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垣换衣服那一刻唐老爷子已经备好五百两银子,嬉笑看着青垣。
“公子,这银子你数数。”
唐老爷子笑道,青垣只慵懒看了眼,嘴上噙笑:“唐老爷是个正直的人,可不像某些人只知强迫,在下相信唐老爷不会偷工减料。”
说这话时青垣还扫了眼在一旁乖乖站着的唐莫书。
唐莫书瞪着青垣,站在这那么久听了那么久还是听不出原因。
怎感觉这屋内除了他不懂外其他人都知发生了什么事呢。
而且,他强迫什么了!
他只是在找值钱的东西留下来等青垣拿着银子来交换而已!
“旺财,送送这位公子。”
直到青垣从屋内出去时唐老爷子嘴上都保持着笑意,可等人影消失后他的脸才冷下来,冷扫唐莫书。
“你这不孝子,我们唐家怎就出了你这丢脸的玩意。”
说完,抡起拐杖朝唐莫书砸去,唐莫书眼疾手快反应过来率先护着头。
“哎哟你这老不死地想谋杀亲儿子,这可是犯法的,都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这般打我,我可是一点都不明白。”
唐莫书嚷嚷,他要能熬过这关定要去庙里头拜拜,最近遇到都是些什么事啊。
不是撞鬼就是好不容易收的账被别人搅和,这会还要遭自己老子的毒打,关键是不明缘由!
“打死了好啊,打死了老子去衙门自首去,你这混小子好的不学学坏了,这龙阳之好是你能碰的玩意吗?”
唐老爷子气得红了脸问。
唐莫书面目扭曲,这才懂唐老爷子为何这么生气。
“什么?龙?龙什么?龙阳之好?”
唐莫书挑眉,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回想起唐老爷子进来那一幕,再想着自己手伸入青垣衣服时,好像是有那么点…暧昧…
“你才龙阳之好,呸呸呸,我那是在搜身!”
唐莫书把事情原委跟唐老爷子说了一遍,唐老爷子半信半疑看着唐莫书,突然开怀大笑:“也是,瞧你这熊样也不可能有这癖好。”
唐老爷子一秒变得从容和蔼。
“你这老头子怎就不问个明白就打人,现在好了本就损失了五百两多如今又去了五百两还搭上了一套新衣服。”
唐莫书埋怨,唐老爷子愣了下,这会去追也追不到人了,不过花五百两买个安心也算值。
“钱财嘛身外之物,再赚回来不就成了,你真没那癖好?”
唐老爷子压低声音问。
他听了不少流言蜚语但没多在意,毕竟他的儿子他的种肯定随他是不,但亲眼看见那一幕还是有些不信。
“我当然没有!”
唐莫书黑着脸回答。
唐老爷子哈哈大笑,宛如晴空万里的天般。
弄着拐杖,慢慢走出屋。
唐莫书被气得半死,当年他不过偷了他老子一两银子就差点被藤条打得半死,如今他家老子一下子挥霍五百两却告诉他钱财是身外之物!
这钱要是拿去弄其他有用的事还好,可给了个娘娘腔,他心里不服。
而且他还被青垣给摆了一道。
唐莫书不懂,人一旦到老时所想的跟年轻时不同。
人老时不是想着如何赚钱该赚多少,而是想着如何多活一天如何过好每一天。
楚绪听闻青垣回来时放下手上的事让老裴推着轮椅到之前青垣住的院内,青垣一回来便吩咐景儿烧水沐浴,她要把身上的晦气都洗刷干净。
再出来时只见楚绪站在他跟前,背后跟着老裴,如同初次见面那般。
“回来了。”
楚绪平淡问,青垣恩了声点头。
“回来了。”
一问一答地,很是平静。
没有喜悦也没有激动。
“萧长歌让你在王爷府内白打工那么久,下次见了本殿下定要把工钱讨回来。”
楚绪调侃,青垣眯眼。
不提还好,一提他咬牙切齿。
“在王爷府可有什么收获?”
楚绪抬眼,波澜不惊。
“除了一堆破事,不是一哭二闹就是流产堕胎,女人家家的真是烦,不过,不过在下也弄清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
青垣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感情,旋即掩盖。
这一瞬间落入楚绪眼中,楚绪没问反而点头:“可真为难你了,这几日就先好好休息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青垣默不作声。
还是自己屋内住得舒服。
“我在这,你不怕被陈仪知道?”
