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算她再高贵也始终比不上你。”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乐乐连忙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晋王。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夜九歌问道。
尉迟暮尘走进来,神色中颇有些担心:“本来就要睡了,可想起有些话要问你,就想着过来找你。见到你房中有人,就在门口等着,不料却听到了那番话。九歌,乐乐说的对,你不必把沈初婳想得太美好,从前你们是朋友,可现在已经是敌人了,不必在意那些不该在意的。”
“想法有出入罢了。”夜九歌认真道,“你应该明白,林大哥在我心中,始终是一道疤。”
“我知道。”尉迟暮尘没有与她争辩,淡淡道,“可你已经将叶楚心送走了,那么多的安排,帮他保住了妻儿,已经算是做了你该做的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每个人都有他该承受的东西,我,萧顾北,丞相,甚至是祁成宥和纪王,我们都不是承受不起的人。”
“是不是承受的起,和需不需要承受是两回事。”夜九歌疲惫地晃晃头保持清醒,“我承认我心中的压力很大,可这却不完全是为了你们。有很多事我想不明白,也有很多事情,就算我明白了,也无可挽回。我现在尽力在做的,只是尽力将那些不该我们承受的东西摒除在外。”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同样的事情,也该由我们来做。”尉迟暮尘轻轻握了握夜九歌的手,随即又很大度的放开,“齐国也好,大炎也好,我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本来就是逃不掉的。而你身在局外,很多时候可能比我们更清醒,但同时,也比我们更危险。我答应让你离开就不会纠缠不清,但在你离开之前,我也有责任护你周全。”
夜九歌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疑惑的皱起眉。
尉迟暮尘没有解释,继续说了下去:“九歌,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萧顾北私下里曾经深谈过关于你的事。”
“你们说了什么?”
夜九歌确实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私下里深谈,想必本就是不打算告诉她的。
果不其然,尉迟暮尘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我们有约定。”
夜九歌没有意外,转而问道:“那你方才说来找我是有事情要问,你想问的是什么?”
尉迟暮尘神色一凛:“关于纪王,丞相有没有和你说过些什么?或者是……关于当年的甯妃?”
这一点,夜九歌是早有准备的,当下便道:“父亲的确告诉了我关于甯妃的事,和你说的也差不多。不过他更确信,当年甯妃并没有死,只是偷梁换柱,悄悄离开了大炎。至于后面的事情,就谁也不知道了。”
尉迟暮尘点点头,又道:“我今天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我对纪王始终存着一份戒心。甯妃的事,和母后多少有些关系,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所以才会助我。可将来有一天他知道了,你没有想过,我们和他之间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