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见楚歌说的如此斩钉截铁,蹙眉看他,“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我看清楚那人的脸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玉佩的拥有者,和硕王妃。”
楚歌腰杆挺的直直的,目光直视着王爷,周围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让王爷心里很不舒服。
只是这点不舒服暂时被他先隐忍下去了。
“你当真看到了那人就是王妃?”王爷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楚歌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这件事我没有必要说谎,同时在她身边的,还有夜凉,也就是夜侯府的大小姐。”
“她们怎么会认识?”
王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即觉得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王爷,刚刚我就和你说过,王妃变了,她不是以前的王妃,您现在相信了吧?”
老帮主说道。
楚歌附和点点头,“他们是和我一同一个时空来的,他们来到这里,也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王爷纳闷了,“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何他们会冲着你来?”
本来以前王妃就过多关注楚歌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且不说现在王妃到底是不是真的王妃,他们的温存是真的,而她现在还是他的王妃身份。
如今听着楚歌说他们都是冲着他来的,他这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想着,说话不由的有些冲了起来。
“楚歌,做人可不能太狂傲啊,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重振起来的,为何你到现在都完好无损?”
“我们并没有真的打起来,若是打起来,我相信现在军营里也不会如此安静。”
“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我只是很好奇,既然你说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为何你们没有打起来?是又出现了什么其他状况吗?”
“王爷,您现在说这些都没用用啊,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去找到王妃和夜凉,要是他们上了葫芦岛破坏了时空之门,那后果才不堪设想啊。”
王爷觉得老帮主说的话也在理,他紧抿着唇,沉吟片刻,才开口喊道:“来人!”
“属下在!”立马便有人冲了进来。
“全营寻找王……寻找茹雪和夜凉的下落。”
“属下……”遵旨两个字刚想说出口,突然领旨的那人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抬眸纳闷看着王爷,“王爷,茹雪是谁啊?”
夜凉又是谁啊?这两个人他们都不认识,怎么去抓啊。
“就是王妃和夜侯府的大小姐!”
“什么?”那士兵惊愕了,全营搜索两个女人?而且还是如此有身份的女人!
等等!他们军营什么时候冒出两个女人来了?
王爷见他还没动,动怒吼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快去!”
“是!属下这就去!”
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王爷打量了一眼楚歌,从一开始,他看楚歌无论是气场还是架势,都不像是一般人。
之前老帮主和他说,楚歌就是狂龙,得狂龙者匡扶天下,说的正是此时。
说真的,王爷心中有些怀疑,他对这种天命只说并不相信,他只信自己!信命是自己掌控的。
“老帮主说你是狂龙,可我从来没有见识过你的真本事,不知道你除了医术以外还会些什么?”
王爷问。
楚歌笑了笑,“这话是老帮主抬举我了,我不是什么狂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因为这次时空之乱被卷进来的受害者而已。”
他顿了顿,眼底闪烁着莫名,“我知道王爷可能不信服我说的话,甚至还怀疑我是不是和魏永祥一伙的,对吧?”
王爷一愣,随即沉默下来,楚歌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其实这样也不怪你,此乃人之常情,是人都会这么想,毕竟之前你们受过的灾难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够描述可比的。”
楚歌说道。
这话虽然听着不太舒服,但也是说的在理可信,王爷轻抿了下唇,他看着楚歌,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很坦然。”
“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楚歌反问,“我和魏永祥不是一伙的,我也是来了这里才听说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实不相瞒,我来到这里,也是受了时空之乱的影响,在我们的时空里,时空之乱已经爆发了。”
王爷不语。
“我之所以能够来到你们时空,并不是巧合,而是你们时空的时空镜有问题,也是老帮主担心的所谓后遗症会发生的原因,若是你们不及时去填补,将来还会出现像我一样从外来时空过来的人,等那时候,我可就不敢保证他们和我一样对你们大夜国并没有什么兴趣。”
王爷垂眸,遮住眼底那篇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你就一定能保证能够控制好那股冲力吗?”
“能不能保证我不知道,毕竟我也没有见过,但是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去阻挡。”
“我该怎么信你?”王爷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楚歌的真正实力,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平白相信楚歌说的话。
“我没有办法证明,而你只能相信。”楚歌语气淡淡的说道,他的言语里透着一股不容反驳。
王爷语噎,头一次,他被一个平民所为难住,位高权重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听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来摆布?
他心中很是不悦,“此事关系重大,我要好好考虑。”
“王爷,没多少时间考虑了,他们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时间一满,他们就算自动消失在我们时空,同时时空之门开启,等那时候,没人能抵挡住那时空乱流,后果更加严重啊。”
王爷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论是与不是,这场灾难都免不了了。
“王爷,既然都免不了,我们又何不信一次楚歌,万一他真的能够阻挡住呢?这样上万百姓就不用再遭受灾害之痛了。”
老帮主看王爷脸色有些松动,忙又开口道。
王爷好一会儿没说话,他似在纠结,最后,才沉沉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