青垣好奇问,陈仪是见过他的,也知他是通缉犯的身份,若让陈仪知道他在,楚绪的阴谋便会拆穿。
“她不会来这院子的。”
楚绪肯定道,纵来也会有人阻拦她,所以他不怕。
青垣好奇看着楚绪,他对陈仪很了解。
他无趣地伸着懒腰转身回了屋,低头看着腰间的钱袋,摘下丢给景儿。
“这银子先放你这,拿在身上重。”
说完,入了屋关了门。
晚上,月光洒在地上宛如遮上一层薄纱,晶莹剔透。
楚钰一回来便被双儿请到梅院,这才刚到又见紫衣往梅院这边来,站在院门外也不踏入,似对这里很是嫌弃一样。
“王爷,王妃说有重要的事找。”
楚钰一听,收回想踏入屋内的脚,甩袖负手又往回走。
双儿一看,慌了。
“王爷,王爷都来了真不进去看看侧妃吗?”
“王爷,王妃说了她今日亲自下厨做了王爷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若是王爷不去,以后可就没机会尝试到了。”
紫衣低首垂眉,糯糯道。
楚钰双眼闪着狡猾的光,唇角勾勒一笑:“王妃这般辛苦本王若不去尝试岂不是浪费王妃的好意,带路。”
声音温润,宛如溪水轻流。
而他心情似很好,连说话时都不禁带着笑。
双儿连忙挡在楚钰跟前,拦了他的路。
“王爷,我家主子在里面等很久了。”
双儿委屈道,明明是她先将人请过来的,这还没进去怎就要走,若真走了她如何跟她家主子交代。
凤眸微眯,冷意袭来。
那张妖孽般的脸瞬浮一丝怒意,竟让人觉得寒颤。
只是唇角上还噙着一丝笑意,让人看不透也捉摸不透。
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令人畏惧三分。
双儿身子一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楚钰。
脚不禁挪开一步,不敢挡住楚钰的去路。
“本王要去哪何时轮得到你这贱婢拦路。”
楚钰冷声道,从紫衣侧身走过,紫衣嘴角莞起一笑,心里就一个字儿:爽!
双儿怯怯恭送,白灵儿沐浴完出来不见楚钰人影不禁好奇:“双儿,王爷呢。”
白灵儿大声喊道,双儿颤抖走进:“启禀主子,王爷刚到院内就被禁幽院那位命人叫走了,奴婢本想阻拦没想王爷还发脾气了。”
双儿抱怨。
前阵子发生了那件事,明明萧长歌用匕首刺伤楚钰,楚钰不仅不怪罪还天天往她那去。
一命人来请就过去,这真是着了萧长歌的魔了。
白灵儿今日穿着一声薄纱衣,若隐若现,薄得很。
为了见楚钰她特意洗了个澡换上楚钰以前最爱的衣服。
他当初看她穿这件衣服时便说好看,如今她重新翻出来传给他看却没想人被截胡走了。
“萧长歌是故意的!”
白灵儿手握成小拳,咬唇跺脚道。
萧长歌是故意跟她抢楚钰的,这是想从她身边彻彻底底把楚钰夺走。
“侧妃,那咱们怎么办?”
双儿见白灵儿这般也紧揪着眉头。
“她会,咱们也会,你立刻禁幽院请王爷过来,就说…就说我病了。”
圆碌碌的眼转着,愣是想不出一个好理由只能胡诌一个。
“那,那王爷能过来吗。”
双儿犹豫问。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白灵儿白了她一眼,双儿不敢怠慢往禁幽院去。
白灵儿猜不透摸不透楚钰,当初护她如今又往禁幽院去是什么意思?
禁幽院内烛火通明,萧长歌坐在椅上乖巧等着楚钰来。
“王妃,王爷来了。”
稚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紫衣说完,缓缓退下。
楚钰踏入门栏时见桌上并没摆着菜肴而萧长歌一袭红衣,泼墨般的发散落,烛火映着她的脸,清冷万分。
“歌儿今日与平时与众不同。”
楚钰夸奖,却不喜她今日这身衣服。
萧长歌喜爱素雅,这点他深知。
如今换上红衣倒不像她反倒像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萧长歌起身,嘴角轻扬。
“妾身今日这一身可合王爷心意?”
脚往前一迈,双手勾住楚钰的脖颈,秋水般的眼深情望着楚钰。
“不合。”
薄唇轻蠕,二字让萧长歌诧异地咦了声。
“妾身还以为王爷喜欢呢,看来王爷还是比较喜欢白色,像白灵儿那样的白色,出淤泥而不染。”
萧长歌抬头,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楚钰。
楚钰扫了眼空空的桌子,萧长歌似明了他的意思般,双手捧着他那张妖冶的脸迫使他看着她。
“王爷方才就一直看着桌子,可是妾身不如那糖醋排骨好?”
萧长歌询问,楚钰嘴上勾起一笑,手搂着萧长歌那不盈一握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怎会,歌儿比糖醋排骨美味多了,只是本王不想看到歌儿你这般。”
楚钰认真道。
他想念以前那个萧长歌。
院外,双儿想进时却被紫衣跟秋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