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子龄倒在她身前,浑身是血。
“别动他们!”看着小妖凤想把方言翻过来,柳茵茵吓得魂飞魄散,急冲了过去。
“他们体内肯定有伤,不要乱动,不然会要了他们的命的。”
小妖凤吓了一跳,直退了两三丈远。
当柳茵茵看到方言身后那一条长长的痕迹和他身前的大坑时,她呆住了。双眼在这一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从那么远的地方爬到这个阵法前的。他无法想象,在当时的压力下,他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爬到这里的。
小妖凤大鸣一声。
她猛的清醒过来,快速蹲下身去,紧张的摸上了他的手腕,然后直接瘫倒在地。
小妖凤被她吓了一大跳,急冲而来。
“别担心,他很好。”柳茵茵急道:“他还活着。”
小妖凤又指了指子龄。
柳茵茵忙去察看了一下,说道:“都活着。子龄没受伤。”
小妖凤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一旁坐了下来。
柳茵茵又看了看方言的伤势,这一看之下,她又怔了怔。因为她发现他居然也没有受伤。
“罗姐姐?”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在四周扫了一眼,便拔腿朝远奔去。
“小家伙,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找罗姐姐。不用担心他们,他们两人都没有受伤。”
小妖凤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到方言身前,看了看他身后那条有些刺眼的痕迹,又看了看插在他身前的这个大坑,然后在一旁躺了下来,轻轻的拔弄着他的头发。
“罗姐姐。”柳茵茵一路狂奔,当他在看到罗紫衣昏迷不醒的罗紫衣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罗姐姐?罗姐姐?”
罗紫衣昏迷不醒,不管她怎么叫也没有声音。
柳茵茵大感焦急,快速在她身上察看一翻,然后便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又受了重伤,很重的重伤。
她有些慌乱的在空间戒指内翻腾起来。在空间戒指内翻腾了好一会后她才忽然想起那颗万灵丹已经给了父亲。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先拿一些普通丹药给她服下。
“子嫣?子嫣呢?”她忽然发现不见了子嫣的踪影,心头狠狠一跳。忙在四周察看起来。
这一看之下她才发现后面丈许开外居然有团白雾。
“阵法?传送阵?”她吃了一惊,暗道子嫣该不会是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子嫣!子嫣!”她大声呼声,可哪里还有回应?
“不对,还有圈天图?”她忽然想到了圈天图,心头微安。在原地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狼狈之极的罗紫衣,久久不语。
……
“咳……咳咳……”方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当他目光接触到眼前这个大坑时,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快速在四周扫视起来。如果不是他的伤势早已恢复,就凭这一个大动作恐怕就足以让他再昏过去。
“子龄?小家伙?”他有些错愕的看着一旁的小妖凤,“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们没死吗?”
小妖凤轻鸣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方言不敢怠慢,忙将将子龄扶了起来,准备往她体内灌输元气。可直到坐下后他才发现自己体内也只有一丁点可怜的元气。
他忙从空间戒指内拿出元石,边吸收边猜测自己昏迷过去后的事情。
不用想,剩下的阵法肯定是子龄破解的。她体内没有什么伤势,那些压力显然还没有对她构成什么威胁。但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八成是累的。
“对了,柳茵茵呢?她没事吧?”方言忽然问道。
小妖凤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后方。
“她去找罗师姐了?”
小妖凤点头。
方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在恢复了一些元气后才往子龄体内灌输起来,在确定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后才将她拦腰一抱,说道:“走,我们去找找罗师姐他们,她们现在应该是受伤了。”
小妖凤忙起身跟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不到,方言便远远的看到了柳茵茵和躺在地上的罗紫衣。
他心头格登一跳,忙奔了过去。
“你醒了?”柳茵茵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在看到他后也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方言小心的将子龄放了下来,急道:“罗师姐怎么样?”
“受了重伤。”柳茵茵说道:“我身上没有什么丹药。”
方言没有多说什么,目光从罗紫衣胸前被鲜血浸透的衣衫上扫过,然后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慢慢的朝她体内灌输着元气。
柳茵茵有些紧张的看着罗紫衣,竟是没有注意到方言根本没有喂她什么丹药。
到了这个时候,方言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他毫无保留信任的人,更加上他如今有实力保护自己,所以就算是告诉她们这个秘密也没有关系。
一刻多钟后,方言又小心的将罗紫衣放了下来,再次拿着元石吸收起来。
“子嫣是在圈天图里吗?”
柳茵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找了找,没有找到。”
“应该是在圈天图内,以当时的压力,就算这里有阵法,子嫣留在这里也是必死无疑的。你怎么样?有没受伤。”
“没有。”柳茵茵说道:“我们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
方言没有再多说什么,静心恢复元气。
小半个时辰后,子龄慢慢的醒了过来。在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方言后,她长吐一口气,也没有急着起来,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上空。
“这可不像你。”方言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从来没有这么老实过。”
“在这个鬼地方,我又能去哪?”子龄没好气地说道,从语气听上去她精神不错。
方言笑了笑,暗道这才是自己熟悉那个小丫头。
“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些白雾怎么会散去?”
柳茵茵也好奇的看着他,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中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