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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造孽啊!

半晌之后,幼崽幽幽转醒,墨成初松了口气,将幼崽放在玄鹰兽背上。

玄鹰兽缱绻的蹭了蹭幼崽,对墨成初的态度也和善了三分,他们兽族对天材地宝最是敏感,方才墨成初喂给幼崽的丹药,即使他们无法分辨品级,也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灵气。

“好了,回去吧。”墨成初笑了一声,言辞间满是恣肆。

玄鹰兽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虎视眈眈的看了看殷垒贞几人,最终还是振翅离开。

神吼重新跳到墨成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

殷垒贞一行人见玄鹰兽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刘衣衣脑袋发懵的靠在树上,嘴角血迹明显,显然那一巴掌威力不小。

“多谢小姐搭救。”殷垒贞站直了身子,理了理狼狈的衣袍,故作潇洒的作揖,试图掩盖方才的窘迫。

墨成初微微颔首,也没兴趣挤兑殷垒贞,视线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殷垒贞身后的几人,除了刘衣衣其他人都穿戴不菲,看样子倒不像是殷垒贞的随从,十有八九是天殷城的大户之子,这次也是奔着君武学院来的。

“虽然之前有些波折,但是小姐毕竟是出手相救了,我殷垒贞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这次君武学院的选拔,小姐大可放心!”殷垒贞有些倨傲的扬了扬下巴,满是自傲。

墨成初低着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些都是小事,只是在下对天殷城很是感兴趣,少城主若是能引荐一番,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墨成初开门见山,从空间里随便拿了一瓶丹药,扔给殷垒贞。

殷垒贞手忙脚乱的接住,小心查探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又是六品的丹药!

光是这馥郁的丹香,也足够让人神清气爽!

“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夜昭文!”

殷垒贞听到这个名字更是震惊,以他的地位是没资格去神灵盛典的,可夜昭文三个字,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

本以为不过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今日一见,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姿!

最关键的是,如此女子,很有可能是一名丹师!

六品丹师!

若是能把她拉拢回天殷城,可是实打实的大功一件啊!

殷垒贞心底忍不住的激动,可转念一想,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这位是......”殷垒贞视线定格在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君喜身上,脑子里条件反射的有了一个猜测!

要知道这夜昭文可是被尊上赐给了君喜殿下!

“这位是君喜公主!”

水檩顺其自然的接话,语气波澜不惊,可殷垒贞差点没当场跪了!

他这是招惹了些什么人!

一想到方才他大放厥词的威胁,和刘衣衣的粗鄙之语,殷垒贞就狠不得找个结实点的树一头撞死!

这可是活生生的撞到了枪口上啊!

他爹从神灵盛典回来之后三令五申,这君喜公主虽然被冷落了几年,但是到底是尊上一手培养的,这次异军突起,重新掌权指日可待,千叮咛万嘱咐他遇到了千万供着,别耍大少爷脾气。

可他哪能想到,这爷爷她不亮身份啊!

殷垒贞都快被吓哭了,作孽啊!

水檩低头憋着笑,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装模作样的时候倒是有几分贵公子的样子,可是这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原形毕露,当真是道行不够啊!

“见过公主!”殷垒贞诚惶诚恐的跪下,身后的人哗啦啦的跟着跪了一片。

刘衣衣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见过什么公主,但是她怕死啊!

就是再蠢,眼下也回过味儿来了!

殷垒贞都惹不起的人,哪里是她能招惹的!

“起来吧。”君喜看了墨成初一眼,态度不悲不喜,似乎根本没有把殷垒贞放在眼里。

殷垒贞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有些局促的看着君喜和墨成初,“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了,那我们就不耽误殿下休息了,我们君武学院见!”

殷垒贞现在是真的想逃,忙中出错,他已经够以下犯上了!

“殿下和夜小姐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殷垒贞说完就准备带着人走了,刘衣衣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亦步亦趋的跟着殷垒贞。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没了玄鹰兽不要紧,只要她能借着殷垒贞的势进了君武学院,照样是一步登天!

“等等!”就在刘衣衣刚要开口服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墨成初清越的声音,“找个利落的地方休息吧,不要打扰到我们!”

殷了贞受宠若惊,慌忙应下。

君喜有些意外的看了墨成初一眼,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墨成初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既然已经搭上了殷垒贞这条线,眼下留不留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墨成初没多解释,赶紧利落的上了一棵粗壮的老树,脊背顺着树干的方向伸展,双眸微阖,神吼乖顺的趴在一边,不发出丝毫声响。

君喜耸了耸肩,也自顾自的找地方歇息,水檩和有迹就更别说了,向来摸不清墨成初的心思,早就已经习惯了。

另一边,殷垒贞一行人轻手轻脚的搭着帐篷,看着君喜几人靠着树席地而睡,心里更是忐忑。

公主都没搭帐篷,他们如此,会不会显得铺张?

可是没帐篷,他真的睡不着啊!

殷垒贞正是满心纠结的时候,刘衣衣突然捂着脸靠近,一脸的戚戚然,梨花带雨又不敢高声说话,真是柔到了心坎里。

“少城主,衣衣知错了,你不要生衣衣的气了好不好。”刘衣衣怯生生的揪了揪殷垒贞的衣摆,“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

刘衣衣是真的怕了,那可是公主啊!

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怕是连理由都不需要!

她谨言慎行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攀上殷垒贞,殷垒贞也处处纵着她,所以这几日确实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算是一巴掌打回原形了!

殷垒贞冷眼看着刘衣衣,面无表情的甩开刘衣衣的手。

果然啊,这人和人就是就差别的。

除去出身和本事,这脑子真是个大问题啊!

原本觉得刘衣衣有几分姿色,就算是胸无大志,当个花瓶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