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朝歌猛地抬高了声音。
随后,回头狠狠瞪向一旁的乔如如,“乔如如,你知道吧?你这样的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我祝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还有,景少卿,这是你说的!”厉朝歌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憋住了眼泪,朝景少卿,一字一句道。
这是第二次。
事不过三。
没有第三次了。
她厉朝歌又不是欠了景少卿!不是欠了景家的!!!
她说完,径直又朝景天赐道,“景天赐,我厉朝歌今天就跟你说清楚了,你我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我跟你们景家两不相欠!”
“毕竟救援的警察是我找过去的!我再一次救了景少卿,扯平了!我爸妈叫我送来的礼物在外面,自己去拿!”
说完,用警告的眼神,最后看了眼乔如如,转身就往外走。
她和乔如如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往后,只有有乔如如在的地方,她都不会出现。
她在的地方,只要乔如如不自量力地出现,她弄不死这个贱人!!!
“朝歌!”景天赐听她这样说,蒙了。
随后立刻追了出去,追着厉朝歌到了电梯,“厉朝歌你是疯了吧?”
“我疯了?你二叔这样狗咬吕洞宾,你二婶婶又用那样的姿态指着我骂,你觉得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的问题?”厉朝歌忍不住冷笑。
“可是……”景天赐声音低了下去,“你和我之间的事情?”
厉朝歌毫不留情地回道,“结束了!不是我说,景天赐你是真的蠢,根本都分不清楚事情孰轻孰重,我们没有意义继续装下去了!你不明白吗?”
景天赐愣愣地看着厉朝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厉朝歌。
“你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是吗?”他固执地按着电梯键,没让厉朝歌下去。
“我怎么理你?分手了还能和平做朋友,你爸妈能信?”
“而且我不想再跟你们景家有任何瓜葛了你知道吗你这个蠢猪!不要再来烦我!”厉朝歌最后两句话几乎是靠吼出来的。
吼出来的时候,眼泪也掉下来了。
她不想让景天赐继续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几乎是发着抖,按下了下去的键,一脚将景天赐挡在电梯中间的脚,踢了出去。
景天赐痛得往后缩了下。
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了。
看着厉朝歌消失在他面前。
厉朝歌的脾气,他知道,可能,她真的要跟景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呆呆地站在电梯前,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忽然又转身,走回到了病房门口,揪住那天跟着厉朝歌的保镖的衣领,低声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原原本本说清楚了!我要去查!”
·
厉朝歌给盛世公司打了电话,说她实习期结束之后,就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
实习期还剩下半个多月。
景少卿看样子,是要卧床养一阵子的,等他好了之后,差不多她的实习期也就到了。
她这次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划清楚跟景少卿的界限。
其实第一次,他向着乔如如的时候,她就应该狠心,断了跟景家之间的联系。
以前她还小,不懂事。
但是厉朝歌觉得自己最近,确实长大了不少。
而长大的代价,便是,一次次地付出真心,一次次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践踏。
“厉小姐,是不是咱们哪儿怠慢您了?您要是有什么委屈,可千万要说出来啊!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改!”人事部经理急得都快哭了。
要是以后厉南朔稍稍刁难他们一下,盛世公司可不就完蛋了?!
“不是你们的错。”厉朝歌平静地回道,“真的。”
“那……”
“你们若是不放我走,那你们会后悔的。”厉朝歌假假地,威胁了一句。
对方立刻回道,“那好!那我们完全尊重厉小姐的任何决定,绝对不为难您!”
没有人能为难她,从来为难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厉朝歌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哭了。
她伸手,抹了下自己的脸,看着指尖上冰冷的眼泪,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朝歌,景家怎么过来说,你跟天赐分手了?”白小时忽然在门外敲门,有些着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妈,你不要管了。”厉朝歌闷闷地回道。
厉朝歌的门是锁住的,白小时在外面劝了几句,但是又进不去厉朝歌的房间。
厉朝歌也不理她,不说话,白小时在门口站了会儿,叹了口气,就走了。
厉朝歌抱着膝盖,靠着床坐着,看着自己房间的阳台。
事实上,这个阳台跟以前阳城那个阳台,完全都长得不一样,可厉朝歌还是看着外面。
“你有病,厉朝歌。”
好半天,她轻声骂了自己一句。
就是有病,才会对景少卿对她说的那些话动容,才会一遍遍地回想,他把她压在车后座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想他是怎么吻她的,想他身上那块疤。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真的是有病吧。
或者说,她就是个受虐狂吧,有病。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她狠狠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朝自己轻声道。
“就是因为那时候他把你带到了他家对你好,可是你爸你哥都对你好,你有怎么样过吗?家里警卫员也可以为了保护你,把命都给你的啊!”
所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她不要再想景少卿的那些话了。
瞎了眼的男人,就该配乔如如那样满口谎言的戏精!
绝配!
她已经因为这个瞎了眼的男人,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以后不会了。
一直到了晚上,天都黑了,白小时叫了两次,让厉朝歌下去吃饭,厉朝歌也没动静。
正好陆长安回来,白小时朝她轻声道,“长安啊,你去劝劝朝歌吧。”
陆长安上去,刚敲了下厉朝歌额房门,还没开口说话,厉朝歌便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门。
除了眼睛有点儿红,看起来,跟平常也差不多。
陆长安盯着她看了几眼,问她,“怎么啦?”
“没怎么啊,就是饿了,等你一块儿回来吃饭。”厉朝歌面色如常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