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修罗武神的人已经和各大家族的势力碰头了。
浩浩荡荡的人群几乎占满了一整个街区,行人见了只能避开,连看都不敢多看。
修炼之人自带气场,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定天宗已经空了。”一个红修罗说道。
“巧了,各盗门分部也空了。”元家主叹息一声,又问道:“请问尊主人呢?”
“尊主自有尊主的去处,轮不到你来管!”红修罗倒是傲气,丝毫颜面都不给元家主留。
元家主低了低头,认了这声呵斥,沉声道:“忙活一整个晚上了,要不,都去元家略坐坐?有些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元家主所言有理,叶知秋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更快,为了之后不再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尽早商议。”
“那就去吧,干等着也不是个事。”
众人纷纷附和,说着话,便要往元家的方向走去。
见状,元家主又看向了方才说话的那个红修罗。
红修罗心中不屑,脸上也不敢太过于直白,免得坏了黑修罗的好事。
“诸位,一同去?”元家主笑问道。
“走吧。”红修罗应声说道。
“请!”
不得不说,元家主是个很会做表面功夫的人,红修罗都已经猖狂成这样了,他还是很能忍,不仅能忍,还非常的客气。
这些,对红修罗而言倒是很受用,接下来这一路,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波澜。
浩浩荡荡的人群又飞速撤离,看得满街的人一头雾水,他们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出了点儿大事的,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又不敢上前去打听。
唯有一人除外——
街边的酒店还算豪华,虽然比不上五星级,可也算得上是三星级了。
在一个高达十二层的落地窗前,陆飘飘裹着一袭极具魅惑力的真丝睡袍,慵懒的站在那儿,手指上还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
原来,有这么多人要对叶知秋下手啊……
真热闹。
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搂住了陆飘飘的纤腰,很有力,也很粘人。
“飘飘,再躺会吧?”这个男人咬着陆飘飘的耳朵,轻声说道。
陆飘飘的目光微冷,嗤道:“你该滚了。”
“飘飘……”男人很不甘心的道:“是我没有让你尽兴吗?但是你在床上的表现,分明就……”
啪!
陆飘飘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打……打得好。”男人眼底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脸上却已经被委屈和哀怨填满,弱弱的抓起陆飘飘的手,问道:“手打疼了么?”
“疼啊。”陆飘飘很冷血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无情的道:“所以,你该滚了。”
“飘飘……”
陆飘飘随手把烟灰弹在了地上,道:“再不滚,这辈子都别见我了。”
一听这话,男人当场就急了,再不敢去触陆飘飘的眉头,找急忙慌的穿上衣裤,刚要出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副卡,道:“这张卡的额度不高,才八十万,但是,你随便刷,没了我立马就还上!”
“可怜我?”陆飘飘似笑非笑的偏过了头。
“不,没有!”男人着急的解释道:“我就是想对你好,希望你能记住我,能找我……仅此而已。”
陆飘飘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男人忽然咧嘴笑了,陆飘飘这样,是不是被他感动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男人就凭白多了几分底气,他贪恋的打量着陆飘飘,这个女人,一颦一笑都能勾魂,让他轻易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陆飘飘忽然轻叹一声,不耐烦的问道:“还不走?”
“我这就走了。”男人尴尬道:“我什么时候再来?”
“别着急,我会通知你的。”陆飘飘吐了一个烟圈,红唇轻轻撅起,让男人心跳加速。
又见陆飘飘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多,男人连忙把卡放下,退出了房间。
陆飘飘烦闷的揉了揉额心,她盯着凌乱的床面,心底只留下一阵恍惚。
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样了……
仿佛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围,每天晚上,都会把不同的男人带过来,等到天亮才散场。
好在诸葛一舟早已打过招呼,要不然的话,酒店的人早就该报警抓人了吧?
“呵!”
陆飘飘忽然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这世道,还是在笑自己。
滋……
看着燃烧的烟头被一点一点的熄灭,陆飘飘心底忽然多了几分别样的快感。
真是被现实折磨糊涂了,连这点东西,都能让她着迷。
再偏头看向窗外,陆飘飘忽然发现了一个略显鬼祟的身影,似乎是在查视刚才那波人的动向。
看那人的身法脚步,似乎是个武修者,而他的装扮,又不像是修罗武神的人。
陆飘飘眉心一跳,定天宗?
如果是定天宗的人,陆飘飘倒是可以放弃白天的睡眠时间,出去勾搭一把。
这么想着,陆飘飘已经慵懒的解开了睡袍的腰带,雪白的肌肤不着寸缕。
她赤着脚走向一旁的衣柜,里面的衣物寥寥无几,手指在衣物上划过,最终挑了一件修身的薄风衣,直接套在了身上。
随后,陆飘飘又穿上了一双细高跟,抽出房卡迈步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陆飘飘顺手敲了敲柜台,道:“1206房,把床单换了。”
前台的两个女孩儿面面相觑,不过数秒,立即拿起对讲机通知了保洁。
随后,两个人凑在一起,探头探脑的盯着陆飘飘的背影。
“1206房的那个女人?”一个女孩儿好奇道:“她居然在白天出来了?”
“又不是鬼,白天当然也能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她房里每天晚上都会进一两个男人,多的时候,三四个也有,完全就是个夜猫子。”这个女孩儿八卦道:“就刚才出来那个,你说看着就很有钱的那个男人,他就是从1206出来的!”
“不会吧?他的黑眼圈那么重,脸上还发黄,嘴唇的血色都没了,我还以为他是开了一晚上的会,没想到……”
“嘘!”这个女孩儿连忙拉住了自己的同事,抬手指了指外面,道:“你看,她走向了另外一个男的。”
“我去……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我们同样是女人,也遭不住她说两句话,就刚才她说的那句换床单,我连骨头都酥了,还能找不到男人?至于破罐破摔到这个地步,看见一个男人就上赶着冲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