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度轻轻的,很小心的抱着她的脚,白白嫩嫩的脚丫血迹斑斑,脚底心被石子割伤,血迹漫过皮肤,分辨不出具体伤到了哪儿。
心……疼到要把呼吸都搁浅。
陆轻晚被他一句话噎的六下无主了,他一开口,她的心卡在嗓子眼儿,上下都不得。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禾助理你这个年龄正好,比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成熟稳重,而且你的职位那么高,年轻小伙子怎么比得上呢?年龄和阅历会把男人变得更好,你就是最好的!”
程墨安摇摇头,她胡搅蛮缠的样子让他气不起来,“我已经三十岁了,而你还小……”
她才二十四,如花的青春,女孩子最美的那几年,爱自由,爱冒险,还没疯狂够。
她会愿意进入家庭成为一个人的妻子吗?愿意从此扮演母亲的角色吗?
如果被她知道Neil是她的儿子,她能接受的了吗?
陆轻晚囧巴巴的咽口水,抖了抖脚丫,“禾助理,你没事吧?”
程墨安思绪回笼,“没事,我等你长大。”
“……”对话在一个次元吗?
陆轻晚脚底一痛,禁不住动了动,程墨安抱着她的脚踝,“我先给你清洗伤口,里面有灰尘。可能会很疼,忍不住就咬我吧。”
陆轻晚老脸发热,“不疼不疼,我忍得了!你开始吧,速战速决!”
“怎么会伤成这样?”程墨安帮她清洗伤口,借机找话题聊天转移她的注意力。
陆轻晚疼的呲牙,手指深深嵌入沙发真皮,尼玛……她一定要拧断姓周那混蛋的脖子!
“晚上闲着无聊,去山上散步,不小心踩空了,最近出门总是忘记带脑子。”陆轻晚决定不告诉他真相,他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程墨安对此显然无法接受,“光脚散步?”
陆轻晚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我喝多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摔一跤才清醒,晚上开派对嘛,大家都喝了不少,我突发奇想上山玩儿,结果就这样了,不过以后不会了!”
地上一堆红透的棉球,她的左脚总算看出皮肤颜色,一道道口子触目惊心,程墨安的愤怒几乎可以将人粉碎掉!
他还没张口,陆轻晚忙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叶知秋分享了你的位置,如果我不来,你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
程墨安轻轻的在她伤口上吹气,一面吹一面上药,他的气息丝丝缕缕,比打麻醉还有效。
陆轻晚萎靡了,非常不争气的陶醉在他的温柔中,“你不是来了嘛!嘶——”
程墨安拧紧眉,大手撑住她的脚板,“知道疼了?”
陆轻晚委屈的将眉毛拧成了倒八字,嘟囔道,“当然知道了……”
“怎么不咬我?”
咬……陆轻晚脑袋里跳出某个不太健康的画面,羞涩的傻笑,“咬……哪儿啊?”
程墨安眼底一片潮湿的暖意,抬头迎上她,要把她给化掉,“你想咬哪儿?”
陆轻晚脚上刺疼,心里却酥酥麻麻的痒,吞吞口水咽下尴尬,仰起脸纯真笑,“今天没打领带啊,没得咬哦!”
程墨安无声浅笑,这个丫头,“手臂都给你了,还要领带干什么?”
陆轻晚脚底心又是一阵刺痛,尽管他已经非常非常小心,“你的领带质地好,不咯牙,舒服!”
程墨安接着帮她处理另外一只脚,这只脚伤的稍微轻一点,伤口虽然不深,但磨破的地方很多。
“你可以试试我的手臂,质地更好,也不咯牙。”
程墨安嘴上跟她聊着,手上的动作也没耽误,他能感知到女孩子因为疼痛强忍着,心里更加疼惜不已。
陆轻晚真的低头看向了他的手臂,为了方便做事,他脱了外套,洁白的衬衣卷到了臂弯,露出了精瘦干净的小臂,他不瘦,不胖,每一块肌肉都匀称的像工匠之作。
咬下去一定很棒吧?
“禾助理你怎么这么好啊!呵呵呵,我还好啦,不太……嗷!!!!”
她刚要逞能说不太疼,结果他用镊子挑石头子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嚎叫不止,附身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咬下去!
程墨安肩膀吃痛,墨色眉宇拧了拧,一声不响的微微笑了。
脚上的疼纾解,陆轻晚傻不愣怔的松开牙齿,不记得刚才的力道多大,但被她牙齿咬过的地方,隐隐有两排牙印儿,而且牙印儿上渗出了细细的红色。
陆轻晚激灵灵的咬住了下嘴唇,犯错的孩子般不敢乱动了。
“对……不起。”
长时间蹲着有腿麻了,程墨安换了一条弯曲的腿,“这里的口感不好吗?”
