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虹摇摇头:“爸,不行,我们必须去。”
“为什么呀?”苏建秋很是不解。
钱多多愕然道:“虹姐,你们要去澳洲?”
苏虹点点头:“对,我们已经定了机票,明天上午十点半登机,直飞澳洲。”
“去澳洲干什么?”
“额……我爸在澳洲有朋友,我们去度个假。”
“撒谎。”苏建秋瞪了女儿一眼,对钱多多道:“多多,根本不是这回事,其实是小虹提出来想去澳洲的,你走了,她心里很难过,想去澳洲散散心,所以我才答应她了。”
虹姐心里很难过!
钱多多不由得愣住。没想到虹姐对他竟然有这么深的感情,他的离开,让她很伤心,很难过,以至于要去国外散心。
“爸……”苏虹很不好意思,大声阻止父亲。
“虹儿,多多走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你回到家,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爸,我不想跟你说,时间不早了,你带着糖糖去睡觉。”苏虹推着父亲。
苏建秋正中下怀,笑眯眯的抱过糖糖,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回房间去了。
“多多,坐吧。”苏虹指了指沙发。
钱多多在沙发上坐下来。
苏虹也坐在他的身旁。
“虹姐,对不起。”钱多多揽着苏虹的肩膀,很是歉然的道。
苏虹颤了一下,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离开,索性挪了下屁股,靠得更近:“多多,你为什么回来?”
她心里真的很希望听到一句:因为你。
但是,钱多多却说:“我到我爸爸家里去过了,这几天,他们家里不方便。”
苏虹笑了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于是站起身来,借故离开钱多多,泡了一杯茶,放在钱多多的面前,心理已经非常的平静:“多多,我们家里特别方便,这几天我们去澳洲,你就在我们家里住吧。”
“虹姐,你还是要去澳洲?”
“对,我没有选择,一定要去。”
“虹姐,你如果因为我要去澳洲,我怎么好意思住在你的家里。”
苏虹摇摇头:“多多,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去澳洲的。”
“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段正雄吗?”
钱多多点点头:“我当然记得,就是在喀兰市跑掉的那个毒贩嘛,后来他不是被你抓了吗。”
“是的,我们采取诱捕的办法,抓住了段正雄,后来他被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关在海州监狱。本来就该在下个月执行死刑,可是今天下午,他越狱逃跑了。”
“越狱逃跑!”钱多多小小的吃了一惊,“监狱对死刑犯应该是看守很严的,他居然能越狱逃跑!”“是啊,他趁着放风的机会,打死一个狱警,抢了一把手枪,挟持了一个狱警,跑到了附近的一座深山里,当时上千个武警在搜山。但是这家伙功夫不错,他很可能会利用夜深人静的机会,跑出武警的包围
圈。”
钱多多点点头:“对,对于一个功夫不错的人来说,这个并不难,何况他手里还有枪。但是,这跟你去澳洲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当初是我采取诱捕的方法把他抓住的,他对我恨之入骨。当初抓住他的时候,他就说过要找报仇,杀我全家,这次他越狱的时候,又在扬言要找我报仇,杀我全家,所以局里的领导为了我们的安全考
虑,决定把我们送到澳洲,暂时躲避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钱多多这才明白过来。“局里的领导为了我们的绝对安全,这个消息暂时还没对其他的同事公布,老铁、小戴,我爸爸他们都不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今晚上我准备叫老铁、小戴留在这里过夜的,没想到你回来了,我就让他们回
去。我知道,只要有你在,肯定会很安全的。”
钱多多点头道:“虹姐,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段正雄要是敢来,我肯定把他捉住。”
“我们明天就去澳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什么时候走都没关系,我把钥匙给你。”苏虹说着,掏出了钥匙。
钱多多也不客气,接过了钥匙:“虹姐,其实我认为你们这样逃避,不是个办法,要是抓不住段正雄那怎么办,你们还能在澳洲躲一辈子呀。”
“是呀,我也跟局里的领导这样说过,可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段正雄不是个普通的犯人,而且我身边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没有抵抗能力,防患意识也很差。”苏虹很是无奈。
“也是哈,你们局领导完全是在为你们考虑,他们是一片好心。”
“唉……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钱多多安慰的道:“虹姐,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跟叔叔他们好好去澳洲玩吧,698传销和器官贩卖团伙的案子有我呢,而且我住在你们家,我还巴不得段正雄找上门来呢。今晚上我就住客厅里好了,
一有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的。”
苏虹点点头:“多多,谢谢你。你去洗澡吧,我在这儿看着。”
“不洗了,现在起,这儿就是我的岗位,我就在这儿,等着段正雄。”
“那我在这儿陪你。”
“行。虹姐,你先坐会儿,我去看看几个房间。”
“不用了,几个房间我都检查过了,窗户都关上了,而且我们住的是八楼,段正雄没那么容易从窗户爬上来的,他只能走大门。”
“好,那我们就聊聊天吧。”
“多多,你去你爸爸家里,朱阿姨对你还好吧?”
“呵呵,我就是被朱阿姨赶出来的。”
“为什么?她还没接受你呀,这么久了,她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那倒不是,本来挺好的,还是发生了一些小误会……”
苏建秋哄睡了糖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厅,看见女儿跟钱多多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很亲热地聊着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回去,生怕惊扰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