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典礼去掉了平日的慵懒和淡淡的妩媚,一身艳红色宫装的他越发的妖娆迷人,可是他却固执的以为绿色最适合他,不是因为他师傅那种风淡云轻的青色,而是属于他的富有生气的浅绿的颜色。
他故意不去看他,帝王无心。即便是刚刚生长出来的心也不是为他,而是为一个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人。所以……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将他彻底遗忘,对他而言如同其他人一样只有有用亦或无用之分!
可是而今那些人说他死了,似在和亲的路上,甚至连尸体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思及那日明明是口出狂言却依然那么优雅自然的少年,赫连榕凛只是觉得讽刺、以及……不可思议!
对,就是不可思议!
他不能相信那样的少年会那样的轻易的死掉,那人的弟子,怎会如此无用!
思及到此鹰眸中的阴郁散去豁然开朗,如此说来,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尸体并不是他。
既然如此,而今……他又去了哪里?
“陛下,康乐使臣求见!”
在大家都沉默以对的时候一个尖锐的生意无疑如地雷乍起一般使得朝臣们立即炸了锅。
“康乐在此关头派出使节是何用意?”
“我听说与六殿下死在一起的还有康月国的两位将军,莫非是为此事而来!”
“并无不可,康乐的两名特使都死掉了而我方特使却是无事,难保康乐不会以此作难!”
“哼,人是在他们那边出的事,我们还没说什么他们倒是有脸找上门!”
“康乐毕竟内乱还未完全平息不宜开战,此时来朝也有可能是为了调和而来!”
“是啊……”
听着朝臣们的议论座上的紫金绣袍男子鹰眸中闪过明显的不耐,一声冷哼让议论不休的朝臣们齐齐安静下来,仰光殿又恢复了开始的安静。
“人都已经到门口了还用尔等若无事般在这里喧哗!宣!”
面对帝王毫不留情面的责骂朝臣们诺诺称是个个偃旗息鼓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唯恐哪里出了差错惹恼了这个善变、无情的帝王。
康乐此行派出的显然是一文臣,只见那人走到殿前落落大方的行了一标准的的国礼。
高坐上的紫金绣袍之人鹰眸微眯,帝王的慑人之气浑然天成,还未开口便使人承受了莫大压力。
昌源帝果然不若常人,使臣暗自心惊之余越发加倍小心,惟恐一个不是招惹了这位陛下坏了大事。
“特使千里迢迢赶来我朝,可是有何要事!”
特使忙低下头不敢与那双锐眸多相视片刻,恭敬道,“臣奉我皇之命,为先前和亲使在我国境内遇害之事而来!”
此言一出又引起了朝臣们的话端,只是碍于陛下之前的训诫也只敢与身边的同僚低声议论不敢大肆谈论。
座上的男子换了个姿势,仿若浑然不在意眸中光彩却越发凌厉了许多,“哦,朕倒要听听看康乐君主要给朕一个怎样的解释!”
即便是不去看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压抑的气势,特使敛下心神毕恭毕敬道,“据我方查证,先前经过落石坡贵朝两位少将为混淆歹匪视线将队伍分成两队,由和亲使一队先行。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