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辞彻底满意,总算是转身,来到了饭桌边。
佣人见状,连忙陆陆续续的上菜。
南时看到时婳主动给霍权辞夹菜,松了口气,还是时小姐有办法啊,接下来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吧。
他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偌大的客厅转眼只剩下时婳和霍权辞。
时婳给他盛了一碗汤,“这个对身体好,老公,你多喝点儿。”
霍权辞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睑处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这几天她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才回来,只有今晚稍微提前。
“老人家没事了吧?”
这是他这几天来,主动和她说话。
时婳点头,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行。”
两人说完这些,安安静静的吃饭,没继续说话。
凝结在两人周围的冰,在冰冻了这几天之后,总算是融化了。
吃完饭,时婳回了自己的房间,而霍权辞也去了书房。
劳累了这么久,她早就支撑不住了,刚刚在下面吃饭,已经是在强撑着。
这会儿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了浴室泡澡。
整个身子都被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精神瞬间好了一些,脸色也变得红彤彤的。
“哧溜。”
手中的精油香皂突然滑落,滑腻的沉到了浴缸底。
时婳无奈,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抬手就穿过自己的大腿,要要把精油香皂捡起来。
可是在这个空档,霍权辞打开了浴室的门。
霍权辞已经在门外喊了好几声,但时婳都没有应,卧室的门没有反锁,他便自己打开进来了。
床上没人,他怕时婳晕倒在浴室,所以径直打开了浴室的门。
结果刚打开,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时婳此时半弯着腰,手放的位置有些让人误会。
霍权辞的脸上先是一红,然后又一黑,“你就这么空虚?”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时婳的脑子已经死机,等到他问话,才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浴缸里的手,而且是从大腿这里放下去的,他该不会以为她在......
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脸色爆红。
饶是淡定如她,也绝对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一幕。
“老公,你听我解释......”
她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还光着上身,连忙往下一沉,把整个身子都埋进了水里。
水里有很多泡沫,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也正是因为这样,霍权辞才会误会她。
“你先出去,我洗好马上出来。”
霍权辞抿唇,“嘭”的一下关上门,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时婳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以为第一次来浅水湾已经够丢脸了,没想到更丢脸的是现在!
她起身匆忙拿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就出去了。
霍权辞一脸黑沉的坐在床上,看样子心情十分不美丽。
任何一个男人发现妻子在悄悄做那种事情,都会不好受,这不是嫌弃他不行么?
想到这,他的眉毛拧得更紧。
看来是他忽略了,时婳到底是一个成年女人,有这些冲动是应该的。
时婳犹犹豫豫的打开浴室的门,看到他坐在床上沉思,扶额有些无奈。
她还没有开口,霍权辞就说话了,“你是我妻子,这方面的事情是我忽略了,如果你已经到了需要自行解决的阶段,我可以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据说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看得很重要。
因为两人有那份合约在,他一直没有把时婳当成以后会相扶一生的女人,所以那方面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
时婳愣在原地,她发现自己又有些看不懂霍权辞了。
两人之间的亲密,不是水到渠成后自然而然的事情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变成了一项任务,一项丈夫必须完成的任务。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大概和霍权辞没有喜欢过人有关系吧,唯一接触过的女性就是她。
“老公,你真的误会了,刚刚是香皂掉浴缸里了,所以我......”
霍权辞却目光灼灼,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你过来。”
他说了这么三个字,视线停在她身上。
时婳身子一抖,双脚不受控制的往他的方向走去,“干嘛?”
她以为自己解释了他就会相信,然而霍权辞是不信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等到时婳走近了,他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
时婳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的脸上瞬间就红了,恼怒的看着他,“霍权辞,你到底要干什么?!”
再这样乱来,她就要生气了!
“履行我作为丈夫的职责。”
霍权辞说的大义凛然,顺手关了床上的灯,将她一下子压在床上。
时婳想骂娘,脚上开始用力的蹬了起来,“我说过是误会!你放开我!”
霍权辞只是把她压着,没有进一步行动。
透过外面昏黄的灯光,时婳看到他的脸上写满了纠结,仿佛跟她做这种事情,是他吃亏了一般。
她瞬间气闷,胸腔仿佛憋了一颗炸弹!
由于她刚洗完澡,身上全是淡淡的香味儿,这么一挣扎,头发也散了,铺满了整个枕头。
白皮肤,黑发,精致的容颜,这对霍权辞来说,是一场视觉冲击。
本来他是不愿意的,但是这会儿,心里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就像是有颗种子悄无声息的发芽,像是空寂的山谷突然灌满了风。
他深邃暗黑的眼底突然开始翻涌,一切的复杂喧嚣在短暂的浮沉之后,变得安静。
时婳也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其实她明白,霍权辞在男女的事情上并没有开窍,一个整天忙着商场争斗的男人,怎么会停下来研究儿女私情。
他现在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她刚刚的事情刺激了他,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霍权辞习惯了掌握一切,绝对不允许别人觉得他无能。
时婳瞬间就笑了,这笑里面有种气闷的感觉,第一次这么较真的霍权辞,竟然还蛮可爱的。
第74章 就当身边躺了条狗好了
“笑什么?”
霍权辞压着她,凉幽幽的开口。
时婳仰头,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你说的对,我们是夫妻,既然你想通了,那就来吧。”
霍权辞一愣,眉毛拧了拧,“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他的手放在她的睡衣丝带上,这是真丝睡衣,料子很滑,只要把衣带一拉开,他就能看见一切。
他的指节都在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冒了起来。
他没来由的开始紧张,仿佛这是潘多拉的魔盒,只要一打开,罪恶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倾泻出来。
时婳等了十分钟,发现他还是没有行动。
她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不喜欢她的,所以才会这么纠结。
她握上他的手,牵引着他把衣带一拉。
白皙的皮肤瞬间出现在眼前......
霍权辞的瞳孔狠狠一缩,条件反射的从一旁扯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上!
“你疯了?!”
他很生气,眼里也闪着火花。
时婳冷静的看着他,伸手捧着他的脸颊。
“老公,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其实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不愿意,你的责任感很强,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都能处处护着我,让我不受伤害,如果你一旦拿走我的身子,恐怕那两年之约就不作数了,你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我们结婚以来,你从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哪怕你抱我,亲我,你也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霍权辞压着被子的手一僵,沉寂的眼底突然翻涌着一层复杂。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捧着他的脸,跟他说这些话。
他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老公,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我早一点遇上你,也许我会爱你,可是我的爱已经消耗殆尽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大学才喜欢上的许长安,其实更早,十七岁那年,她就已经喜欢上许长安了。
十七岁,正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她跟着学校的老师,去许长安所在的高中参观。
她就读的是县城里的高中,师资力量不如市里的好学校,那一次结束了全市第一次统考之后,她被学校领导带着去了市一中。
那一次统考里,前百名几乎全都被市里的好学校给霸占了,而她考了全市第二十九名,自然引起了所有教师的关注。
县城和大城市各方面都相差太远,几百年都没有出过一个状元,这一次统考成绩出来之后,她被当成了重点培育对象,可以去市里参加名牌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