他温柔优雅的笑,如九天之处没有被世俗化的银河之水,清凌凌垂落在她的眼底,泪腺,心窝。
陆轻晚羞愧的垂下了脑袋,“不是,不是,我太用力,咬……出血了。”
程墨安拿棉球擦干净她脚底的伤口,她能忍到现在一声没哭,让他刮目相待。
“呵呵,的确有点疼,不过也好,下次换地方咬,就知道轻重了。”他笑笑。
陆轻晚:“……”
是她太污,还是他太会暗示,为毛她总想往他两腿、交接处联想?
她真心不是那种女人,就痛快痛快嘴巴而已!
脚上的伤终于处理完,陆轻晚后背冷汗涔涔,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氛太暧昧给热的,脸也红彤彤,耳垂熟透的樱桃般。
“把手给我。”
程墨安改蹲姿为坐,挨着陆轻晚的身子,他一上来,沙发往下陷一点点,旋即便是铺天盖地男性荷尔蒙的热浪。
陆轻晚后背汗湿,程墨安也没好到哪儿去,手里是女孩的脚,鼻子里是她身上好闻的清香,幽幽夜色、妩媚煽情的灯光,他可是个正常男人啊!
“手上不太严重,我自己随便弄弄就好了。”陆轻晚不敢给他手,万一自己把持不住……
程墨安不由分说的抽走她的小手,她手掌很小,五根手指青葱般细长,骨节很小,整个指头都是直的,“还是我来弄吧,你自己来我可不放心。”
陆轻晚挑战他,昂头道,“我肯定对自己特别好!”
“我不信。”
“为什么?我自己对自己还能不好吗?”
“对一个人好,也要讲究方法和形式,你所谓的好,只是吃饱穿暖,但对我来说远远不够,你给自己的是基本的生存需要,而我希望你享受生命的美好,显然你还不会。”
他一点点擦干净她手心的伤,轻轻吹气不让她太痛,那动作能给外科医生当教材了。
被暖的要融化……
陆轻晚嘟嘟嘴,“谁说的啊,我可会享受生命啦!”
程墨安努努下巴,她的小爪子和小蹄子伤痕累累,“这样吗?”
陆轻晚:“……”又双叒失败了。
程墨安捏捏她翘挺的小鼻尖儿,“真傻。”
嗡嗡嗡!
程墨安的手机震动着,他看了眼卢卡斯的号码,背过手机拒接。
“你怎么不接?”陆轻晚心道你要是接电话,我好歹能松一口气啊!
程墨安继续帮她涂药,“无关紧要的人。”
“哦……”
手指尖的温度在他掌心攀升,陆轻晚好几次忍不住要退缩,却被他握的更紧。
最后程墨安无奈了,扣住她的指头,“我怕弄疼你,但是你再调皮,我就用力了。”
陆轻晚爱死了他无可奈何的表情,突然使劲儿往回缩手,手指滑溜溜脱离他的手,“我就调皮!”
说完,陆轻晚囧了,她刚才是撒娇吗?
程墨安手里一空,手肘架在膝盖上,捏着棉球,脸上的笑越发无奈,“你知道男人在拿一个女人没办法的时候,会怎么办吗?”
陆轻晚这会儿脚不疼了,手也好多了,胆子大起来,“怎么办啊?难道大卸八块吗?”
程墨安紧致的上身忽然热热的附下去,手心撑牢沙发,“不是八块,是一口一口的拆分了吃下去,一块骨头都不剩。”
陆轻晚后背哐当贴紧了沙发,撑大眼睛闪躲他极具攻击性的表情,“你……起来。”
他下腹紧缩,灼热的血液山崩地裂般汇聚……
“轻晚,有时候,我很难当什么正人君子,明白吗?”
明……白……他开车的样子多么狂野她记得呢,男人开车的风格,据说可以影射那方面的能力。
陆轻晚嗓子干涩,被他摩挲的地方就像着了火,热的要冒烟儿了。
小手儿无措的四处乱抓,“我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先、起来行吗?”
危险的气息洪水猛兽不可收拾,陆轻晚空有一张抽风的嘴,但没有犯罪的胆儿。
程墨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将下腹的火压住,无奈到隐忍边缘,“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陆轻晚好像听谁说过,男人充血后无法得到满足,长此以往会折寿的,于是很惭愧的红了脸,“要……要不,我帮你?”
程墨安拧拧眉,“帮我?”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轻晚咬牙,红彤彤的脸压根不敢被他看,小爪子沿着他的腰往下走,“据说,这个办法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