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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二十年前林家破产真相

听到宋秋雨的答案,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大吃一惊。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事竟然牵扯到了曾记药铺。

只是,宋清妍之死,会与曾记药铺有关吗?

陈远关厉声的问道,“宋秋雨,你说你家生前去过几次曾家,那你家小姐到底是什么原因去的曾家?”

宋秋雨摇了摇头道,“每次我陪同小姐去曾家,小姐在与曾家老爷谈话时,都避开我们这些下人,因此,奴婢并不清楚!”

陈远关纠着自忆的小胡子,蹙了蹙眉心,随后,就吩咐属下的人道,“张捕头,你带人速速到曾家,把曾家大当家曾亦铭请到公堂上来!”

张捕头立马应道,“是,大人!”

随即张捕头就带着一众属下赶往曾家!

就在他们出去时,恰好碰到蒋振南从外面赶回来。

蒋振南一回来,就站在林月兰旁边,与林月兰眼神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各自的眼神里懂得对方的意思,很是有默契。

就在此刻,林月兰上前禀报道,“大人,如果这事牵扯到曾家,曾家倒是有理由陷害我林记药铺!”

陈远关眼神一厉,语气凌厉的道,“林月兰,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吃!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与曾家有关,请勿妄言!”

林月兰却很是从容淡定的说道,“回大人,或许您不知道,曾记和林记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结仇!此次,林记药铺重现青丰城,或许曾记感受到威胁,就想着先下手为强!”

陈远关任青丰城府尹才三年,因此,对于林记药铺和曾记药铺的恩怨纠葛并不清楚。

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发生,他根本就不会去想,林记和曾记之间的恩怨

但恰恰事关到一条人命,及林记药铺无缘无故被人诬陷陷害之事,他现在就必须弄清楚林记和曾记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恩怨纠葛。

陈远关厉声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怎么牵扯到了二十年前呢?”

林月兰娓娓道来,说道,“大人,这事只要上了年纪的人,都应该有印象。二十年前,我爷爷家的林记药铺是青丰城最大药铺。”

她这话一落下,立即有上了些年纪的人附和道,“确实。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开得可大了,比现在的曾记药铺还大,而且他们林记药铺还是百年传承的老字号了!”

“唉,当初林记药铺也算是厚道,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抓药,能免则免,不能免的,就会以最低费来收取,从来都是童叟无欺,当初的林老爷子很是个心善的人啊!”

“就是啊。唉,只是可惜,一招不慎,误抓药方,至人死亡,进而,一发不可收拾,林记药铺迅速衰落,进而导致破产消失了。”

“听说,林记药铺后来归入到曾记药铺继承人曾亦铭手中。”

“说来,我记得当初的林记药铺继承人林德山和曾记药铺继承人曾亦铭是好朋友啊。为何林记药铺在衰落时,不但没有帮一把,还在背后落井下石呢?”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商人嘛,当然是为了自已的利益了!即使,这林德山和曾亦铭是好朋友,但他们彼此之间也是竞争对手关系啊。因此,这林德山一落魄,能获得巨大好处的人,除了曾亦铭还能有谁啊?”

“嗯,你说倒是有道理!”

……

外面的议论纷纷,逐渐把二十年前的真相给拼凑起来。

陈远关揪着自已的小胡子,这眉头也是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在思考。

随后,陈远关还是狐疑的道,“林月兰,即是如此,可也不能证明,这宋清妍之死与曾家有关,也没有证据证明,曾家就是陷害林记药铺的罪魁祸首啊?”

林月兰却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的轻笑道,“大人,别着急,只要曾家老爷子来了之后,一切自会真相大白的!”

陈远关更是疑惑的道,“哦,会是这样吗?”

此刻,宇文非夜的心里也是复杂的。

当初,他是提示宋清妍去找曾家老爷曾亦铭,却不知道,宋清妍是以何重身份来跟曾亦铭去商谈的。

此刻,他又些懊悔,当时没有警告宋清妍,不要乱用身份,也没有派人去监督宋清妍和曾亦铭的行为。

可现在懊悔也没有作何用处,只是希望那个曾亦铭是个聪明的,不要出卖于他,否则,呵呵,林记药铺他对付不了,可要一个小小的曾记药铺消失,却是轻而易举。

没有多久,张捕头就带着浑身不能动弹的曾亦铭过来。

陈远关瞧着不能动弹的曾亦铭,分外诧异的道,“张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张捕头如实的交代道,“老爷,属下带着一众兄弟赶往曾家时,就看到曾家老爷坐在家里不能言语,不能动弹,而曾管家恰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管家就跟在张捕头他们的后面,他立马上前说道,“大人,我家老爷,哦,不,还有两个马夫,也是突然间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不知何因啊?”

陈远关瞧着这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的曾亦铭,紧紧拧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张捕头是个有武艺闯过江湖的人,对于曾亦铭的状态,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他上前汇报道,“大人,属下猜测,这曾老爷可能是被江湖中某个武林高手给点穴了。”

“什么?”陈远关立即有些诧异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曾亦铭与江湖中人有关系?”

张捕头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蒋振南的右手指尖,立刻弹出一粒黄豆,方向自然就是曾亦铭。

随即,曾亦铭就感觉到自已能动了,但很快他瞧着公堂之上的陈远关和右侧坐着的三皇子宇文非夜,再看到中间放着的宋清妍的遗体,吓得脸色迅速发白,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曾亦铭突然的动作,立即惊呼了所有人。

陈远关立即明白,曾亦铭可以动了,那就表示,他同样可以说话了。

陈远关惊堂木重重一拍,严厉的问道,“曾亦铭,宋清妍的奴婢宋秋雨,指认你在死者生前见过几次,可有此事?”

