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完了?”
山脚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说大战,他们好像连小战都没有看到。这件事结束的方式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好像是结束了。”说话之人语气有些可惜,为没能看到一场大战而感到可惜。
在开始之初,所有人都不想星宫离宗和云宵门打起来。但他们却打起来了。
到了后面,看到方言占了上风后,这些人都期望他能把这些黑衣人杀个片甲不留,可他们却又都停手了。
“云宵门,就这样没了?”有人语气唏嘘。
“唉……没想到云宵门到底还是步了青云峰和灵清宫的后尘啊。”
“自作孽,不可活啊。云宵门好好的,去招惹他干什么?这个新规则又没碍着他们,去星宫离宗的人做什么?方言能让云宵门这些人活着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幸好是方言胜了,不然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暗无天日的。”
“你们说方言还会不会继续实施这个新规则的事情?”
“应该会吧,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阻力了,连云宵门都没了,还有谁有能力阻止他?”
“那可不一定,没看到他现在不敢对这些黑衣人下手吗?再说,他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会不会觉得没必要再做这些?”
“应该不会,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现在说什么都无用,等过段时间自然就知道了。”
众人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仍然是站在原地望向半空。
虽然方言和云宵门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他和这些黑衣人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们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有很大一部分人看着近在眼间的云宵门,神色都有些复杂。云宵门存在的岁月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但现在它忽然就这么没了,所有人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动没有动弹的方言忽然回头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一直关注着这边,当他与方言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心头居然狠狠的跳了一下。他看到的哪里是一双眼睛,分明是一块万年寒冰,那感觉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
“是你把他们逼死的,难道你还想把这个责任推到我头上来?”黑衣人忙收回目光,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
云宵门门主的死他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自我了断。他本以为方言会杀了他们,却没料到他居然放过了他们。他忽然发现,今天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了他的意料,原以为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可到后面他才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这次回去,恐怕要好些年不能出来了。”他用眼角余光扫了方言一眼,看到对方又在继续望着云宵门,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他强任他强吧,只要我能回去,他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我。不就是失败一次吗,我又没什么大损失,以后找机会再来就是了。”说到这里,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了。
他悄悄的看了看四周的灵兽,脑海中在纠结了好一会后,最终还是放弃了用瞬间移动逃跑的念头。他可没有忘记这里有一头神兽,神兽可以控制天下所有的妖兽作为他的耳目,他就算是使用瞬间移动也难以逃脱。最好的办法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在这里,用人质来交换。
子龄带着子嫣和那个阵法大师从下方飞了过来,然后吩咐两头灵兽重点看着那位阵法大师,她这才带着夏子嫣朝方言飞了过去。
这些黑衣人太过神秘,而这个阵法大师的阵法造诣又太过恐怖,恐怖到夏子嫣都感到忌惮,所以自然是要重点关照。不然,若是他们在这里还布有其它阵法,再被这个阵法大师悄悄开启,那可就麻烦了。
“发什么呆?”子龄在方言身旁停下。
方言回过神来,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云宵门空了?”子龄眼睛忽然闪烁着精光。
方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干什么,没好气道:“你别乱动,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都小心一点,而且里面有阵法。”
“有阵法不是更好吗?”子龄回头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小声说道:“他们既然在云宵门内布置了阵法,我们恰好可以偷偷过去看一下吧,你不是有那个不怕昏迷的牌子吗?”
方言摇头:“不行,静瑶她们没有出来之前,我不想冒险。他们肯定会在传送阵前布置人手的。”
子龄翻了翻白眼,说道:“反正我要进去看看,我不去碰他们的传送阵就是了。”
说话间,她已经朝着云宵门飞了过去,一副生怕慢了会被人抢走里面药材的模样。
方言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由她去了。
“公子,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三天时间可以来回?”夏子嫣忽然问道。
“是,我们定的时间就是三天。”
“三天时间可以来回,两个传送阵之间的距离应该不会太远,应该是在方圆千里之内,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四周找一找。”
方言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不对,这里是云宵门,方圆千里内没有什么大势力,就算是一些隐世家族,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位置隐居的。他们这个传送阵没有道理是短距离的。”
夏子嫣说道:“可如果是长距离的,三天时间根本不够一个来回啊,光昏迷恐怕都要好些天了。”
“难道他们也有上古令?”方言问道。
夏子嫣缓缓摇头:“应该不会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方言朝那位阵法大师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人的阵法造诣这么恐怖,八成也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有上古令也很正常。”
夏子嫣顿时有些泄气,说道:“那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吗?”
方言苦笑一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她们两个人的安全胜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