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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季林钟在她耳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的把柄是你啊,嫂嫂……”

说完,他的手同时往水中伸去。

温淑琳手快的抓住他往下快要触到水面的手,颦了颦眉,“小叔,莫非忘记刚才来时说的话了吗?”

「我只是想来寻嫂嫂说会儿话。」

那不还是为了让她降低警惕,才随口胡诌的吗?

这也能信?

季林钟干脆倾身向前,从后面将她揽住,脸贴到她身后,在她颈边蹭了蹭,有些委屈,“嫂嫂,你明明就不抗拒我的靠近,为何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说罢,不等她回答,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亲。咂了起来,耳边那比温泉水还要灼。热的呼吸,烫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嫂嫂的耳垂真是敏。感,每次只是轻轻一tian,便红的跟个樱桃似的,身子也跟着发颤。”

温淑琳只觉得耳后一阵酥麻,面上泛起一阵羞人的潮。红,有些气恼自己差点陷入他的诱。惑中,气的直捂住身子靠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季——林——钟,你下liu!”

“嫂嫂莫气,我这就下来给嫂嫂赔罪,”季林钟一边道歉,一边脱下外衫随意扔在一旁,踏入水中便后将那无处可逃的人拉到怀中,在她颈边细细的吻着,小声在她耳边道:“外头有人在监视我们。”

温淑琳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半点旖旎也不剩,紧张的将头埋在他怀中问:“是男是女,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的。”季林钟正愁她不配合,见她如此乖巧的缩在他怀中,心里直庆幸外头那人来的好。

温淑琳想不明,他们已经在二皇子的地盘上了,“为何要监视我们?”

“嫂嫂忘记我刚才说的了?我亲自给二皇子递了个把柄,他眼下不过是派人来确认真伪。”

温淑琳呐呐道:“我以为你是说笑的。”

“叔嫂通女干,怎么可能是说笑呢?嫂嫂?”季林钟一阵坏笑,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含住他的耳垂,“嫂嫂总不能让我名不副实的就担了这罪名吧?”

温淑琳就像只被大灰狼叼回家里的小白兔,面对大灰狼的威胁毫无办法,脸上的红晕鲜艳欲滴,连说话都带了些哭音,“那你想怎样?”

季林钟极尽心思的诱惑着,“那日怪我太过鲁莽,没能让嫂嫂享受到,今日必定要让嫂嫂尽兴的。嫂嫂信我,好不好?”

温淑琳手抵在他宽阔的胸前,嘴里小声抗议,“我不要!”

“嫂嫂,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季林钟叹了口气,一边碰碰她的腰,一边亲亲她的脸,柔声哄到,“你瞧,我碰你亲你的时候,你眼中根本就没有讨厌,你只是害羞了而已。”

当真是要被这男人的无chi弄得欲哭无泪了,温淑琳垂下头,拒绝与他沟通。

“嫂嫂这是默认了?”季林钟抬起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水到渠成一般自然。池中水波荡漾,泛起圈圈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温淑琳求饶的呢喃,“……小叔…别了。”

“莫怕……”不想停下来的某人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安抚道:“,那人已经走了。”

她现下哪有力气骂人?

“混蛋!”娇娇弱弱的声音不像骂人,更像是在撒娇。

“那就让我再混蛋些?”他声音微喘。

最后的最后,温淑琳半晕半醒间,听到他低吼一声,在她耳边念叨了一句。“嫂嫂,我心悦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句话印烫进她的心里,在她心海掀起圈圈涟漪。

第六十五章

放纵的后果, 大抵便是第二日被丫鬟捉女干在床。

柳眉一早过来唤温淑琳起床,端着洗漱的水刚一进门,便见一个男人的手穿过层层纱幔伸了出来。

定睛一看, 竟是二爷从床上起来, 正坐在夫人的床边系着衣服, 她当时便吓得惊叫出声, 手一软,水盆“哐当”一声砸到地上。

床上的另一个人显然被这么大的声音给吵醒了, 忍住嘤。呤出声,“怎么了?”

