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咔咔的往上转动,一张满是窟窿的脸正在距离我头不远处的地方,甚至从他鼻子里喷出来的臭气都能闻见。
“操你姥姥!”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胃里的反感,举起手里的墨尺便要捅它狗日的。怎奈何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超前栽去,眼前的光景不断的变化,一瞬间从刚才的储物间变成了发黑的海洋。
正当我大脑停转的时候,耳朵进突然涌进来刘小千的声音,“凌余,抓住。”
一根麻绳垂落在我的面前,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忍着麻绳和皮肤摩擦的剧痛,强行止住了身形。
此时我整张脸距离海面仅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那黑色如镜子一般的水里慢慢涌现出来一个丑陋的头颅,我急忙对着船上大喊:“快快快,拉老子上去。”
上面的刘小千闻声急忙施力,将我快速的拖回船上,我趴在船艄再往下看的时候那张脸却已经消失不见。
“凌余,你也遇见了?”刘小千瞪着眼睛说到。
我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心情,慢慢的点了点头,“太真实了,刚才我竟然一度分辨不出来梦境和现实,没道理啊,饿鬼不应该有这种制造幻象的能力才对啊!”
“饿鬼,你说的可是饿鬼道?”
“你知道这东西?”我急忙问道。
“略有了解,但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将其他人弄醒,大家都不可避免的陷入这个幻象当中了。”
这时候我往里看才发现,那有人会房间睡觉了,一个个都像失了心智一般呆呆的现在画舫的大厅里。
此时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我甚至一度怀疑这并不是饿鬼所谓。饿鬼道的地位在六道之中仅次于畜生道位居倒数第二,但是这并不能否定他们的破坏力,强悍的战斗力,超高的组织性和服从性,具有自由意识的饿鬼甚至还有着非常可怕的智商,曾经把老子耍地团团转。
但是我之前遇到过的饿鬼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拥有超高的操控幻术的能力,一般都是蚩尤亲自动的手。
那照这么看来,今天的幻想很有可能是蚩尤在作祟,难道这孙子提前醒了?
这一系列的问题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旋转。
刘小千推了推正在趴在桌子上的马三儿和袁力,这哥俩儿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滚滚这种万年老妖精都没有逃过这幻象的控制,不对,“怎么没看见薛曾那孙子?”我转过头去问刘小千。
“不知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画舫的三楼传了过来,“我早早就提醒你了,这个船上有其他的东西存在。我抬头一看,薛曾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三楼的护栏上,看上去屁事儿也没有。
听他这意思刚才他还真去提醒过我了,我还以为那也是幻象呢,着老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薛曾,你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我问。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这种幻象只会干扰到你们这种正常的生灵,像我和刘小千这种不会受到影响。”
经他这么以提醒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以为的是他们两个实力强劲的原因才没被迷惑,但是这个想法就滚滚这一点儿都说不通,根本不值得推敲。那么就很有可能像是薛曾说的那样了。
“那关键是现在该怎么把他们叫醒?”我自言自语的说到。
刘小千这时候走了上来,“如果说这中幻想只会干扰到生灵的话,我记着一个偏方能够让人暂时的假死一段儿时间,不知道这管不管用。”
“没办法,暂时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说来听听。”
刘小千点了点头,从房间里拿出来几个碗,随后从自己的包里面好出来几张紫色的符箓,上面画着一种非常奇怪的符文。
“这是?”
