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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这是个温柔的吻。

时乐最喜欢的那种吻法。

可惜——

睡熟了的时乐,没有感觉到浪漫,只觉得愤怒。

他正吃着小龙虾呢,哪个王八蛋总来堵他的嘴!

小龙虾都要要凉掉了啊!

左躲右躲却还是躲不开的时乐,彻底炸了。

他张嘴,啊呜一口狠咬下去。

“嘶——”

薄闻时脸都黑了。

这天早上,睡着回笼觉的时乐,在梦里终于不被打扰,吃到了美滋滋的小龙虾。

而薄氏大楼的办公室里。

秘书annie看着自家boss被咬破的嘴,犹豫半天,还是出去买了个药膏。

薄闻时看到药膏,脸色更难看。

annie在他的低气压笼罩下,也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撞到枪口上。

别墅房间内。

时乐睡到了八点多,终于睡饱了从床上坐起来。

他摸了下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嘴巴有点麻,牙上也有点淡淡的血味。

可仔细舔了舔,嘴巴没破。

那血味是从哪里来的。

搞不明白的时乐,甩了甩脑袋,没有再多想。

他收拾好自己,元气满满的去铺子里忙,狐狸精的事儿都一点不担心。

爸爸说了,会扒了狐狸精的皮。

所以,他不用自己出马。

在去铺子的路上,时乐给薄闻时发了微信。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小猫咪打滚jpg/”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你什么时候要亲亲我?”

微信发出去没几秒,对面就回了过来。

老公:“亲过了。”

乐乐今天暴富了吗:“???我不信。”

老公:“照片jpg/”

懵逼的时乐点开照片一看,瞬间被照片的证据击中,蔫吧的像霜打的小茄子。

还真亲了啊。

他心塞的看着照片上薄闻时被他咬破的嘴唇,总算是明白过来,自己早上醒来,怎么牙上有点血味了。

敢情原因在这儿。

薄闻时被他咬的有点狠,时乐皱着小脸,心想完犊子。

好不容易要来的亲亲,就被他一口给造没了。

他心情有点低落,看到昨天刚加的李文,后知后觉的想到从昨晚上到现在,李文好像都没找他。

想到这里,时乐打起精神,给李文发了几条消息。

没人回。

直到进了铺子,时乐看着依旧没人回的对话框,索性给他打起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李文那边却始终无人接听。

“不会吧?”

时乐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难道真出事了。”

他昨天只顾着管薄闻时,压根没注意到李文。

李文身上有那么多他画的符,按理说,足以自保。

时乐怕他真出什么意外,将生死薄翻出,准备把他的八字记下来,算算他这会到底在哪儿。

生死簿上,李文的名字还没有变暗。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时乐这边翻八字,起卦找人。

而殊不知,被他忘记的李文,昨夜里经历了怎么惊心动魄的一晚。

这会儿还被苏狐叮嘱着让他别出声。

“苏苏,外面很危险。”

李文虽说有符,可还是没防备,中间拿符的时候,手不怎么稳当,符纸掉落的瞬间,他被袭击了。

为了躲避那个丑东西,李文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从后门跑出了别墅。

他开车想要回家,最近的地方却是苏狐家。

李文没蠢到这个时候去找苏狐,把麻烦带给她,但苏狐却偏偏出现了,还把他给带到了家里。

“我的符,刚才弄丢了几张。”

李文的胸口还带着伤,他攥着仅剩的几张符,嘴唇有些发白:“苏苏,别管我,你一个人跑。”

苏狐看到他身上的血,有点解气。

“在这里别出声。”

解气完,她将人塞到房间里,转身走了出去。

追着李文而来的狐鬼,看到她,嘲笑道:“没用的废物,竟然还把他留那么久,既然你不下手,那就别挡我的路。”

“不行。”

苏狐冲她笑笑:“房间里的那个,我说过,只能我来处置。”

狐鬼嗤笑:“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他把你一丝不挂的照片,发到网上,你在狐族好好的生活都被他搅了。”

“你订好的婚事,对方因为看到你出丑后也不要你了。”

“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你评判的,渣男。”

“我要杀他,你为什么还要拦?”

提到照片的事,苏狐表情沉了下来:“我是要罚他。”

“可比起他,你们更让我厌恶。”

“把别的男人照片发出来,是在借鉴我的例子?”

苏狐说到这里,语气都阴冷下来。

狐鬼大笑:“没错,确实你给了我灵感。把那些负心汉的照片都发出去,让他们接受谩骂,指责。”

“让他们在最恐惧的时候死去,那种滋味,我太喜欢了。”

狐鬼说着,猛地朝苏狐扑来。

苏狐在狐族的地位很高,若放在从前,狐鬼都不一定能打的过她。

可现在……

几十个来回下来,她们还在胶着。

“滚!”

苏狐暴怒,身后九尾现形,狠狠的朝着狐鬼拍去。

狐鬼看到九尾,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

明明上次还是八尾!

生出了九尾的苏狐,终于让狐鬼心生退意。

她咬牙,不愤的骂了声,从窗户处逃出去。

苏狐看到她消失,将九条尾巴都收起来,不耐烦的撂话道:“再敢来烦老娘,老娘非得弄死她。”

撂完话。

她慢条斯理的转过身,目光刚好跟人对上。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李文脸色发白,嘴唇都抖了抖,他扶着门框,语调艰难道:“从你变出九条尾巴开始,我就出来了。”

苏狐:“……”

哦豁,掉马了。

猝不及防掉了个马甲的苏狐丝毫不慌,甚至还想哈口啤酒。

她眯了眯眼睛,脸上的温柔淡了几分。

“嗯,怕么?”

李文诚实道:“有点。”

苏狐闻言,刚要让他对自己的惧怕,从有点变成很多。

忽然,李文又补了句:“主要是你刚才打架有点太凶了,我怕你以后也那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