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姐姐曾经跟我说过,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我刚刚救了你,你不是应该主动一点嘛,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洛洛好气。
刚刚她都特意矜持了那么久,居然一句话都没有等到。
秦白:“……”
套路这么深,他都有点怀疑这不是那只蛇精病了。
但是看在她刚才真的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秦白又不好对她恶语相向,于是只能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激动,缓和着语气说道:
“帝九鸢的话靠不住,你以后少听她的话。”
洛洛听了这话之后,顿时便眼神凶狠。
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十二万分不开心的警告道:“我警告你哦,不准说鸢姐姐的坏话,要不然的话我打你哦!”
秦白:“……”
这就是这只蛇精病口口声声的喜欢,动不动就威胁要打他,到底算哪门子的喜欢啊喂!?
秦家大公子简直不能更加心塞。
洛洛看着他,然后冷不丁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肯定在吃鸢姐姐的醋。”
“你想多了,我没有。”秦白毫不犹豫的否认道。
“鸢姐姐说过,一个人如果否认得特别快的话,说明是心虚有鬼。所以你,其实一定是在吃醋吧!”洛洛伸手揉了揉心口,动作大大咧咧,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秦白:“……”
为什么他觉得帝九鸢那小魔女的踪迹简直无处不在,无论什么时候都在影响着他的生活,而且将他坑得万劫不复?
“你吃鸢姐姐的醋,因为她在我心中比你在我心中要重要。”
蛇精病自言自语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完全不顾秦白的否认。
“你既然吃醋,这就说明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应该好事将近了,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江雷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的兄弟点了一排蜡。
兴许可能大概他在夜色会所的时候,还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瞧着洛洛这思维跳脱的样子,一般人好像hold不住她。
秦白简直欲哭无泪。
他自认所说的话都没有行差踏错一步,为什么竟然会扯到结婚的话题上去,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而且这蛇精病似乎从来没有逻辑这么清楚过,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条理清晰。
“洛洛,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有些事情我念在你年少不懂事,所以一直都没有疾言厉色的纠正你。”秦白想要一本正经的教育一下洛洛。
然而紧接着洛洛的一句话,就让他整个人都破了功。
“为什么,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吗?”洛洛理直气壮的问道。
秦白整个人都懵逼了片刻。
有那么一瞬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我……”秦白讷讷地张嘴,想要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神TM觉得配不上你啊喂!?
“可是没有关系啊,我可以看在小洛的面子上不计较那么多啊!虽然你长得没有弑天好看,同时还是一只弱鸡,可是你也不用那么自卑!”
被一只蛇精病这么语重心长的安慰,是一种什么体验?
秦白表示他都完全不想说话!
“你……”秦白刚刚开口。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这只神经病,冷不丁就吐出一口鲜血。
洛洛若无其事的伸手继续揉了揉心口,仿佛按照她一贯的经验,这样揉一揉之后就不疼了。
但是面无表情的揉了揉心口之后,冷不丁又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就像内伤一次性爆发了一般,汩汩的鲜血不断从她嘴里冒出来。
秦白见状,忙不迭的将车停下。
“你怎么样?”
洛洛哇哇吐着血,一边歪着头,看上去不可思议的神情,“为什么这一次竟然失效了?”
明明以前无论受了什么伤,只要揉一揉就好了。
“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在了哪里?”
秦白完全摸不准这蛇精病到底是什么套路,明明都已经吐血吐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恍若未觉似的自言自语。
而且看这吐血的程度,刚才肯定是受伤不轻,竟然没有当时发作出来!
洛洛伸手抓了抓头,后知后觉的对秦白说道,“我好像受伤了。”
江雷:“……”他现在开始好奇,这样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最近从小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才能够养成这种不太正常的性格。
秦白:“……”
你吐血吐成这样,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秦白侧过身去,想要仔细看看她究竟伤在哪里。
洛洛趴在他臂弯之中,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将他整个人的衣服给浸湿。
然后这只蛇精病还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好像还伤得不轻!”
秦白突然想起,洛洛在跟顾慕城交手的时候,似乎在最开始之时,是被他一脚踢中了心口的。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受伤的迹象了。
“你刚才被人踢中了心口,难道自己不知道受伤了吗?”秦白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愠怒。
洛洛歪着头,十分好奇,“没有流血,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
她不知道痛的啊!
难道不是只有血流如注,才算是受伤吗?
秦白:“……”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你给我撑住了。”秦白风驰电掣的将车开往医院。
洛洛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眼皮眼看着就耷拉了下去。
秦白在开车的间隙,还要伸出手来,时不时的推她一把。
“洛洛,现在不能睡过去,等到医院做了检查之后,才能睡。”
话音刚落,洛洛已经头一歪,直接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平时有这只蛇精病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是一件极其厌烦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突然一言不发直接昏睡了过去,秦白又不自觉觉得提心吊胆。
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对自己受伤与否这么后知后觉。
江雷坐在车后座,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家兄弟的态度。
这个态度……
说实话,他觉得有些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