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一个月的时间钟涣完整的看完了, 并且记下了有关于这个国家的当前所有法律知识信息。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如果这三十天, 一直都没有合过眼呢。
吃饭的时候在看, 喝水的时候也在看,就连保镖都扛不住了去睡觉的时候,钟涣仍旧一点一点的修改着不完善的法律。
本来这种事情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的话, 甚至可以再迅速拉起数个拥有着无数知识储备的律师去迅速组成一个团队, 及时向上申请法律完善而这一点基于他本身价值,上面会很快同意, 可钟涣最后还是把一切的工作都压在自己身上了。
这当然不是一个向来咸鱼的人突然转了性。
而是他知道……
“你问我为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要自己去处理?”
“很难理解吗?”
“当然是因为他们达不到我那个速度, 还有我的效率, 甚至如果跟不上我的思绪进展很容易造成的结果就是无休止的争论, 争辩以及没有意义的单方面的被抨击。”
“我能接受有理有据, 但当陷入思维的深渊时, 所有人都会钻牛角尖的情况下,我不觉得我能始终保持理智的继续和他们解释那一切条律的理由。”
显然,如果钟涣真的组建一个团队, 去修改国内的法律以及不完善之处, 甚至在发觉国内并没有合适的qj男人的律法保护时, 他想要添加这方面的律法保护计划, 要面对的可能还会有来自同性的鄙视和不屑一顾。
那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自己干呢, 顶多就是麻烦一点, 但效率绝对比一群人要快得多, 他有那个能力,当然也可以选择用能力满足自己。
和钟涣对话的人就是收获了整整一个房间的手写新法律条案的人。
想修改这个国家的法律,需要走的机构和地点实在太多, 而钟涣也懒得折腾, 只要支付自己愿意在接下来奔赴数十个国家,并和对方达成合作,为这个国家迅速赚取大量经济和武器时,钟涣就能快速达到自己的目标。
就连系统都为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努力姿态惊呆了。
也曾不止一次的询问过,“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世界而已,你,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只取决于我有没有看过,如果我在一个古代社会见到了最为悲惨的易子而食的惨剧,我也会想要改变那个世界的,正是因为我见到了,所以我才要改变。如果我身为朱门酒肉臭里的其中一员,我没有看到,那我也只会享受。”
除非看见。
看见和没有看见,不只是眼睛所见到的一切,更有的是思想上,因为目之所及的一切而出现的变化。
就是因为钟涣见到了李一秀后来的悲惨结局,他才有想要修改这个国家立法的想法。
在这个世界,有关于婚姻法的再次修改需要在多年后,而在这期间,且不说李一秀有没有想要去打离婚官司的想法,就单纯的她想要打,也无法让马鸿净身出户的情况就证明了,很多东西是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幻想。
可钟涣有能耐把幻想变成现实。
律法规定,这个国家不存在夫妻双方经由法律判定后,而非个人主动愿意承担的净身出户的结果。
钟涣规定,这个国家必须根据夫妻双方在这段婚姻中理应做到的责任担当感情以及道德层面的所作所为,在结合实际情况判定后,给予重大过错方,净身出户判决,如有子女后代,非过错方如需承担离婚后所带来的因照顾孩子,可能会出现的无法工作的情况时,重大过错方理应同意支付其前任及孩童生活所需费用,其中还有摸索细节。
这并不是偏帮李一秀,性别一换,如果李一秀是男人,做出这一切事情的马鸿是女人,钟涣也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一切改变。
法律所保护的存在不应该有男女之差异,而是理应保护每一个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无论男女老幼。
而作为代表来到这里,前来查看钟涣所经历了一月以后写下的改变方案的人,最后也只是复杂的看了钟涣一眼,最后深深的问出了自己的真正疑问,“这些事情对于你而言应该是和你没有关系的吧?”
钟涣却很理所当然的说,“你所谓的和我没有关系,指得是我没有经历这一切。而在这些规定中将要受到制裁的人所伤害的人,同样也与我并不熟悉。但我生活在这个社会,生活在这个世界,如果仅仅通过改变法律就能让它变得更好,能让生活在其间的我也间接受到一些好的方面的帮助,又有什么不能去做的呢?”