曾亦铭是个怕死的人,不然,方才不会一看到死去的宋清妍,就立即想着逃跑,而不是立即去想应付的对策。

现在听到陈远关的问话,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样子。

陈远关瞧着曾亦铭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宋清妍的死,及对林记药铺的陷害,肯定有关,不然,这曾亦铭就不会这么的恐惧与害怕。

陈远关脸色一敛,神情分外严肃的喝问道,“曾亦铭,宋清妍生前是否与你见过几次?你们因何见面?方才你为何在见到宋清妍的尸身之后,迅速离开?还不快如实招来!”

曾亦铭好片刻,才回过神来。

毕竟,能执掌曾记药铺,并在青丰城一直霸占着首屈的位置,虽有强取豪夺之嫌,但其能力也不是一般,因此,也在慌张惶恐之后,迅速的微微冷静下来。

他立即回应道,“回大人,草民与宋清妍是朋友关系。之前,她找过我几次,是因为她遇到了困难,要草民帮帮她!”

听到曾亦铭如此说,宇文非夜立即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曾亦铭确实是个聪明人啊!”

陈远关立即狐疑道,“哦,是吗?”

曾亦铭应道,“大人,确实如此!”

“那这么说来,宋清妍之死,的确与你无关了?”陈远关试问道。

“大人明查!”曾亦铭上前说道,“宋清妍之死,的确与草民无关啊!”

但随即,陈远关神情很是严肃的道,“那你为何在见到宋清妍的尸身之后,迅速离开衙门?你不是与宋清妍是好朋友吗?见到好朋友的尸身,不是应该悲痛异常的吗?你为何会选择迅速离开?”

曾亦铭听到陈远磁的咄咄逼人,脸色顿时一片菜色,十分难看。

他怎么也不曾想过,这陈远关明明在公堂上办案,竟然还有闲情关注公堂之外的一举一动。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应答。

毕竟,方才他说了,他与宋清妍之间是好朋友,但是他反常的举动,却又恰恰应证了他之前的谎言。

就在此刻,张捕头立即上前汇报道,“大人,方才属下在曾家门前发现一辆马车,属下问过几个下人,他们都一口回应道,这曾老爷从一回来就大叫着管家立刻给他准备马车和银两,他要离开出城!”

陈远关精明的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立即射向曾亦铭,厉声的喝问道,“曾亦铭,你来告诉本官,为何你在见到你的好朋友尸身时,会选择迅速离开,甚至选择立刻出城呢?”

曾亦铭被问着民满脑门都是冷汗,曾亦铭也是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擦,他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圆谎,才能让人信服!

只是恰在此时,有人火上焦油!

这人就是林月兰。

林月兰对着陈远关,哦不,可能说是对着公堂上所有人说道,“大人,你或许不知道,这曾老爷呀,对待好朋友,除了视而不见,就是落井下石!是不,曾大老爷?”前一句是对陈远关说的,后一句很显然是对曾亦铭说的。

曾亦铭锐利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林月兰,恼羞成怒的厉声问道,“你是谁?”

林月兰笑着对曾亦铭揖手道,“哦,曾大老爷成天闭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能确实不知道本姑娘是谁。那这样吧,本姑娘就重新介绍一下自已。”

随即就很是认真的看着曾亦铭说道,“我呢,叫林月兰。是你二十年前的朋友林德山之孙女,现任林记药铺少当家。曾老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曾亦铭不可置信的指着林月兰,结巴的道,“你……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林德山的孙女,现任林记药铺的当家,年纪竟然会这么小。

然而,林月兰却不想在搭理他。

而是对着陈远关继续说道,“大人,二十年前,这曾老爷与我家爷爷林德山虽同为药铺的继承人,却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被人刻意安排,竟然成为了好朋友。

我家爷爷心善,对于这个作为竞争对手的好朋友,满满是信任,从没有任何的怀疑。

即使给一些病人需要抓保密的药方子,我家老爷子也从来没有避讳过他。

但是,突遭一日,林记药铺突然抓错了药方,医死了人,进而导致林记药铺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可是,这个我爷爷十分信任的好朋友,一边威胁逼迫我爷爷交出林家两件至宝,一件是林记药谱,一件就是千年人参。

他说,只要我爷爷交出这两件东西,他就以曾家倾尽之力,来挽救林家即将倒闭破产的命运。

一边却暗中让人大肆宣传,林记药铺医死人了,还说林记药铺贩卖假药,以次充好,平常给穷人免费的药,实际上就是假药而成。

就这样随着林记药铺的名声越来越坏,林家不久之后,就已经无力回天。不过,好在当时,我家爷爷无意中发现的这位好朋友的阴谋,最终那两件宝贝都没有交出来。

当时的曾家立即恼羞成怒,与当时的府尹暗中勾结,狼狈为奸,把我家爷爷的父亲,抓进牢狱,严刑逼供,到了最后,我家爷爷倾尽了林家所有之力,最终把父亲捞了出来,只是已经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到了最后,带着遗憾和抑郁不治而亡!”

听到林月兰讲出二十年前,林家和曾家之事,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如果按照林月兰的说法,这林家衰落破产,那就是曾家所为了。

可这曾亦铭明明与林德山是好朋友啊?

难道真的为了所谓的利益,竟然要把自已的好朋友置于死地吗?

曾亦铭听到林月兰的讲述,脸色立即骇然,他面色慌张惊恐的指着林月兰,大声又心虚的道,“你……你胡说!”

林月兰却轻笑着道,“曾老爷,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听我说完,看我是不是胡说呢?”

随即林月兰又继续道,“二十年前的林记药铺为何会抓错药方,而治病人于死地?实际上很简单,就是那张药方被人换了,而换药方子的人,却是当初我爷爷分外信任之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药方竟然被人换了!曾老爷,你说当初换这药方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