季林钟皱着眉头瞪了这粗心的丫鬟一眼,又回头温柔的看向床上被吵醒,满脸倦意的小可怜。

再见到她不小心露出肩头上的那些那些青青紫紫,忍不住怜爱的在她脸蛋是亲了亲。

“无事, 只是丫鬟手滑摔了东西,你在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有些暗沉, 又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温淑琳昨夜在温泉中被折腾的太晚,也不知道是几时才被他抱回的房中,现下正困得很,不满的哼了两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季林钟温柔的掀开挡住她额头的秀发, 在她眉心吻了吻, 替她掩好被角才方开了她。

转身穿好鞋袜,见柳眉竟然还在门口傻站着,就那样放任屋外的冷空气侵袭进来,忍不住脸色沉了沉。

这样的傻丫鬟也能将嫂嫂照顾好?

柳眉被他这般狠狠的盯着, 吓得赶紧捡起地上的木盆, 什么都不敢说的退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季林钟穿戴好出来以后, 见她又端了盆热水守在门口,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着她那盆水洗了把脸。

低声嘱咐道:“嫂嫂昨日累着了,你今日别去吵她,让她睡到自然醒。”

“是。”碍于男人的威严,柳眉不得不福了福身应下,连质问他为何在主人房间都不敢,“那万一……二皇子妃有请?”

这毕竟是别人家做客,如此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的赖床怕是不好?

说这丫鬟傻吧,有时候又能想到些点其他,季林钟打量了她一眼,才低声说道:“不会的。”

昨日二皇子派人过来监视他们,想也是被那活。春。宫给惊到了,今日必定不会来打扰。

果然不如奇然,季林钟吃过早饭后,往二皇子那边前去。

二皇子再见他的神色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调侃,“季兄果然是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在我这别院都敢这么放肆。”

季林钟谦虚的拱了拱手,“都是自己人才敢这般。”

“哈哈!”二皇子见他这般随意,反而有些高兴。

与这些文弱书生相处了久了,开口礼仪仁孝,闭口之乎者也的,难免有些厌烦。如季林钟这般头脑清晰,事故圆滑的,简直是一届文弱书生中的特殊存在,与之相处起来反而舒畅的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季林钟这种连亡嫂都敢惦记的人,为了权力能够放弃仇恨,将来在官场上必定是想方设法的往上爬,注定会成为他手下的一大助将。

“在京中不敢胡来,难得能来到这清净之地,昨日难免放肆了些,还请二皇子勿要怪罪。”季林钟这会才带了几分不好意思,“若是可以,烦请让二皇子妃能晚些召见我家嫂嫂,让她能多休息一会儿。”

二皇子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冒犯,反而笑的更是开怀,“没想到季兄还是一枚情种,”随后转过头,低声与身边的下人吩咐了两句,让带话去给后院的二皇子妃。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季林钟表面看似无限可击,他的弱点却是在他嫂嫂身上。

二皇子见他将自己的弱点如此轻易的暴露给自己,更是多了几分信任,转头与他说起了其他。

季林钟常年在外游学,本就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死读书的书生,不知强了多少倍,二皇子但凡能说出口的问题,他都能对答一二。

甚至对于全国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地方商业贸易都有些了解,引得二皇子好一阵佩服,在心中大叹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温淑琳这一觉几乎睡到了正午时分,懒洋洋的爬起身,抱着被子做了起来,身子还有些疲惫。

“柳眉?”

一直在隔壁屋候着的柳眉听罢,急忙从旁边过来。手脚利索的将床幔往两边拢了拢,扶起温淑琳穿好鞋袜坐到了梳妆台前,才去收拾凌乱的大床。

温淑琳打了个哈欠,自行拿起梳子梳起了头发,镜中的女子就如久旱见甘霖的沙漠般,有种被滋润后的光彩照人,一颦一笑间,眼波流转,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季林钟从外头进来时便见温淑琳坐在梳妆台前,几步走了过来,看着镜中的女子,冷厉的眉眼柔了几分。

“我来替嫂嫂梳发可好?”