“这是我们阴间流传的一种符箓,一般是用来让死人暂时的还阳来给家人道个别,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回光返照,但是这张符还能反过来用,当它化成符水被活人喝掉之后就能够假死一段时间,以前有一些惊门大能会经常使用这种符箓达到和鬼差沟通的目的。”
说着,刘小千手指上倏然出现一种紫色的火焰,将手上的符箓全部点燃,嘴里念念有词,不停的在嘟囔着什么,符箓燃烧之后的黑灰均匀的落在面前的碗中。
“加水!”刘小千说。
我急忙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将四个碗填满,然后和刘小千把这些符水分食给所有人。这东西真别说,还挺管用,马三儿他们刚喝到肚子里,他们的瞳孔就开始慢慢的表达,眼神之中也失去了色彩,僵硬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这种情况和人将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滚滚逐渐的有了反应,他的身体开始均匀有节奏的呼吸,在过一会儿,便恢复了神识。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话就是“卧槽,我怎么睡在这里?”还没等我们回话,他就又开始说到:“你们是不知道老子这个梦做的有多么奇怪,老子竟然梦见一个母狗熊,长的贼丑的那种……”
“得得得,我可没功夫听你跟那母狗熊的事儿,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碰上饿鬼了,就在刚才,他对咱们所有人都用了幻术,所以你梦里的母狗熊应该也幻术。”
滚滚听了我的话之后,又看看周围,说到:“据我所知,这饿鬼可不会幻术这么高端的能力吧,这种只针对生灵的幻术能力应该只有罗刹才有,但是罗刹组人本身就少之又少,而且只能是女性咱们这遗传大老爷们儿也不可能是有罗刹族人吧。”
“这也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我费解的抓抓头。
就在我们这谈话的功夫,马三儿和袁力也都相继醒了过来,这时我才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在在下面拉牛呢。我赶紧带大伙拿着符水冲到船的最下面一层,却发现这袁水龙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正在给那几只牛喂草呢。
他看到我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的脸,问到:“咋了大家伙,一个个都跟酱茄子似的。”
听他说话的这个语气,应该不像是中了什么幻术才对,可是这一船人为什么就偏偏这伙计没收到影响呢?没道理啊,这种幻术的影响程度连滚滚的老妖精都承受不住,这一个普通人……
“不是我说大师,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我刚才明明在白天,我们几个人坐在穿上钓鱼,这怎么一睁眼就……就在大堂里躺着了。”莫名巧妙跟下来的马三儿在我后面问到。
这时候,袁力也跟着说到:“那也不对啊,你要说我们在钓鱼的话也应该是在台湾钓鱼啊,我急的我饿们还没离开台湾呢不是?”
这你一言我一嘴的让我的一瞬间觉得头昏脑胀,“停停停,我觉得我们应该坐在一起开一个会议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说到,“大龙,你也跟上来。”
“哎!”正在拉磨的袁水龙应了一声。
在大家都讨论一番之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复杂。首先我们每个人幻象里面的情景都不一样,各各有各的想法,有的在白天,有的在黑夜,有的能够刚才的是空对接,而有的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台湾港口,这种基本要素之间的差别是最让人琢磨不透。
这种幻象就还好像是熟悉我们每个的内心活动一样,能够很自然的让每一个人见到自己内心里面残留的记忆片段。就想的脑皮层深处就一直停留在那张饿鬼的脸上,这时候幻象将就会慢慢的把我往那方面引导。
在一番讨论无果之后,我们暂时决定进行轮番守夜地制度,每一班两个人,守夜的地点就在的底仓里,顺便还能抓紧赶路。
前半夜因为不是我,所以我就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去了,这一躺直接到了第二天,摇摇晃晃的从床上起来,慢慢的走到舱外,发现所有人都在甲板上直直站着,我到大堂,额空对他们问到:“现在走到哪里了?”
马三儿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冲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走出窗外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怔怔的站在这里了,因为海面上已经全部变成灰色,非常浓郁的灰色。
“这是,这是雾?”我试着问到。
“像是雾,但是又不想是,因为人在雾里面会雾湿头发,这与其说是雾倒不如说是气,一种灰色的气。”滚滚说到。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那种灰色的雾气绵延不绝,他们的浓度很高,让我的视线不会超过百米之内,船因为摸不着航向,暂时也停了下来不敢再前进,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在海面上飘着。
“现在怎么办?”我问到。
“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关于这个雾气的传说,但是不知道到底可靠不可靠。”正当我们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大龙突然说到。
“说来听听。”我们所有人朝他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