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早,宋青书就被街道上喧闹的人群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宋青书看着头顶有些陌生的屋顶,一时有些发愣,啊,是这样啊,自己昨天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返回和宁可儿所在的据点,而是一个人随意的找了一间安静的客栈抱着酒坛进了客房之中。
脚下的长靴碰到了一个滚动的酒坛,咕噜噜的声音在空旷的有些安静客房之中显得有些刺耳,宋青书长叹一口气,随即猛地翻身坐起,好了,今天得准备好精神,好好的面对自己的第二场选拔赛,宋青书起身站起,走到木窗前,伸出双手轻轻推开自己眼前的窗户。
一个崭新的世界映入眼帘,服饰各异的游人们随着清晨的锣鼓声大笑着走在早早就张开店铺两边,街头卖艺的武者,推着摆满各种零碎小东西的商贩们也开始大声的吆喝起来,新的一天,这就是所有人的生活。
宋青书努力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口中残存的酒气一口气吐出,白色的热气在有些寒冷的晨风之中渐渐飘荡,宋青书轻笑道:“好了,提满干劲,今天也努力的开始吧!”
宋青书简单的洗漱过后,向站在柜台前的店小二轻轻的抛出手中的银两,迈步走出客栈,来到喧闹的街道上,宋青书抬头看着天色已经慢慢的明亮起来,迎着冷风向着中央的演武大会比赛场地走去。
“卖炊饼嘞,卖炊饼嘞,新鲜出炉的炊饼,十年老字号的炊饼!”
宋青书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廖亮的吆喝声音,宋青书讶异的抬起头来,只见远处的街道上,一名推着板车的老翁慢慢的走来,宋青书闻到空气之中那股传来的香气,肚子不由自主的轻轻的发出不满的声响,宋青书微微一愣,随即伸出右手揉了揉自己发扁的肚子,轻笑着朝着卖炊饼的老翁走去。
“老翁,这炊饼怎么卖?”宋青书走到老翁的板车前,轻声的笑问道。灰色麻衣的老翁抬起头来,看着宋青书熟练的笑道:“三文钱一张,小哥你是要几个?”宋青书从袖囊之中拿出刘枚铜板,轻声的说说道:“麻烦给我拿上两张。”顺便宋青书将手中的铜板递了过去。
老翁伸出枯瘦的手掌,颤巍巍的接过送轻视递来的铜板,一只手揭起厚厚的被子,从车板上拿起一个纸袋,用手中的铁夹给宋青书往纸袋之中夹了两张热腾腾的炊饼,双手在寒风之中有些颤抖的递给宋青书。
宋青书伸出双手接过,拿起鼻尖一嗅,果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真是地道的美味啊!老翁重新盖好纸板上的被子,看着宋青书一脸高兴的样子,忍不住也自夸了起来:“小哥真有眼光,老朽这炊饼可是在这天云城之中卖了十年之久,最是地道不过。”
宋青书抬起头来,看向老翁,轻笑着说道:“啊,炊饼的香气不错,不过一位大武师甘心在这卖了十年炊饼,还真是了不得啊,是吧?老翁。”老翁脸色猛地一变,随即抬起头来苦笑着看着宋青书,无奈的叹气道:“真是一个精明的家伙,老夫自认为装扮的已经十分的出色了,宋公子究竟是如何看出老夫的伪装的。”
宋青书凑到老翁的身边,轻笑道:“没有错,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有看出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不过,老哥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你的眼睛不该在递给我炊饼之后继续刻意的停留在我的身上,一个年迈老朽在这寒风之中艰难生活的老人,是不会花太多时间停留在一位顾客上的,因为对他们而言每一刻钟都要牢牢抓紧,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因为天气的原因他这一天能收到几个艰辛的铜板。”
“是因为这些?”老翁的脸色先是一愣,随即不禁低头苦笑起来:“确实是这样,宋公子说的没错,还枉老夫自认为伪装的完美无瑕,但其实上却是漏洞百出,连这卖炊饼的老翁的心情都无法明晓,被宋公子的慧眼看破识破身份也难怪了。”
宋青书的右手轻轻抬起,无形的元力在手心之中汇聚,宋青书看着老翁轻笑道:“那么,这位老先生到底是所谓何来想要接近在下,就请在此实话实说吧,我也不想在此真的动起手来,不然,最后伤了和气,就真的太可惜了。”
老翁发现自己的气机已经被身前的宋青书的牢牢锁定,只要自己运转体内的元力试图反抗,势必会迎来宋青书的全力一击,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所有的问题都完美的考虑到了,就连后续的布置也进行了一大半,却是在最不可能出现意外的地方被宋青书识破行踪,这也算是灯下黑了吗?
老翁苦笑着抬起头来,右手轻轻抚弄自己花白的长须,轻声对着眼前目光冷肃的宋青书解释道:“啊,让宋公子惊扰了,实在是老夫之罪,实不相瞒,老夫乃是人道殿之中的护法长老,也是今天接替宁姑娘前来和你联络的信使。”
宋青书轻笑道:“人道殿执法长老,失敬失敬,不过如何让在下相信你的身份哪,还有宁姑娘去了哪里,她不是约定好了要和我一起参加最后的决赛吗?怎么现在一个先溜了开来。”
老翁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稠密的人群,轻声的对着宋青书说道:“宁姑娘现在有急事返回宗门之中,暂时一段时间都不能和宋公子一起行动了,老夫也只是一个牵线的联络人罢了,至于证明,宁姑娘让老夫带给宋公子一句特别的话。”
宋青书讶异的挑起眉头,沉声的问道:“宁姑娘,突然的返回了宗门之中,这个家伙,算了,她最后让你想要告诉我什么话?”老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小声苦笑道:“宁姑娘让我告诉宋公子:小心那个少主,他已经注意到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