温淑琳轻笑一声,将梳子递给他,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小叔竟还会这些?”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醋意。

“往年在外游学时,虽有白柳在身旁一直照顾着,但大多数事都是亲力亲为的。”那是一段很长远的事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只能概括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季林钟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看着镜中亲密的两人,真是般配得很,忍不住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语气十分暧昧,“我会的还很多,嫂嫂以后有的是时间去一一体会。”

这男人!本性一暴露,便是干脆连正人君子的皮都直接撕掉,连装都难得再装一下,说的话越发让她接不住。

温淑琳没好气的说道,“柳眉还在屋里呢?”

季林钟从镜中看了一眼正在床边收拾的柳眉,忍不住略带威胁的说道:“放心,她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听到了的柳眉,身子忍不住的颤了颤,只好继续装耳聋。心道这么反复无常的主子,怕是只有白柳那没心没肺的才伺候的了。

不能与他比谁脸皮更厚,温淑琳只好转移话题,“你怎的没有去二皇子那头,巴巴的跑来我这儿?”

“已经去过了,只是拒了他留下吃午饭的邀请,特地回来想与嫂嫂一起用饭。”

季林钟调戏够了,才开始正儿八经的替她梳起头发来,女子的发髻太过复杂,他只会简单的。

温淑琳有些担心,“你这样不像旁人一般上赶着去巴结他,会不会不太好。”

“嫂嫂放心好了,如今我将自己的把柄与软肋都暴露给了他,便是再随意一些,他也只会觉得我就该是这样的。我若上赶着去巴结,指不定他还会觉得我另有所图。”

温淑琳默了默点点头,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如他这种奸诈狡猾的性子,心里怕是另有打算。

“小叔心里有数便好,凡是要考虑到家中还有人,若是出了事,那……”

“嫂嫂是在说自己?看来嫂嫂心里很是担心我,”季林钟替她挽好头发后,在她脸上亲了亲,又拿起梳妆台上的好几根簪子,一一在她发髻上比划了一下,“嫂嫂今日想簪哪支?”

“要素净一些的,”温淑琳随手指了指,白了他一眼才道:“我说的是小叔该考虑到阿旭,若是你出了事,阿旭要怎么办才好?他已经没有爹娘了,若再没了叔父,不知会有多伤心。”

将簪子替她固定好,满意的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杰作,“嫂嫂放心便是,我做事自有分寸,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你与阿旭,我也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与季林钟吃过午饭后,温淑琳歇了一会儿,才去了陈明珠那头。

进门的时候,温淑琳明显闻到房中除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还多了一丝血腥味。

陈明珠的脸色比昨日还要难看,惨白的双脸,几乎如鬼魅一般,若不是那双带了恨意的眼睛赋予了她一些灵魂,温淑琳只怕会觉得床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答应了吗?”陈明珠看着光彩照人的温淑琳,曾经嗤笑她不过是一个寡妇的自己,如今竟然比她还要惨,心中有些戚戚然。

温淑琳点了点头,“你想如何做?”

陈明珠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温淑琳听完后只觉得一阵心惊,她想起了进京时的那次,她差点趁季林钟晕过去时将人杀了,只是当时没恨得下心下手,大概是因为当时的自己还没有走到绝路。

事实也证明了,永远不要将人逼到绝境,否则那人的报复,便是来的比那狂风骤雨还要猛烈。

“此事牵连太大,我做不得主,我只能保证替你将话带到。”

温淑琳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攥进了几分,她原以为陈明珠至多只是想报复下陈家,没想到她竟然想让所有人为她陪葬。

陈明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捏着,死死的盯着温淑琳的眼睛仿佛透过她看向了其他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