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萧子深的猜测是什么,不过还魂丹一旦练成,樱草就有就了吧!
温良双眸微亮,接过他手中的蓝色丹药,道:“我先去给樱草试试,你在这里坐会儿。”
萧子深点了点头,坐在八仙桌前,自己拿了碗筷盛了一碗粥喝,并感慨道:“这才有活过来的感觉啊!”
温良却没有回应他,进入室内,来到床榻边,樱草苍白的脸庞便映入了他的眼睑。
掰开樱草的嘴,温良将药丸喂给她服下后,又给她喝了一点水。
随后,温良拿着她的手给她把脉,却发现樱草没什么动静。
他不禁皱了皱眉,随后守在了樱草旁边。
这时,萧子深走了进来,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樱草醒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都十分虚弱,而且脸色也有些难看,像是疲惫所致。
温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的道:“还没有,樱草一直处于死亡的状态,刚才我为她把脉,却连她的呼吸脉搏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可能呢?”
闻言,萧子深愣了一下,随后赶紧上前几步,抓着樱草的手腕为她把脉,随后又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只见萧子深的神色越来越严重,随后,他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放心吧,樱草没事了,还魂丹保住了她的命。”
听萧子深这么说,温良还是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我送樱草回来的时候,她的确是已经死了啊,气息都没有,脉搏心跳也没有,而且浑身僵硬。”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解的道:“怎么可能呢?这太奇怪了。”
萧子深坐在床榻边,解释道:“之前樱草被送回来的时候,我也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那天你离开府里后,我又查验了一下樱草的死因,却发现她的气脉和心脉都被一股霸道的药力给封住了,也许,樱草还没有死,当时我这样猜测着,便试着制作还魂丹,用还魂丹温和的药效将那股霸道的药力给化解掉。”
温良听萧子深似乎解释得合情合理,他还是忍不住道:“可刚才,我试探樱草鼻息的时候,确实她的状态跟一个死人的状态没什么差别啊!”
“都说了要化解药力,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啊!总之,我现在先在这里守着樱草,看看她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你去药房,替我把架子上红色瓷瓶和蓝色的瓷瓶给我拿过来。”
萧子深对温良嘱咐着,一边对他摆了摆手。
温良点了点头,转身下去了。
萧子深松了口气,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来。
将布包打开,里面全是手掌来长的金针,如果控制不好力度,在人的穴位上扎深了的话,那个人很容易就会死的。
萧子深眸色凝重,垂眸直视着樱草道:“能不能扛过这道难关,樱草,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咻!”
一道纤细的金色光影从萧子深手中落下,深深的扎到了樱草的百会穴中。
……
白丞相府。
庭院里,白清坐在树下弹琴,袅袅琴音悦耳,不多时,兰儿带着白丞相走了过来。
“主人,白丞相来了。”
兰儿话音一落,恭敬的对白清行礼,随后让开身子,露出了跟在她身后的白丞相。
白丞相面色冷凝,在石桌前坐下后,冷哼一声,道:“我已经照你说的,让陛下十日后在宫宴上位端王娶亲,至于你能不能成为端王妃,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白丞相对白清也就这么一点作用了,只是现在的他还需要撑着白丞相府,不能让他贸然暴毙,所以白清才一直纵容他活到今天。
闻言,白清微微一笑,神色温婉端庄的看向白丞相道:“父亲放心,女儿成为端王妃后,您身为朝中丞相,地位只会水涨船高。”
白清做的事情确实有利于白丞相府,是以,虽然心中不太情愿被白清所掌控,但白丞相还是点头赞同道:“十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些朝中大臣也不会放过端王妃这个位子的。”
白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父亲,只要你不再去将军府,我自然会让你好过的。”
自从发现白丞相跟将军府的人有联系后,白清就用那陶笛好好整治了白丞相一番,是以,白丞相哪里还敢联系温良他们?
虽然痛恨那帮人给自己下套,没有给他五毒散真正的解药,可他却也无可奈何,并且心中一直都很忐忑。
因为他不知道白清什么时候回抛弃自己,如果他成为废棋,对白清没有用处,她只会用比自己更狠的手段对付自己。
同为父女,他实在太了解白清的心思了。
因此,白丞相别过眼睛,转移视线,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做那么多余的事情。”
况且,之前的刘三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闻言,白清眼里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只见她突然停下弹琴,转而拿起手中陶笛,笑着对白丞相道:“既然父亲帮了我一个大忙,那我也为父亲吹奏一首吧!”
白丞相脸色一变,急忙伸手要拦,可他刚有动作,白清便将陶笛放到了嘴边。
悠悠的陶笛之音飘散出来,白丞相动作一顿,悠悠的放下了手,乖乖的坐在了石凳上。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露出如同以往那般麻木的神情。
一旁,兰儿目光一怔:这……这好像不是控制人心的曲子吧,难道小姐吹奏错了?
想着,她心中有些狐疑,却按捺着没有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树叶飘落到白丞相手中,笛音骤停,白丞相回过神来。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白清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以往被控制过后,他都会有一种头疼疲乏的感觉,而且身体特别劳累。
并且,他会丧失被控制之后的记忆。
不过这一次,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相反的,他还觉得挺舒服,而且精神特别好!
白清放下陶笛,微笑着看向他道:“放心,这一次是对父亲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