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燕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全身发毛,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再明白不过了。 在洗手间的时候,她还觉得景晓萌在故弄玄虚,想要吓唬她,现在被伊三姨这么一说,就好像是可怕的噩梦变成了现实。
杜允笙的心里掀起了十二级地震,“伊三姨,你说谁回来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讨债的人回来了,就是还债的时候了。”伊三姨的声音幽幽的,像从地底吹来的冷风,听着瘆人。
景晓萌看着面前的贵妇人,她全身都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一双眼睛犹如孩童一般纯净无瑕,仿佛永远都不会被俗世的污浊所侵染,又犀利无比,似乎可以穿透世事,看清隐藏在阴暗里的所有秘密。
杜允笙的眼眶逐渐红润了,伤逝的痛楚犹如闪电般在他心头不停的扯动。如果夏傲双真的还能回来,就算让他拿命来换,他也愿意,可是……
慕容燕燕脸色泛白,她用尽全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露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我问心无愧,我也不欠谁什么,要讨债,也不会讨到我身上。”
景晓萌嗤鼻一笑,“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世人做得再巧妙,逃得过法律的审判,也逃不过天网。”
“我胸怀坦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每逢初一十五就吃斋念佛,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是什么样的人,佛祖一定最清楚了。”慕容燕燕嘴角裂的大大的,笑得极为夸张,企图把自己的恐惧全部掩盖掉。
伊三姨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眼睛望着景晓萌,“孩子,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记住一句话,守得云开见月明。”说完,她就离开了。
景晓萌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眼里逐渐浮现出了一抹眩惑的神采。
看到陆皓阳从远处走过来,她礼貌的道了句“失陪”就迎了过去。
“刚才伊三姨对你说了什么?”陆皓阳第一句话就问道。
“没说什么,就说了些似懂非懂的话。”她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这个伊三姨是什么人,好奇怪呀。”
“她是六六的姑姑,研究玄学的。”陆皓阳蜻蜓点水的说。他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对伊三姨还是很尊敬的。一来她是六六的姑姑,二来,她跟那些故弄玄虚的神婆确实不同,但凡她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灵验的。
景晓萌柳眉微挑,引起了一点关注,“她是不是会算命看相?”
陆皓阳深黑的冰眸在灯光下幽幽的闪了闪,“之前我在国外出了点意外,奶奶找她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是逢凶化吉之相,还说这个意外催动了我的红鸾星,今年我一定会结婚。”
“哇塞,神算子啊。”景晓萌惊叹,看来这个伊三姨是真有几把刷子,不是随便来糊弄人的,“她该不会还算出你这是段露水姻缘,明年就会离婚吧?”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不悦的敲了下头,听到“离婚”两个字,他就无名火大。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他,这个废材竟然心心念念的就是跟他离婚,是不是脑子抽筋了?要知道,她能幸运的被他选中,是修了一百万年才修来的福气!
“搞不好我们会互相折磨到白头。”他嘴角勾起了一道邪戾的冷笑。
“不可能,我的命不可能这么凄惨。”她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头摇的像拨浪鼓。
这个反应如同火上浇油,把他的怒气撩拨了起来,他带了点粗暴的捧住她的脸,毫无顾忌的封住她恼人的小嘴,猛力的一吸,疼得她锁起了娥眉。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扬起拳头,在他肩上捶打起来,但他不肯放松力道,恣意在她唇间发泄怒气。
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唇再次红肿起来,而且比之前更严重,他冷冽的目光从她唇上扫过,如同刀风一般,“废材,这不是吻,是惩罚。”
她心头惶恐,一言不合就施虐,高冷少爷肯定是修罗魔王转世,才会如此残暴。
“陆禽兽,你不是说不讨厌我吗?那为什么我随便说句话,你都会生气?”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你这张嘴里就吐不出个好字眼来。”陆皓阳捏了下她的嘴,声音里还残留着微微的怒意。
“我就是比较诚实,爱说实话。”她撇撇嘴,这年头,说实话也是一种罪过了。
陆皓阳墨瞳微缩,眉间的绯色深浓了,他恼火的就是她的实话,字字如针,总是能不经意的扎进他的心坎里,刺得他隐隐作痛。
“以后只要是我讨厌的字眼都不准说。”他独裁而蛮横的发布命令。
她吐血,“哪些是你讨厌的字眼?”
“自己想。”他没好气的丢下三个字,傲娇的要上天。
她风中凌乱,这是要随身携带小笔记本,随时记录吗?给高冷少爷当老婆是份苦差啊!
“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不能宽仁一点,我要说错了话,你就当我放了个p,扇一扇就扇走了,不行吗?”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个壁咚,他修长的手指扬起,仿佛羽毛一般轻轻划过她红晕犹存的面颊,像是在做某种警告,又像是在挑逗,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唯恐他又扑上来,啃咬她的唇,赶紧把嘴巴抿住了。
他的薄唇掠过一道邪戾的冷笑,眼帘微垂,不老实的盯住了她的领口,她看着他的目光不断升温,炽烈的让她的领口都要被点燃了。
他铁臂一伸,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强行带着她提前立场,乘上电梯,直达酒店天台。
“来这里干什么?”她狠狠一震,话音还未落,就被他推进了深浓的阴影中,浓墨般的黑暗将两人重重包围。
他未置一词,直奔主题,刚当的吻已经让他的荷尔蒙激起了狂潮,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释放。
裙子被他提起,她羞赧不已,整张脸再次变成了熟透的红苹果,“别在这里,行吗?”
“不行。”他霸道的吐出两个字,把她转了过去,背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