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功夫,无论是警惕性还是侦查性都比外面那些世俗人要高。蜜蜜虽然天真了些,但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
随时充满警惕这个习惯是我们保持多年的,景梵会所经常会有人看我们眼红的,想要取而代之的更是数不胜数,当年我们刚红起来的时候多少人想要除之后快,如果我们没有了这警惕早就不知道葬身在哪了。
所以就算蜜蜜不确定这事情的严重性,警惕依旧会提醒他这么做。
一种程度上说夜店里小姐们的明争暗斗和古代的后宫争宠似的。客人们就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我们就是献媚争宠的妃子,每天有多少人在这场硝烟中死去,知道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我顺从的坐下,直到蜜蜜同样坐下之后我才开口,我相信我紧皱的眉头一定吓到她了。
我不敢粗心大意,将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的叙述出来,甚至不敢在讲述的中途插入任何我自己的想法,生怕影响了蜜蜜自己的判断。
蜜蜜听后难得展现忧愁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皱着好看的秀眉,纠结的看着我,半晌之后才说道:“雯雯,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丹儿精神不好的原因才发生这样事情的,我是说,丹儿作为一个精神病人,既然这样他说不定也会想着要出逃啊。”
被蜜蜜这么一说我继而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她说的话是我从未想到过的,蜜蜜看着我继续严肃的说到。
“我知道雯雯你可能觉得那个精神病院有鬼,不踏实不安全,但那总是家挂名的精神病院,证件齐全。可能真的是我们不懂错认了他们也说不定,如果当时不是看着中全市第一的称号我们也不会将丹儿送过去。别说你了,我肯定也没办法放心。”
我没说话,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我也更加清楚,蜜蜜说的都是有道理的,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充耳不闻的傻子是注定会被淘汰的。
“如果你要问我的建议,没有意见就是我的建议,其实这事情对我来说也是模棱两可的,你硬要我说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逼我我可能就会随便这么一说,比起这样我还是更像相信你的判断。”
我看着蜜蜜坚定的神情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空气中宁静了几分钟,两个人心中都是如此的烦躁不安,对于丹儿的事情,我们虽然想管,但我俩只是弱女子而已,精神病院这种恐怖的地方,就算只是提起我们也会害怕的吧。
在沉默中我俩履行了彼此的默契,有人敲门叫着蜜蜜出去,正好我也就出去,大家都没有再提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蜜蜜再等我的答案,她的心她已经表明的不能在过于明确了,我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蜜蜜对我是绝对信任的,她不在乎前方有多少困难,甚至是会不会丧生,但他依旧选择了相信我。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绝对的信任让我伸展不开手脚,我必须要将他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但是光靠我们两个柔弱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因为妈妈给我安排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有心事烦了我也就懒得搭理,任由他去,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来到了天台。
这里是整个景梵会所对于天空来说事业最好的地方,我经常会来到这里,尤其是在心里不愉快的时候,看着一望无际的星空,然后点一支烟,就这样静静的想事情,又或者是什么都不思考只是这样发呆。
但看来今天和我想法一样的人不止我一个,一来到天台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其实我现在,真的是一点也不像看到他,因为他的名字是那么的让我刻骨——程野。
可能是因为他的警惕性高,又或者是天台没人太安静我的动作声音又太大了,几乎是在我发现他并且愣在原地的一瞬间,他也发现了我。
我知道我并不能当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转身离开,蒋雯在程野心中从来不是窝囊的,蒋雯在程野面前更加窝囊不起来。
既然他看到了我那我也就坦然以对,优雅的露出微笑,然后轻轻的走到程野身旁,就像是平时那样双臂靠在栏杆上,全然是一副潇洒的夜店小姐模样。
只见我轻佻秀眉冲程野一个媚眼抛过去:“帅哥,给支烟。”
程野始终皱着眉头,每当他看到我穿着一身夜店衣服的时候哦都会皱着眉头,但这次格外深沉,比起上次他生气又多了丝苍凉。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将手中的烟递给我,我挑剔的拿出里面最好的一支放在嘴上,然后一仰头,示意让他替我点上火。
他照做了没有一丝犹豫,即使这动作让我们暂时性的变得亲密,一旦那跳跃的火光停息,我站直,并且带走身上幽暗的夜茉莉香味。
我永远记得程野和我说过,他十分喜爱我身上的这种味道。
“有心事?”程野先一步说道,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盯我,我相信如果对面的人换成沈延叙他的目光绝对是属于圆月的。
我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是什么?”
“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有时候我并不想说。”可能是因为心中的烦闷,我对程野发火了。我依旧能很轻易地就撩拨起这个男人的火焰,他有些生气的看着我,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我问了,你就要说。”
“凭什么。”
“就凭我爱你。”
此刻程野的眼神是那么认真,这眼神我看过太多次,但也只是在他对我时能看到。是啊,他这样的眼神从未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过,哪怕是爱他如此之深的简漫西。
我没有说话,不得不说我被这话再一次打动了,我不免得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叹一番,却还是安慰自己。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抵挡不住男人这样的攻势吧,我也是个普通到再也不行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