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萦绕下,气温不断升高,
苏沫泡的很舒服,她的脸上慢慢有了热气熏染的红晕,整个人在雾灯下,发着微光,
她慢慢的有了睡意,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窝上,湿嗒嗒的。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到了她的身边,他轻抚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细细密密吻着,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老婆……”
苏沫被他撩的动了情,她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她的瞳孔里倒影着他那张俊美如神衹的面容,她伸手轻轻的抚着“真好看。”
“这个我知道……”他笑的有些颠倒众生。
“老公,你说你这么好看,以前是不是有好多的女人追?”
他摇头,拒绝回答“这种时候,你觉得聊这些合适吗?”
“怎么就不合……唔……”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热气弥漫间,是道不尽的情深意浓,
情到深处,他还是要了她,
一场情事下来,苏沫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仔细的给她洗干净,抱出了浴室。
他认认真真的帮她吹干了头发,她很累,钻进了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
隔天一早,秦正胤便去了公司,一到公司,钟卫就去到他的办公室,
“秦爷。”
“嗯。”
“前两天,我们的人发现了尚雅出现在了邵宅附近,”钟卫道。
这个秦正胤倒不意外,“她或许是想见见他吧。”
钟卫点了点头“秦爷,要不要我去把她抓起来,再关到疯人院里?”
“邵森见到她了吗?”
“她没有进去,而是在宅子附近游荡了一会,邵森倒是把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做了亲子鉴定。”
“那尚雅一定还会再去找邵森的,明天,跟我去一趟疆城,先找一下那位大徒弟。”秦正胤道。
钟卫不太明白秦正胤的目的“秦爷,您的意思是?”
“既然是大徒弟,自然会得到多一些的真传,尚雅或许够阴狠,但,你想想,哪一行不讲究个尊师重道,这欺师灭祖的事在要是发生了,会有什么结果?”
秦正胤抽出一支烟递到薄唇边,钟卫赶紧上前,打着火机,为他燃了起来。
“秦爷的意思是,如果说大徒弟知道了尚雅杀死了他的师傅,或许可以帮我们来对付尚雅?”
“那得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也跟尚雅是一路人,那就不好说了。”秦正胤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卷,缓缓的吐了一个好看的烟圈“但,无论他跟尚雅是不是一路人,我们都要想方设法的从他的手里,弄一些可以解蛊的药。”
“可是,秦爷,这蛊向来都是谁下,谁解,这解药能有用吗?”钟卫担心道。
“这里面总有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事情,我们现在不知道尚雅到底养了什么蛊,所以,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想,有总比没有强。”
“是。”
……。
邵宅里,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安安静静的坐在阳台边上,
他的皮肤很白,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很拘谨的捧着一本书,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邵森远远的看着他,眼底是深沉晦暗的光泽,
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她为什么会生下他,她不是不爱他吗?
为什么会生一个他的孩子。
邵森想不明白。
他知道,尚雅一定会来找他的,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她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七分袖的款式,刚及膝盖,在这个深秋显得那么的突兀,
她的头发很长,却有些散乱,眼皮低垂着,看不见她的瞳孔,一直以来都化着精致妆容的她,此时唇白,脸色更白,若非要说像什么,倒像个鬼。
大概是邵森也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尚雅,眼底掠过一抹错愕和讶然。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邵森冲着家中的佣人喊了声“小林,拿件厚的大衣过来。”
佣人很快拿来一件他的大衣,厚呢子的面料,做工上乘,
“先穿上吧。”
尚雅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看了看眼前这件毛呢大衣,最终接过去,穿在了身上。
大衣很大,穿在尚雅的身上,刚好盖到脚踝的位置。
“听说,你把童童接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他有点质问的意思。
尚雅抬眸看了他一眼,比邵森看起来还要激动“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秦正胤?是不是他?”
他淡淡的看着她,“谁告诉我的重要吗?如果没人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
“他只是个意外而已。”
“意外?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他?对我旧情难忘?”邵森哂笑“不会是这个理由吧?”
“邵森你做梦呢,我怎么会对你旧情难忘,我又不爱你。”
这几字还是刺痛了邵森的神经,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他痛的依然十分清晰,她没有爱过他。
“既然我们之间没有爱,也没有情,那就让我的律师跟你谈吧。”邵森准备起身离开。
他刚刚迈了一步,尚雅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邵森,孩子呢,我要见他,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邵森狠狠的甩了一下手腕,“你心里有他的话,你会把他扔到一个民户中,一呆就是十年吗?你到底是什么心理?”
“我不扔到农户家里,我要怎么养他?你以为我愿意啊?”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墨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有一抹嘲讽浮起“是啊,我怎么给忘了,你要追求你的幸福,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你要嫁秦正胤,所以你就把他给扔了,是不是?”
尚雅的身子软了一下,她后退了两步,她没有否认“是啊,他就是个累赘。”
“既然是个累赘,你还见他做什么?”
“他是我的儿子,你把儿子还给我。”
“尚雅,你怕是忘了,他也是我的儿子,所以,你现在说破天,我也不会让你见他的。”邵森说的很绝情,走的也很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