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徐子桢满脑袋浆糊,到现在他就正儿八经娶过一房媳妇,也就是莫梨儿,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姓莫?”
那男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姓莫,我姓高。,”
噗!
徐子桢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姓高?难道是高璞君的弟弟?可老子什么时候跟高璞君那拽妞成的亲?这事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什么时候成你姐夫了?”
那男孩满脸的理所当然:“我爹说的。”
你爹?你大爷!
徐子桢简直就想破口大骂了,雍爷那老王八蛋什么时候暗中给自己定了亲,居然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回头薅他胡子去,没商量!
咦?等等!他是高璞君的弟弟,难道就是传说中挑滑车的高宠?
想到这里他逗了逗那男孩的下巴:“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皱了皱眉歪头躲开,答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讨打,小爷名叫高宠。”
嘿!徐子桢乐出声来,这小子有点意思,一看就是个小暴脾气,不过倒挺配他胃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再讨人喜欢也不能随便给人定亲事啊,更何况是高璞君这妞,古板高傲得跟个老巫婆似的,真要跟她成亲的话天知道洞房的时候会不会不准他脱裤子,这可是天底下最粗鄙无耻的事了。
徐子桢不管高宠乐不乐意,依旧笑呵呵地揉了揉他脑袋,说道:“好吧高小爷,不知你今日来找我有何贵干哪?”
高宠一巴掌拍去徐子桢的手,还是理所当然地道:“没什么,就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太原,我跟你一起走。”
“这是你爹说的?”
“他没说,我自个儿决定的。”
“啊?”徐子桢傻了眼,这还是个半大孩子,把他带去太原?那不是更得被高璞君骂死了?“不行不行,那儿正打仗呢。”
高宠满脸认真严肃地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在打仗,要不然我还不去呢。”
徐子桢张口结舌,随即神色一正,摇头道:“不行,我不会带你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高宠忽然踮起脚在徐子桢肩上拍了拍:“就这么说定了,回见姐夫!”说完转身蹦达着进了状元阁。
徐子桢怔怔地站在门外,兀自没能回过神来,搞半天他都没弄清高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定了?是说定去还是说定不去?嘶……这他妈!
不管了,反正带不带你是老子说了算,再说这小子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么?
打定主意后徐子桢赶紧往回走,生怕高宠再冲出来拉着自己约定时间,等回到住处时王中孚和柳风随正坐在厅里说着话,一见他进门柳风随就站了起来。
“大哥,你可回来了。”
徐子桢见他神情有些急,不禁奇道:“怎么了?又碰上什么事了?”
柳风随苦笑道:“小弟哪能一直遭事?这回是太原的事。”
徐子桢心中一顿,太原有事?难道自己离开后太原被破了?这不太可能啊,除非编历史那帮专家都在胡说。
王中孚接过话头,脸色还是比较轻松:“还是小弟说吧,太原目前无大碍,不过据说徐兄前脚刚走,完颜宗翰那厮后脚便开始攻城,到今日为止一日未歇,战事有些吃紧罢了。”
徐子桢眉头皱了起来,虽说自己谈不上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完颜宗翰对自己总有种忌惮之心,所以自己那日大杀他一番士气就算准了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犯,可自己刚走他就来,显然是城里有人在跟他通着气的意思啊。
他想了想没答话,却说道:“我先去看看墨绿。”
柳风随和王中孚互望了一眼,以他们对徐子桢的了解,只要墨绿的伤没什么大事,那徐子桢就会立刻回太原去了。
徐子桢确实是这个意思,他来到墨绿的房内,水琉璃刚给她换过药擦过身,见他进屋忍不住抿嘴轻笑道:“你的鼻子倒灵,墨绿才刚醒你就来了。”
“小茉莉怎么样了?”徐子桢嘴里问着,脚下不停往屋里走去。
墨绿还是躺着,不过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看上去已有了血色,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看着徐子桢。
徐子桢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歉疚,墨绿的伤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要不是让她来干这种险活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他想了想还是走到床边,尽量让声音变得柔和地说道:“小茉莉,哥这回对不起你,等哥把太原的麻烦解决了就回应天府,到时候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没想到墨绿却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哪敢当徐大公子的犒劳,您多金贵啊,回头一准把我给丢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徐子桢一愣,随即有些汗颜,这回确实是他考虑不周,险些将墨绿陷入险地,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笑眯眯地哄道:“好了好了,回头你身子好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绝对不会把你给忘了。”
可是墨绿这回连看都懒得看他,阴阳怪气地道:“哟,徐大公子居然还知道说绝对这俩字,你是真不会忘了我么?我看不见得吧?”
这下徐子桢按捺不住了,挠着头问道:“我说小茉莉,这回我承认是我不好,可我这不是来给你赔罪认错来了么,不用这么不依不饶吧?”
墨绿突然哼的一声坐起身来,伤口顿时被牵扯得一阵阵剧痛,可是她偏偏咬牙强忍着,小脸憋得煞白,瞪着徐子桢狠狠地道:“我不依不饶?我说你忘性大难不成还冤枉了你?”
徐子桢的脾气也上来了,回瞪了一眼道:“你倒给我说说,我哪儿忘性大了?”
墨绿道:“好,你不承认是吧?我问你,我家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徐子桢不禁失笑:“你这问的不多余么?娴儿当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事儿温大人不早就做主定下了么?”
说到这里他忽然恍然大悟,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