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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独当一面?

“我把那地方整个烧了。”墨成初说的风轻云淡,她是丹师,本命火焰的厉害之处他们也是见过的,如此说辞倒也合情合理。

刭离和骞翼对视了一眼,看来当时湖水沸腾,大概率就是这位的杰作了。

“那些人下去之后瞬间就被不对劲了,我为了以防万一把底下整个扫荡了一遍。”墨成初眼睑低垂,敛下眸底的算计。

“那如今下面......”骞翼语气试探,若是墨成初能毫发无伤的出来,那湖底的禁地岂不是已经被破了?

“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墨成初言辞间满是恣肆,“那两人的尸首还在下面,院长若是想查,倒是可以把他们捞上来!”

墨成初笑了一声,有恃无恐。

骞翼和刭离对视了一眼,收敛心思,“既然如此后续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会在你院子周围安排几个人,以后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墨成初挑了挑眉没有出声,本意来说她自然不愿意院子周围有旁人,说的好听是保护,说的直白点就是监视。

这段时间她动作不少,这几个人起了疑心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拒绝了,怕更是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墨成初离开之后,澹立立刻派了几个人下去,墨成初刚刚回到住处,有迹和水檩就迎了上来。

“小姐。”有迹语气不乏关切,水檩回来之后脸色不算好看,更何况下去之后的情况,水檩也是一无所知,两个人除了等着,也根本没有其他法子。

“放心好了,我没事。”墨成初自然而然的拍了拍有迹的肩膀,倒是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窘迫。

“君喜那边怎么样了?”墨成初奕奕然的坐下,水檩利落的给墨成初斟了茶。

“小姐可还记得宁古蔺?”有迹沉吟了几秒,突然开口提到了宁古蔺。

“宁古蔺?”墨成初尾音上扬,“宁家那个少主,怎么了?”

“他去找过君喜!”有迹压低了声音,“就在你落湖的第二天,君喜回来过一次,被宁古蔺堵了个正着。”

“不过后来两人谈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只是后来宁古蔺又去了一趟神宫!”神宫之内的事即使是魂楼也不好查探,只能知道个大概。

“我知道了。”墨成初薄唇微抿,眸色深沉,有迹摸不清墨成初的心思,却也不敢多问。

墨成初休整了一天,仔细琢磨了那张地图,却始终一无所获,地图绘制的抽象,墨成初甚至看不出有任何山川湖海的意向,更别说是定位。

说到底墨成初还是担心君喜的动向,沉寂了一天没有消息,墨成初还是耐不住主动去了一趟神宫。

水檩跟在身后,对此多有不满。

墨成初身上的担子根本不是君喜能想象的,君喜那点家仇对于墨成初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可因为一个不利落的君喜,墨成初已经花了太多心思和时间。

倒不是觉得墨成初不能分心去做别的事,只是这君喜未免太过扶不上墙,处处得墨成初帮扶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姐,魔域那边传过来消息,说是极地那边最近很是热闹,尊上的意思是,您要是有兴趣,可以回去看看。”水檩语气不起不伏,其实心底巴不得墨成初赶紧回去,一来还能跟尊上温存温存,另一方面还能远离这个烂摊子。

有些人啊,有人兜底永远不可能独当一面。

“极地?”墨成初尾音上扬,起了几分兴趣。

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排斥帝君胤暗地里捋顺了前因后果,而后直接告诉她怎么做,如今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心态变了,反倒有几分乐在其中。

墨成初恍然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意过帝君胤掌握着绝对的信息,对她不加解释而直接安排了。

自然他觉得自己应该去,那自然是应该去的。

墨成初理所当然的这么想。

“等我把最近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借游历之名回去。”墨成初毫不犹豫的应下,虽然不知道极寒之地到底有什么能让帝君胤上了心的东西,可是帝君胤的心思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激流勇退,如今她风头太盛,也是时候沉寂一段时间了。

墨成初到了神宫门口,铁卫进去通传,等了约莫有一刻钟,无华宫里的人来将墨成初接了进去。

自从君喜得了势,无华宫里的人倒也多了起来,颇有几分气派。

墨成初瞥了一眼傲气的宫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地方到底是个名利场,这些个没见识的,最是会踩低捧高。

“君喜殿下说了,夜小姐得在这儿等等,她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完。”宫人将墨成初两人带到偏殿,语气虽然算不上声势凌人,可总归是有几分傲气的。

墨成初眼睑低垂,啧,看样子自己到底是低估她来啊。

若不是把平遥压死了,无华宫里的人也不敢如此做派。

水檩面色难看,“呦,之前真是看不出来,骨子里到底是个公主。”

水檩语气不乏嘲讽,什么琐事,都能让墨成初在偏殿等着了!

墨成初倒是不甚在意,她当初帮君喜,也就是念着当初万音的旧情,你情我愿的事,也从来没奢望君喜能回报多少。

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她若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自己反倒省心省事。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君喜才姗姗来迟,一身华贵步摇珠翠,比起墨成初落水之前虽然贵气了几分,可变化最大的,应该是气度。

至少见了墨成初不会再欣喜若狂的迎上来,能压得稳步子了。

墨成初低头笑了一声,感觉到君喜的变化,更是忍俊不禁。

“不好意思啊昭文让你等了这么久,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君喜坐在主位上,容光焕发。

“没关系,看你这个样子,我倒也放心了。”墨成初从善如流的接了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问题应该出在了宁家。

墨成初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已经开始盘算她落湖这几天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