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好歹也要有男朋友啊!”傅栖楼怒吼,“现在他不接我电话了!”
“活该!”
袁啸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了。
傅栖楼和丁满的抄袭事件还不好界定,现在又没有官方的地方可以剖白声明,但是就那么躲着肯定不像回事。
傅栖楼自己心里也清楚,所有没有拒绝袁啸带他来社交场合的事。
袁啸的交际范围很广,国内国际摄影界叫得上名字的人物几乎都能在她的朋友圈列表里出没,这样坦荡出现,对站在风口浪尖的傅栖楼来说能算是个正面形象。
傅栖楼作为她和傅崇安的独子,很少出现在社交场合。
傅栖楼叛逆又不服管教,虽然是小公子的出身,但和这些所谓圈子里的人却是实打实地没有接触过,站在地毯上活像是过来砸场子的。
他被迫穿上了身西装,手里在刚进门时就被塞进了一支红酒,现在站在原地板着脸,宛如袁啸身边一个高大英俊的保镖。
“你自己做的选择,自己解决。”袁啸见傅栖楼脱了大衣重新回到了场上,站在一边朝他努努下巴,示意了另一个方向,“那边,想知道什么就自己问去。”
傅栖楼虎着脸,皱着眉头理了理西装的领子。
“还有,我劝你。”袁啸在傅栖楼要动身去找人攀谈的时候叫住了他,语气有些冷,“别为了一个人轻易做什么决定,你之前吃过亏的,那个姓丁的孩子,你记得吗。”
傅栖楼站在原地,眼神冷静又坚定,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高大挺拔,俨然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既然是决定了,那我就不会后悔。”
“而且,他也不是别人。”
说着,傅栖楼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酒杯,扬起点笑,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袁啸抬着头,看着傅栖楼慢慢远去的高大背影,默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们护在身后的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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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栖楼晚上没有回来。
林昑棠在窗户前呆坐了一个晚上,到十点半寝室熄灯的时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
他沉默着,皱着眉头扶着桌子站了会儿,最后在黑暗里摸到了自己的东西,慢慢地一步步走去洗漱。
他不很饿,但能感觉到自己的胃有点痉挛的前兆。
低下头慢慢洗干净手,林昑棠弯着腰扶着洗手台停了半晌。
水池里的水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消失干净,细微的水流的声音成了这方黑暗空间里唯一的动静。
原来没有傅栖楼的时候是这么安静的。
林昑棠站直身子,推开门走出去。
他之前也这么安静地过了那么久吗。
没有要打着拍子每隔五分钟催一次才肯写作业的人,没有聒噪的夜宵时间,没有处理照片点按鼠标的咔哒声,没有他们两个斗嘴的无聊对话。
安静得令人心慌。
“没事的。”在黑暗里,林昑棠出声安慰自己,“不也过来了吗。”
之前那样热闹的时间才是异常的。
有过一次就好了。
黑暗到近乎凝固的空间里,抽屉里散出来的隐隐光亮引起了林昑棠的注意。
他有些疑惑地往书桌走去,才走了一步,却像是一脚踩中了麻筋,让他原本就僵硬的双腿像是被千根针扎穿了一般,细细密密地疼醒了一片。
林昑棠皱着眉头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打开抽屉,发现上面亮着的是傅栖楼的名字。
可就在他看着屏幕犹豫的那一晌,屏幕就彻底黑了下去。
林昑棠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可是很快,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配合着上面傅栖楼的大名,急切仿佛要溢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