自已抢别人人头是天经地议,靠本事吃饭,别人抢自已人头就不高兴了,换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