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只鹅一切对我来说太过于不公平,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责任会压在我的身上,明明凌十八可以做的更好,卓越的的功夫,坚定的信仰,冷静地头脑,为是什么偏偏是我这样一个屌丝,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找一个女朋友好好的爱她一辈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感受到家温暖,不用一天天东躲西藏……”
说着说着,我不自觉得已经泣不成声,这一路走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至少对我来说。
看着嚎啕大哭的我,老道脸上的慈祥之色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这正是命运,命运从来就不公平,也毫无道理可言,即便你是一个永远的失败者,天生的扫把星,命运的脚步也不会有一个为你悲悯,它只会让怨天尤人的你死的非常难看,同时别人也会被你的软弱所拖累,清醒一点儿吧,你最大的敌人本不是蚩尤,而是你内心的怯懦。”
老道说这话的的确确是扎到我的心了,还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心,人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的无声的沉默。
整个世界突然之间静得出奇,静到我甚至能听到自己体内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动,眼前的老道的身影睡着我的心跳正逐渐变得梦幻,飘飘摇摇到很远的地方。
忽然之间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物体出现在我的面前,随着光芒的散去,那个东西本身的形状逐渐地显现出来,这是一个用金子做的心脏,此时它正随着我心脏跳动而一抖一抖。
难道这就是金玉之心,它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当金玉之心出现之后,从它深山敢发出来的微光逐渐地又让周围变得清晰起来,那灵虚老道得脸上重新回归了慈祥。
“凌余,拿着吧,驱魔氏凌家的传人本就是这个世界守护者,千万年来你的祖祖辈辈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辅佐这人间香火的延续,但所谓阴阳两极,你们凌家既是盾,也是矛,两界墙内外都与你们凌家传人息息相关,所以蚩尤这件儿只有你来解决,也只能你来解决。”
说完之后那个闪着金光的金玉之心便慢慢的飘进我的体内,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它正在与我的心脏所融合。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委屈和所有的愤怒顷刻间化为乌有,此时我的内心只有一片无垠的清明。
“金玉之心生生世世本就是你们驱魔师凌家传人的,他承载着你们凌家的使命感同时也是你们驱魔氏真正的凭证,保护着你们的灵魂不受邪秽侵蚀,今天贫道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我的大限已到,三天之后便是期限,好在我答应凌家的事儿也算是做到了。”
说完之后,老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道长,道长?”我叫了两声,他依旧是没什么反应。瞬间我想到了什么,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长今日对凌余之恩德,沒齿难忘,您一路走好!”
“臭小子,谁告诉你我死了,刚才有没有认真听,还有三天,三天,真是晦气。”
玄虚道长突然的一嗓子下了我一大跳,我只好灰溜溜的走出密室,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滚滚见到我之后连忙凑上来左看又看的。
“干什么?老子是猴子吗?”我把他提到我的肩膀上。
“很神奇。”它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那里神奇了,你别在这儿神神叨叨的。”
“你现在已经很像一个真正的凌家继承者了,快说说刚才那个老道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简单的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之所以这么敷衍滚滚,倒不是我不想跟滚滚说里面的真实情况,而是现在袁力这个隐患还没有真正解决,万一他真的有问题,那么将会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晚上,在玄虚道长出来之后我们几个人简单的吃了一点儿饭菜便睡下了,一恍便是第二天中午。
走到院子里发现大家都在喋喋不休的议论着什么,我走上前去一看,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的眼珠已经被人拿走,在它的身上贴这一张纸条,“阻蚩尤复兴者,必将万劫不复。”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人的脸,这不是那天带我们来纪云观的那个柴夫吗?难道说是因为给我们带路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是蚩尤干的吗?”我咬牙切齿的问到。
“不可能是蚩尤干的,因为他现在还在沉睡,这应该是它的一些狂热信徒所干出来的事儿。”滚滚说到。
柴夫的惨状顿时让马三儿炸了,“这蚩尤到底是那方妖魔,难不成真是跟黄帝大战的那个蚩尤吗?”
“你要真是这么说的话到没错。”滚滚道。
唯有站在一旁的玄虚道长默不作声,他脸上的慈祥也已经消失不见,眉目之间传来一种担忧的神色。
“道长,您是发现什么了吗?”我问一直未做声的玄虚。
他也没回答,只是连连叹气,整的我们几人无所适从。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到:“我的大限将至,在弥留之际我还有三件事儿要办,凌余你和白罴、梦蝶一起来已经跟我来。”
这白罴、梦蝶这两个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幸好滚滚及时的在我旁边给我科普说:“白罴就是我,梦蝶就是方蒽,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名字。”说着就跟我一起走进了上一次那个參研室。
来道參研室之后我才发现,道长的气色很显然已经开始衰败,全然没有昨日刚刚想见时候的那种神气,他颓废的坐在一张蒲团上,神情萎靡。
“凌余,我要做的这三件事儿都与你有关,第一件就是我要重新为你开启你本迷失的天眼。”
天眼其实早之前我有开启过,但是在蚩尤的影响之下不知为何自己消失了,当我左眼治好之后也在没有再次打开的迹象。
说着道长让我坐在它的对面做好,然后从旁边的一个盒子取出来一张金色符纸,上面画着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的符文,他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金色符纸在它的手上自然的燃烧,却不会伤到他自己。
“张嘴!”他说到。
我急忙将嘴打开,他把那张带着火焰的金色符箓塞进了我的嘴里,说来也怪,我的口腔里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烫,反而觉得有一股热流慢慢的在像我的左眼汇集。
可是这种舒服的感觉没过多久,突然我觉得胸口一闷,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语气说是鲜血,倒不如说是黑色的淤泥,十分粘稠令人作呕,此时我感觉我的左眼就像是在被火烧一样疼痛难忍。
“道长还要多久,我忍受不住了。”这种疼痛实在是钻心。
“你被蚩尤的火煞侵蚀太久,虽然受损的灵魂被你你阴差阳错的填补完整,但是体内的正气却隐藏着很多的火毒,如果不清理,當你在遇到蚩尤的时候,必将会遭受更为难受的折磨。”
听道长的话,我再一次感受到到蚩尤的阴险和狡诈,想不通像这样一个任务为什么在历史点鼓励总会被人形容成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首领形象,难不成历史真是属于胜利者的历史。
照这样说的话再往后百年或者是千年,蚩尤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也能够被洗白,被说是镇压的人类的暴行也说不定,简直细思极恐。
经过大脑里这一阵算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眼睛上面的伤痛也明显得减轻了不少。
“好了,大功告成。”道长放在我头上的手放了下去,同时也谈了一口气,当我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猛然间睁得很大,连连说到:“这是……难道说……哈哈哈,凌余,你果真是傻人有傻福,救世之大能啊!”
我和滚滚、方蒽他们对视了一眼,全然不知道那老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玄虚道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咳嗽两声,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那种狂喜神色,说到:“凌余,没想到你竟然是千年难遇的阴阳眼。”
“阴阳眼?”老道的一句话瞬间把我整蒙了。
滚滚一听急忙来到我的面前,将我的头搬过来,他看了一下也是连连吸气,“不可能啊,我之前见你的时候你虽说是开了天眼,但是并不是阴阳眼啊。”
道长一听也是非常惊讶:“怪也怪也!”
“会不会和蚩尤之前一直住在我的眼睛里有关?”我试着说到。
道长听了点点头,“照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这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了。”
“因获得福?可是我还不知道这阴阳眼到底是个啥?”我就是嘴欠这么一问,一下子就到了滚滚的科普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