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的障眼法根本难不住这只老狐狸,薛曾看着我笑了笑,说到:“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真正的答案是南方吧!”
直至此刻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儿,薛曾这阴险的玩意儿绝对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要不然怎么可能对这件事儿的走向了如指掌,现在我要弄明白的是的是他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动的手脚,怎么动的手脚。
看我不说话的薛曾接着说到:“你小子别想给我耍花样,老子在十狱的时候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合作,我们两个就相安无事各取所的,但是你要想跟我玩心眼儿,那你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这薛曾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手段也算是用的炉火纯青了,既然他在我面前撕破了脸我也没必要在给他装孙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的合作,那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使手段偷听我说话。”
“你小子偷奸耍滑的本事一流,我又怎能不防着你,要不是我今日偷听了你的谈话,我又怎会知道这南北的正确答案?”
他说这话我倒是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我俩之间的合作的的确确就没有什么诚信度可言,不过话说回来,怎么说也要把这偷听谈话的手段给破了才行。
“那好,我们现在约法三章,我凌余在找到汶鲸岛之前绝对不再对你起坏心思,但是你也要将我身上的的手段解除,并且在这段儿时间老老实实的。”
“成交。”说着薛曾用手在我面前挥了一下。
“这就完了?”
“完了。”
我半信半疑的回到房间,屋子里只有方蒽一人坐在这里发呆,眼神也有一些空洞,其他人跟着马占奎他二字出去打渔了,要不然突然之间多出了这么多张嘴,吃个饭都是问题。
方蒽在意识到我进来之后,看着窗子外面那有些灰暗的天空说到:“凌余你不感觉这里的大海都在哭吗?”
“什么?你没发烧吧!”我急忙走过去摸了摸方蒽的头,“大爷的,忘记你不是人类了,又怎么会生病呢?”
“真的凌余,我真的能听见他们在哭。”
我扭过头看着滚滚问到:“方蒽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屁话,他要是能中邪,那我滚滚就能吃饭撑死。”
看着痴痴呆呆的方蒽,滚滚想了一会儿说到:“应该有一个可能,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可能?”
“月圆之夜快到了,他应该快要变回原型了。”
尼玛这个台词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这个七龙珠里面孙悟空变大星星是一个条件啊。“他在变回原形之前就这么痴痴傻傻的?”
“他的圆形是一个类似于蚕蛹一样的生物,在变回原形之前,他的本体就会慢慢的脱离现在的躯壳,所以就会像是得了健忘症的中风患者一样,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儿疑问,第一是这种状况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今天早上起来还好好的。第二现在是七月下旬,按常理来说应该是玄月,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变回本体才对啊?”
“那他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我问到。
“大概要正正七天的时间。”
我去,这还没出海呢,就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这次出海有一种冥冥中的抵触,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总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悸动,用一个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有点儿心律不齐。
不知道这种身体反应对于这次出海来说意味着什么,希望他不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我和滚滚在安排方蒽躺在床上之后,马三儿他们也回来了,有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在场,今天的收获也算是颇为丰盛,硕大的海鱼在马占山老婆的手里被做的有滋有味,令人垂涎三尺。
我讲自己今天听到的见闻和马三儿他们三个详细的说了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大师,我觉着吧咱们属于旱鸭子,海上的路数咱不是太懂,至于什么南海之南还是找一个靠谱的伙计当船夫带路比较好。”马三说到。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个理儿。“马三儿,我带给你记一笔,你这建议提的很有代表性啊。”我租装模做样的模仿着村干部的说话语气。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不能让马三儿一个人抖机灵吧!”我问袁力和刘小千。
两人均是要了摇头,反倒是薛曾给了几点儿还算是中肯的建议:第一,找一两好船,最好是那种带棚子的画舫宝船,越结实越好;第二,准备司南等一些指向型东西,仅仅凭借我们手里的八卦盘很显然是不抬靠谱的;第三失去准备大量的干粮和水,鱼干什么的,由于我们此次出海不知道要飄多长时间,仅仅凭借从农户哪里买到的干粮很显然是不太够的,估计要等到开集市的时候去买了。
最后我补充了一点儿那就是准备一些橘子菠菜什么的,用来补充自己身体里的维生素和铁。
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常规的东西,除了橘子在这个地方不好卖之外其他的都很容易得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船夫和船去哪里找,这还带问问马占山才行。
老哥放下手里的碗筷想了想,说到:“船我倒是有些眉目,当年陈友谅和朱元璋大战的时候用的宝船就在南湾的码头里,郑和下西洋的时候也用过他,之后被拿来运水货了,这船可结实,听说这船的龙骨是用一个万年木做的到现在也没坏,只不过你们要想得到这条船,可能要花一笔不菲的钱财。”
“没事,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都没事儿。”我财大气粗的说到。开玩笑,真以为老子从王府里出来是两袖空空的。
“那船夫的事儿?”