他没那么善良到为一个女人改变一个国家的律法,推进一个国家法律的进展。
但他可以因为努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律法,承担接下来所有法律行业的人的崇拜,或许说是怨念,但对系统来说,一个人充沛的感情所能形成的力量或许不如纯粹的信仰之力,但也会有一定的价值。
虽说这种力量能兑换的东西,并不在钟涣的关注范围内。
系统小声逼逼,“都是借口。”
不过是因为自己想做,所以就去那样做了而已。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如果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那么人生中将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毫无意义的,那么这人生的二分之一就需要被彻底丢弃了吗?
“因为我想。”
但显然这种理由并不适合给面前的这个也有想要改变律法,但知道自己个人力量不仅没有办法改变,还可能因为提出改变的言论会被撵下当前所处的位置。
这当然不能讲给他听。
钟涣只会给出一个他所能理解也能认知到的答案。
但当那人最后红了眼眶转身离开的时候,钟涣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现在过度的劳累使他只想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同时也忍不住的对系统懒洋洋的感慨了一句,“果然劳累过后的休息就是比一直咸鱼让人更有成就感,舒适度也会大幅度的提升。”
长时间的咸鱼,一旦是有人类思考方式的生命存在,无论是神妖鬼,亦或者是钟涣这样的旅行者一族,都是会感觉到愧疚的。
愧疚时间?
或许。
系统喵了一声,“其实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尽管你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但活跃了一个月的大脑还是考虑到了接下来你所改变的东西真正推行后可能会改变的社会状况,而将要造成的好的方面的影响会让许多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得到保护和正义的援助,”
“所以才会觉得很舒服,而躺在这里的放松机体的动作,正好扩大了这一些感官。”
钟涣:“……这种时候我并不需要你分析我的状况,闭嘴,谢谢。”
系统老老实实的闭嘴,因为它正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包括情感上的力量,正向系统飞速而来。
虽然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钟涣让人带走的那整整一屋子的手写律法改变条例。以及详细到可以给任何疑问的人得到解答的本子。
“所以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咸鱼医生啊?!”
钟涣:“哦,是吗?明明我之前在这个世界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分明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很有能力,但总是无法让人揣测想法的怪胎来着。”
系统:……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不过显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系统觉得它虽然正在努力向人类的方向转变,但有关于人类作死的行为还是大可不必学习了。
钟涣对于法律的修改,真正的彻底在这个国家推行时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的时间还是因为他本身的身份价值,加上这一份的法律经由无数有关于宪法方面的人才检测后得出,确实对社会有好的方面的影响后才会投放。
并且还是被国家大力支持,效率才会这么“快”的原因。
“少生孩子多种树。”
钟涣一脸深沉的拍了拍保镖一号的肩膀。
保镖一号:“……您可能是忘记了,保护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所有可被划分为雌性的生物,我们所能接触到的只有您的隔壁邻居。”
保镖二号:“绝大多数的人之所以明白单身狗的痛苦,就是因为他们也是单身狗,同时他们也想寻找伴侣,但钟先生显然不可能明白。”
保镖一号:“请尊称我为单身贵族,我不接受狗这个说法,谢谢。”
钟涣还在两个保镖一脸怨念的眼神中平静的说着,“真可怜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涉及爱情,所以就不会去触碰,甚至连考虑伴侣的想法都不会存在。当然也不就会在乎被别人称为单身狗,还是什么单身贵族,这一切可能产生的影响并不被他不承认,也就与钟涣无关。
他只是独身,独自一人而已。
等缓缓的察觉到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好像都没怎么关注隔壁邻居时,钟涣才从保镖那里得知,“您在跟进法律修改的这段时间内,上头要求不许任何人打扰。”
现在这一条例显然已经被解除,而隔壁邻居也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迟来的又仿佛是恰到好处的时机。
李一秀附上的话语有,“感谢你一年多前去医院时对我的女儿的帮助,这是先前答应的给您的钱,或许不多,比不上您半天的辛劳,但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高金额,此外……”
“您能给我介绍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吗?”
马鸿,给爷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