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数学能考一百五么我就要给你对不起。”顾远行明显看不起傅栖楼,挥挥手就懒得理他,“我跟林学霸那是战略同盟的美好友谊。”
傅栖楼难以置信地低头:“你期中考还给他提供军备了?”
林昑棠比了个手势,唇角带着笑意,调皮地眨了眨眼经:“一点点。”
傅栖楼仰天长啸,自抱自泣,看得旁边的顾远行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用得着这么恶心么,你对象帮助一下你死党你难道不应该喜极而泣一下妯娌关系处的好吗。”
傅栖楼不知道他这复杂的关系怎么得出的:“那是我对象好,你作为死党难道不应该哭着抱上我的大腿感谢我给你找了个人美心善智商超群的美人学霸当你大哥的男人吗。”
林昑棠拍了拍傅栖楼的手臂,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吹过了吗?”傅栖楼低头。
林昑棠点头。
“好吧那我收一收。”
顾远行叹了口气,坐去桌上挪了挪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非常自然地从傅栖楼的抽屉里掏出了袋饼干:“我前几天还在想你俩到底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呢,没想到你们速度还挺快。”
傅栖楼假惺惺地笑了笑,从顾远行手里抢救下了最后一块留给林昑棠:“我今天考试还听见有人传我已经搞对象了,是不是你又往外面瞎秃噜了。”
“我那不是……”顾远行咳了声,“提前预告一下嘛,你看你今天就搞上了,多亏了我好不好!”
坐在一边的林昑棠耳根子有些发烫。
好像的确是真是因为顾远行。
他也不像是没什么脑子的人啊。
怎么当时就没想明白呢。
一听还就信了,再只缘身在此山中也不至于这样啊。
林昑棠一边掰着手上的饼干,一边在反思自己的思维逻辑是不是出现了一些疾病。
他年纪轻轻才十八,过两天还要去项目组面试,这紧要关头的,脑子坏了可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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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行是来和傅栖楼商量社团节的事情的。
现在期中考也过了,所有学生都能够名正言顺地放松个两周,从焦急地玩转变成坦坦荡荡地玩。
社团节就在十几天后,办的动静不小,所有社团几乎都有任务。
作为财大气粗的摄影社,他们每年的社团节都是亮点项目。
学校的贴吧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无奖竞猜今年摄影社又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要给大家看看了。
去年傅栖楼带着一组人,十几台无人机一飞成名,几乎都要把“老子们就是有钱”印在脑门儿上。
那过后傅栖楼立刻关闭了自己各种好友请求渠道,收到的情书礼物却还是几乎占用了后排的所有桌子。
——哦对,门口那张血淋淋的二维码就是那时候贴的。
“我不是被除名了吗。”傅栖楼也跳上桌子坐着,强迫林昑棠倚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一边摸着林昑棠的头发一边看顾远行粗粗写的策划,颇有点昏君的意思。
顾远行啧了一声:“那个卷毛说的你还就真照做?杜杰还天天让你多看看书呢,你看了么。”
“我当然看了啊。”傅栖楼大言不惭。
顾远行懒得和他扯皮:“我是想到时候直接和校外那间咖啡馆一起办个展子,你也趁着这时候拿点东西出来吧,让大家看看。”
傅栖楼虽然帮学校拍过不少东西,但一般都是按照学校那边的要求来,那高清又根正苗红的摄影技术,头顶的红底黄字横幅和每一位老师的面部表情都能捕捉到位,一看就是学校培养的专业摄影人才,专抓领导最爱的风格拍。
但相反的,傅栖楼个人的作品却很少有参赛或者展出的,一般都是拍完了就自己收着。
跟个守财奴似的,每天就往自己家里的小阁楼里堆照片。
顾远行说这是艺术家的假清高,但傅栖楼其实不过是有点不自在。
他不喜欢自己被评头论足的感觉。
身为袁啸和傅崇安的孩子,他从小就承受的压力其实就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