马占山听了挠了挠头,“着就难办了,我们这里虽然说不缺船夫,但是也都是些出海打鱼维持生活的主,你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汶鲸岛,说不定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估计没几个人愿意跟你去。”
这到真是一个问题,人们累死累活的不就是奔个生活,要是真玩儿命的话还真没几个能豁出去的。
真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马占山又说了:“不过你要说真没有不要命的也不对,只不过这个人非常难缠,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老赖,要不是他有一手弄海的绝活估计早就被人剁了喂猪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急忙追问道:“这人是谁,你能把他叫来吗?”
“我可没这本事。”马占山连连摆手,“它叫袁士龙,以前混艄的时候因为水性好,大家都叫他袁水龙,这小子一口气能潜四五刻钟,直接到海底摸珍珠,现在因为欠钱欠的多,被大老板抓到马尾那边儿的鲛场帮工去了。”
“马尾离这儿远不远?”
“这到是不远。”
“那好,你明天陪我一起去一趟,马三儿你和袁力明天带着钱去南湾把那艘船给拿下,记住仔细的检查一下,别出纰漏。”
“好嘞!”
第二天的时候,在马占山的带领之下,我和滚滚乘坐马车来到了所谓的鲛场。都说资本主义剥削劳动力,那是他们没进过真正的封建社会。这采珍珠的地方条件之简陋你简直难以相信,大大小小鲛农围坐在一起歇息,年纪大的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小的也不过十四五,他们一个个的背上都是白乎乎的,那是常年接受海盐侵蚀的结果,见到我们这些陌生人,都用非常新鲜的眼光上下打量。
“他们这是把你看作新来的鲛农了!”马占山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到,紧接着他带我来到了海边儿一个破房子里,里面放着一个破桌子,还有一个黑胖的男人正在里面打盹。
“波仔,醒醒。”马占山敲了敲桌子,吓得那黑胖子一个翻身从凳子上跌落,连忙爬起来,当他看到是马占山的时候,明显得松了一口气,“怎么是你这篮子,吓老子一大跳。”
“没时间给你废话,袁水龙呢?”马占山开门见山的说到。
“摸草呢?怎么了,该不会是债主又上门要债了吧。”
他们这里吧下海捞珍珠的行为叫做摸草,一方面因为下面有很多海草,另一方面是说摸珍珠的话容易出事儿,因为他们认为珍珠是龙王爷的宝贝,对此比较的忌讳,这就是人类的欲望,利益总能说服理智。
“不是,这次是给他带来也赚大钱的机会,他小子交好运了。”
着黑胖子也算是精明,虽然我穿的不怎么样,她还是用眼珠子上上下下的将我看了一便,随后说到:“我这正干活呢,怎么能说带你们去找人就找人呢。”说着还冲着窗户外边儿装模作样了骂了一句:“你狗日的干嘛呢?赶紧干活。”
这种把戏又怎么逃过经过尔虞我诈的社会洗礼过的我,着肥猪无非就是想要点儿好处费罢了,于是我掏出来一锭碎银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