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啊,圭太,你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伶牙俐齿了。”
爽朗的女声在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直接将他摁倒,半张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说……能不能轻点,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圭太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扭过头一脸哀怨的瞅着讪笑不已的香磷。
香磷急忙将圭太拖了起来,扛麻袋一样扔在肩上,将他送到了大树下,背靠着大树底下,坐在这里休息。
龇牙咧嘴的揉着肋部,这短短两步路,圭太感觉气都喘不上了,香磷的肩膀硌的他肋骨都快断了,然而对于他的痛呼,香磷充耳不闻。
背靠在大树底下,圭太喘了两口气,略微恢复了点力气,他所说的话并非是诓骗持明院隆,而是他当真没有力气了,蚁地狱这个高阶土遁术榨干了他最后的查克拉。
如果隆拼死发动攻击,说不得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还好圭太演技不错,唬住了持明院隆,并且秀了一把三寸不烂之舌,将奄奄一息的隆活活气死。
“你是怎么过来的?”回过劲之后,圭太看着香磷问道,“我记着你不是和觉一起执行长期的机密任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啊,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收到月华大人的急令,让我们过来支援你们,我和觉就一路寻摸过来了,还好最后赶上了。”香磷随口道,一脸轻松写意。
当然事实上不是这么简单,几乎全程香磷都在施展神乐心眼,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检索了小半个火之国西部地区,之后追踪着那些追击者们赶了过来。
“那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在汤之国吗?”梓快步走了过来,手上还拎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正是四松圣也的脑袋。
继圭太之后,梓也战胜了她的对手,而且看其游刃有余的样子,贏的比圭太要轻松多了。
“半路上碰见的,我在找你们的时候,发现了白……结果我们就一起行动了。”香磷耸了耸肩,并且嫌弃的看着梓的右手。“梓,你把这玩意拎过来做什么?血刺呼啦的看着怪恶心的。”
“这个啊?”梓看了看手中的人头,随手就扔了出去,“忘记了,光顾着过来问你话了,忘了手上还拎着这么个玩意。”
说话间,拓弥和佐井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战斗全部落幕。
架起虚弱的圭太,梓他们快速赶过去寻找白和宇都宫藤野。
淡红色的雾气朦朦胧胧的飘过,森林里面一片死寂,树枝上挂着的不是一片片绿叶,而是一条条碎肉、断肠,整个森林被浓浓的血腥味所覆盖。
“噁!”
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场景,梓还是不由微微蹙眉,这也太恶心人了,血肉丛林,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恶心人的东西。
红褐色的树干糊满了糜烂的肉酱,艳红的枝叶滴滴答答的落着血滴,一条条碎肉、人皮,还有几颗吊的老长的眼珠子,在风中摇摇晃晃。
“觉,你出手就不能斯文点嘛?搞的这么恶心,晚上还怎么吃饭啊?”香磷怒了,站在林子外面就吼了起来。
“我也没法子啊,谁让他们人那么多,我只有一个人,也就只能放大招干掉他们,哪里还管的着恶不恶心。”
觉从林子边上绕了过来,全身干干净净,堪称是一尘不染,很是委屈的解释道。
“少来,别跟我装蒜,你什么时候怕过对方人多啊?你丫的就是在试验忍术吧,在妙木山上你就手痒,现在就在这里发起疯了是吧?”
香磷眼睛一瞪,怒视着觉,可惜后者对此浑然不以为意,任由香磷说什么,他也只是露出懵懂无知的样子,嘿嘿傻笑。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梓伸手制止住了两人,头痛的看着这座恐怖的血肉森林。
不甘心的嘀咕了几句,香磷才开始讲起整件事情的原委。
他们两个本来在妙木山帮助鸣人修行,然而就在昨天接到了蛤蟆传信,月华给他们下达了命令,支援梓他们几个,保护宇都宫藤野。
接到任务之后,香磷和觉被蛤蟆通灵回到了忍界,两人立刻开始赶往宇都宫山城,结果去迟了一步,山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在那里只有一些一问三不知的流浪忍者,一个个丢了魂似的在那里游荡。
就在这时,香磷感应到了白的踪迹,会合了白与宇都宫兄弟,一行人再次开始搜索,这次恰好遇上了六大家的援兵,并且跟着他们一路追了上来,恰好就看见持明院隆他们的绝杀攻击,再接下来的就无须赘言了。
白和香磷去救援宇都宫藤野以及梓他们,觉就留下来收拾六大家的援兵们,然后就弄出来这么一个超恐怖的玩意。
算了!
深深叹了口气,梓不打算管这玩意了,带着众人就离开了,赶紧去找宇都宫藤野和白。
血肉森林的另一边,一群忍者此时赶了过来,望着眼前修罗地狱般的惨状,一个二个俱是张口结舌,吓呆在了原地。
“呕!”
血腥气被风卷了过来,熏得一群人趴在一边狂吐起来,黄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还在那里不停的干呕。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是来到地狱了吗?”
终于一个中年忍者颤颤巍巍站直了,一脸惊骇的望着眼前的森林,一颗心就像是浸泡在黄莲水中,苦涩的滋味充斥满了他的心念。
“快点去回禀族长,我们的人······全灭了。”说出这句话之后,中年忍者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双目失去了光彩,心若死灰,家族危险了。
这一次为了击杀宇都宫藤野,六大家族拼了血本,不光是大批的中忍折损,就是被视为脊柱的上忍众,也是死伤惨重,六家都是元气大损,尤其是上忍众的损失,将会让家族失去立足的根本。
哀哀的哭嚎声响了起来,几个年轻忍者终究是控制不住情绪,眼看着昔日的亲朋好友被分尸在森林之中,泪水失去了控制不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